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你引我进塔的原因。”司马南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阮瞻的用意,“你觉得我老了,不如你高大,一定在近身肉搏上输给你。你不想用高超的道术,而是想用最野蛮的原始方法来解决这一切。”
“原始没什么不好。”阮瞻冷笑一声,“最原始的陷阱往往能捕到最大的野兽。你输就输在不明白简单直接的道理,每做一件事都要有复杂的计划,还要为自己留后路。当初你不完全破坏这座塔,不就为自己将来控制怨灵做筹码吗?不然,今天怎么会给了我机会?”
司马南又假装无意的向楼梯退了一步,同时背在背后的右手慢慢地画动着什么。他怕阮瞻发现他的举动,动作不敢过大过急,只是活动着手指。
“无论你说什么,动用武力都是最下等的方式,枉费你天生的良能,也枉费了你父亲辛苦地栽培。” 他和阮瞻说着话,企图分散阮瞻的注意力,“我不用和你讲什么上兵伐谋,但是你应该明白,道术中攻心为上,其次是修炼自身,然后是使用神器,最差的是施符作法。而你呢,直接依靠体力,这和农夫械斗有什么区别?!”
阮瞻没有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司马南,这让他心里发毛,不由得加快了右手的动作。
他比阮瞻功力深,不必那么明显的虚空画符,手在身后小范围的活动也能让他通过扭曲的时空,回到外面对他有利的地方去。从阮瞻嘴里得知这个塔会吸取各种异能后,他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粗心,但细一感觉,他又觉得塔能并不霸道,回到外面去,他的灵能应该可以回复。
那时候,占上风的还是他。他靠的是实打实的道法,阮瞻只是凭借着拼命和智计罢了。
他迅速在身后画完符咒,感觉到时空扭转时带来的些许微风,对着阮瞻轻蔑地一笑,“小子,还是凭实力说话吧!”说完,抬脚便走。
然而此时,身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响,好像有一只箭向他射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一闪身,那股凉风一下从他肋下穿过,打在扭曲的时空通道上。
时间紧急,他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一步踏出,但他并没有如想像般回到塔外,而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这让他趔趄了一步,差点跌倒。
这小子,竟然用掌心雷又把时空通道打散了!
司马南又惊又气,伸手扶住楼梯栏杆以免跌倒,耳边就听阮瞻说,“你老人家是那么诡计多端,又法力高深,我怎么能没注意到你的右手呢?”
他注意到他的右手,却假装不知道,这不是耍他吗?
这念头让他怒火中烧,才要发作,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受这座塔的控制?”他冲口而出。
“这塔对一切异能都有作用,可是我进塔之前先封了自己的灵能,等于在自己的外面加了一层禁锢。”阮瞻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外走,挥手卷起了一阵冷风,灭掉燃烧木门的火,“它先化解了我的自我封印,而后才轮到我的异能。也就是说,我的能力会比你晚几分钟消失。可是就这几分钟,对我而言就够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封印能这么快就解除的原因吗?”司马南向楼梯的方向蹭。
他现在不能再用时空扭曲术了,但是他还是要抢占有利的地形,看能不能用最后的一点力量保护自己回到外面去。他现在有点受惊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松了一口气。
当他得知阮瞻把怨灵们又重新镇了起来,心中的感觉是没办法形容的。他以为阮瞻的能力大大增强了,竟然对这一战产生了惧意,现在得知阮瞻只是凭借塔能而解除的封印,忽然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加大了!
阮瞻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但阮瞻却没有在他一接近暗室的门就打击他,证明他自我封印的完全解除也需要时间,所以他要趁这个时机立即逃跑。风度是顾不上了,赢才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儿,他拔腿就跑!可只感觉身后一热,急忙趴倒在地,险险躲开了那一记火手印。
“真不巧,我算计得很准,我的封印完全解除了。”阮瞻冷冷地说。
他不用说,司马南也知道。只看那火手印越过他的身体打到墙上后自动熄灭,只会伤他、不会伤塔就知道阮瞻现在正处于最好的时候,可以彻底控制自己的力量。
司马南气坏了,好不容易占得上风却让阮瞻再度逆转让他无法忍受。他不说话,咬紧牙关向楼梯一滚,利用消失在阮瞻视线的那几秒钟时间,双手连点自己周身七处地方――双臂臂弯、双腿膝盖、双手掌心和眉心处。
随着他的手指点过,这七处地方都好像被扎了个血洞一样,蓦地涌出鲜血来。鲜血一出,司马南立即翻身坐起,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决法。不过他并没有做出攻击之势,还是向塔下跑去。
阮瞻见状,一脚踏出,用时空扭曲术来到八楼的楼口,把司马南阻拦在了里面。
“竟然把最后的力量全用在布置血禁结界吗?”他的神色冷酷如刀,“想保护自己?没有用的!”
不等司马南想回答,他一个掌心雷向着司马南的脑袋袭去,使司马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