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夫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余妈妈拖了余氏便要走。
余氏却是不由分说的便将身子直往地上赖,一边赖一边哭喊着,“苏慕云,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是要逼死我们周家啊。”
“夫人,老奴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
余妈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余氏“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便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嗓音乍然响起,便像是一团漆黑中划过一道闪电一般,这道声音将沂五府前的喧嚣归于了瞬间的平静。
“谁在王府门前滋事喧哗!”
余妈妈猝然抬头看向王府门口一袭杏色绣花襦裙的红绡,脸上一瞬间便似开了染房一般,好看得很。哆了唇,颤着声直喊着,“完了,完了。”
“红绡姑娘。”小厮上前,恭敬的对红绡行礼,完了便将之前的事复述了一遍,只是略过了他对余氏刻意羞辱的那番话。末了,朗声道:“小的只不过是说王妃不是谁都能见的,这周夫人便对小的要喊要杀的。”
地上的余氏还在嚷着是苏慕云害了周子元,静悄悄的王府门前,便只听到她一声又一声的嘶喊声。这个时候余妈妈也不劝了,她心知,事情已经到了不是她能收场的地步。只能听天由命!
“周夫人。”红绡上前福身一礼,待行过礼后,她方直起身子,眉目冰冷的睨了地上的余氏,冷声道:“周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家王妃害了周三公子,请问可有凭有据?”
余氏哧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站到红绡身前,怒声道:“明明是你们王妃说过,只要我们打发了张氏那个恶妇,王府便不再追纠当年之事,放过我家三郎,为何今日是顺天府却还派了衙役上门拿人?”
红绡先是一怔,续而却是一愕,再到后面却是“扑哧”一声笑。
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乍然看到她这丰富多彩的脸,齐齐跟着她一惊一诈的。
“周夫人这话让我好生不懂。”红绡笑盈盈的道:“我家王妃何是与你说过,要你们周家打发了三奶奶?还有当年之事,是什么事?顺天府上你周家拿人,你不去顺天府追问,来我家王府前闹,是何用意?难道真当这沂王府是菜园子,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吗?”
话到最后已经带着冷凛入骨的寒意。
“夫人,夫人……”余妈妈攥住了余氏的手,“说不得,说不得……”
“滚开。”余氏一把推开了余妈妈,上前瞪了红绡道:“是清河王府和管事上门与我家老爷说的,说苏慕云憎恨张氏当年灭她满门之仇,只要我周家将张氏打发掉,她便放过周家……”
“夫人,”红绡猛的拔了高了声音,瞪了余氏,怒声道:“夫人说话要三思,清河王府的管跟我们王妃有什么关系?三奶奶当日是否灭我家王妃满门,只有圣上断决,现如今圣上尚未断决,夫人这般言之凿凿,到叫奴婢好生奇怪!”
这个时候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已经轰轰的议论了起来,之前便因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京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这会子看来是会再次掀起一番惊天风云了。
余氏怔在了原地,清河王府的管事?王妃!她喃喃的看着红绡。
红绡却是回眸一笑,淡淡的道:“至于三公子入狱,奴婢到是听人说,那是因为三公子在辖内杀夫夺人妻,却不曾想到苦主大难不死,告进了大理寺,这才被顺天府拘问。不知道奴婢有没有说错。”
“哗”人群里便似平静的湖面投了入一块惊天巨石,激起了惊天大浪。
一时间,说什么的人都有。
“杀夫夺妻?我的个奶奶啊,可真是跟那张氏匹配的好,一个灭人满门只为夺一夫。”
“可不是啊!这当真是一床不睡两样的人。”
“哎,有道是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只可惜张氏一腔深情哦!”
“竟然还敢闹上沂王府!这脸皮得有多厚啊。”
不堪入耳的议论声,那些鄙薄不屑的神情……不该是这样的!
余氏抬起头,懵懵的看着笑得嘲讽的红绡,“不是这样的,不是!”
只她的喊声,淹没在了那些翁议声中。
“周夫人,请回吧,王妃去相国寺为王爷祈福了,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说。”顿了顿,又道:“看在夫人是忧心三公子的份,夫人今天的这番举止,奴婢便不向王爷禀报了。”话落,转身便往回走。
“你站住……”余氏踉跄着向前,伸手便要去抓红绡,只那手才刚刚伸出,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给一把攥住了。
余氏懵然抬头,看着一脸怒色,赶得一头大汗的周璁,稍倾嘶声道:“老爷,他们欺负人,他们……”
“啪”一声,周璁抬了手便给了余氏一个大大的耳光。
余氏那一耳光,扇得身子一歪,要不是余妈妈上前扶了,只怕便要倒在地上。
“你……”
余氏怔怔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周璁,夫妻几十年,这是周璁第一次对她动手,以往就是她怎么过份,周璁也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余氏颤了唇看着周璁,“你打我?”
“我只恨打晚了。”周璁怒声吼道,转而指着带来的几个婆子吩咐道:“夫人犯旧疾了,请她上马车。”
余氏还要喳喳,可那些婆子来之前便得了周璁的吩咐如何会理余氏的挣扎,将余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