我问彭扬河:“彭哥,犯罪嫌疑人是什么身份?”彭扬河家里背景深厚,连他都不敢轻易去查的人,肯定背景更强大。.
彭扬河沉默了几秒钟,低沉着声音说:“是海城甚至全国都有名的人,姓蒋,蒋聪。”
我呆了两秒钟。
蒋聪不仅是有名的企业家,更是有名的大善人,一年光是捐给孤儿院还有养老院的钱就不计其数,只要有慈善的地方,就必然有这个人。
他背景确实浑厚,比彭扬河浑厚的多。
他祖爷爷的弟弟是跟着开国元勋打江山的一位将领,那位将领的后代子孙,在京都虽然混的不是风生水起,但也颇有些名气。
而他,一直致力于商业和慈善,是为富一方的有名的大慈善家。
别的慈善家,可能是假的,但他,保准是真的,真的善。
早前,我曾偷偷跟过他。他吃穿住用行,都十分节俭,并且对人极为和善,表里如一。
“你是不是弄错了,彭哥?”我皱了眉头,“早前,我查过他,他不可能是这种变态的人。”
彭扬河想说话,我抢话,“他要是真想杀人玩,也没必要东一头西一头的,整的人驹知。他随便找一所自己资助的孤儿院,杀一个两个,就算杀十个八个的,也不一定能被人知道。”
彭扬河给我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但是,很多证据都指向他。”
彭扬河说,第一个被杀的人,是去蒋聪家送菜的小菜场主,第二个被杀的,是被蒋聪施舍了钱的流浪汉。这些凶杀案,都是发生在见过蒋聪一面之后,这难免让人怀疑。
我吭声,“这案子证据弄的也太明显了。”我咋了下嘴,“是不是有人栽赃啊?”
彭扬河说:“这我们考虑过,但是经过侦查,蒋聪根本没有仇人。他不管在商场上还是生活上,都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奇了怪了。”我纳闷。
难道真的是蒋聪干的?他活的太美好太滋润,所以想找个刺激?
这也有可能。
因为有很多人,很擅长伪装,能伪装的面面俱到,让人不管从哪一方面,都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可能是蒋聪干的。
彭扬河摇摇头,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和你想的差不多。我让你查他,是想让你注意一下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司机还有他新娶进门的媳妇。这两个人,案发之前,都和他在。”
蒋聪新娶的媳妇,比他小十五岁,叫管弯弯,不仅名儿好听,人也特别娇美可人。他娶媳妇的时候,电视上连番报道,余温持续了近两个月才消停。
他的司机,叫梁红国,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稳重严板的像是士兵似的。我以前查蒋聪的时候,注意过这个司机,因为这司机不仅开车好,而且身上功夫也不错。据说是特种兵出身,因为欠蒋聪情分,所以才过来给蒋聪当司机。
虽然当的是司机,但领的工资很高,高过一般公司的经理。
我说:“行,那我就查查。有什么消息,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彭扬河让我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能查就查,查不到也不要冒险去查。
我乐了,“彭哥,我本来干的就是冒险的事儿,怎么可能避免冒险。再说了,我挺享受冒险的。”
彭扬河严肃了脸色,“安全第一。你要是不注意安全,我就不让你去了。”
我在心里头撇了撇嘴。
明明是他来拜托我,可说着说着,变味儿了,弄的像是他吩咐我去做似的。
彭扬河留了三千块下来,说这是活动经费,不够,就再跟他要。
我也没推脱,把钱收了下来。
给他干活儿,有点儿香港片里线人的感觉,挺刺激的。
接了彭扬河的工作,我也不能拉下王虎成那个事儿,因为我的首要任务是,喂饱夏渊。
在我心里,夏渊最重要,所以他的事儿,我得放在首位。甭管正义不正义,都得放首位。
我就这样儿,一门儿歪到底,帮亲不帮理,自己人放主位,其他的放后头。
彭扬河前脚走,我后脚就出了门,带着夏渊去了王虎成住的地儿。
王虎成住的地方管的比较严,门卫一看就知道曾经是当兵的,说一不二,也不接受贿赂。说不放行,就不放行。
不放不要紧,那我就在门外蹲着,等着王虎成回来。
还有一个来小时,王虎成就回来了,因为他每天中午得回来看看隋芬,这是隋芬娘家要求的。
要说这王虎成,活的也挺憋屈。在外面风光满面的,在家里头,却处处得受隋芬娘家制约。
男人么,天生就喜欢顶着天压着地,稍微压压他的气势无所谓,但要是压制太过,就容易逆反。就算表面不逆反,也会偷偷摸摸的朝外发展。
这也无怪他会去找情人。估计是因为在家里成天受气,受压,所以从情人那里找自尊呢。
找了个阴凉地儿,我边蹲守边和夏渊聊着天。
夏渊让我推了彭扬河的事儿,说彭扬河让我去查的事情太危险了。
“他以前帮我不少。”我回答夏渊。
夏渊严肃了神色,“你可以在别的地方回报他,但这次,你别去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我起了兴趣。
夏渊眉头皱的跟毛毛虫似的,梗在眉骨上,看着有点儿好笑。
好一会儿,他说:“杀人的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