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纵和千柳终于拥着轩然哭够了后,以诺给轩然拿来了一套这里所有人都在穿的那种黑色长袍子,轩然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黑色的袍子,但是这里却别没有其他样式的衣服,
而且沛凌说穿黑色的衣服有助于他更多的吸收太阳的热量,那样他的体力也会恢复的更快些,既然沛凌都这么说了,他即使有再多的情愿也只能穿上这种除了没有血宴制服上那种红色线纹之外其余全都相同的黑袍子。
换好了衣服后轩然跟以诺和以安德鲁为首的一众血族魔法师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早餐,这顿饭于他来说是早餐,可对于其他人却是晚餐。
他们昨晚为了轩然可是整整地忙活了一夜,此时早已精疲力尽,急需美美地睡上一觉以补充早已亏空得厉害的精神。
吃完早餐,轩然在沛凌的搀扶下去院子里散步,以便晒晒太阳,不过他在临出门前抛给了以诺一个感情极其复杂的眼神。以诺看到他的眼神后,微微一笑,对他说无论他是想感激他,还是想怒骂他,或者是想问问题,总之就是不管想做什么,都要等到他的身体好起来之后再说。
…………
在沛凌的搀扶下,轩然迈着虚浮的步伐慢慢地在院子里踱步,呼吸着清冷至有些扎肺的空气,感受着温暖却不炽热秋日阳光。
虽然他现在虚弱的等同一个废人,可是他脸上的笑意却格外的浓烈,就好像一个穷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在自家的后院挖出了一吨黄金一般。
沛凌看着那一直挂在轩然脸上的沐浴了阳光后显得格外灿烂的笑容,问道:“你在哪里美什么呢?”
轩然微微侧头看向她,说道:“此时你在我的身边陪我散步,难道这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么?”
迎着轩然的笑脸,沛凌也微笑起来,说道:“你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有想到我被以诺爷爷救了?”
“你的身体丢失后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可是以诺那个老混蛋跟我故布疑阵,这事你知道么?”
沛凌摇摇头。
“他明明救了你,但是却跑到船长的酒吧去暴打了船长和李苍一顿,嚷着说是因为你死了他心痛,心里不舒服!”轩然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将盖在黑袍下的手向衣兜里伸去,可是衣兜是却什么都没有。
沛凌注意到他的动作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诉他:“你就甭想抽烟这事情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行了!”
轩然无奈地遥遥头,说道:“以诺在船长和李苍身上撒完火后,船长把这事告诉了我,当时我真是受了好大的打击,差点就绝望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绝望呢?”沛凌笑呵呵地看着轩然问道,不过她虽然脸上在笑,看轩然的眼神里却流转着一丝狡黠。
捕捉到那一丝狡黠后,轩然意识到了什么,讪讪一笑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
“是妮可让我走出了绝望!”说完这句后轩然在沛凌没有把脸上的怒意转化为实际行动之前补充道:“我知道你会因为这事生气,但是我可以对每天照耀着我们的太阳发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哼!”沛凌冷哼一声,用质问的语气说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轩然毅然决然地回答。
“你抱她了没?”
轩然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亲她了没?”
轩然再次点头。
“你还说什么都没发生?”说着,沛凌就不再搀扶轩然了,甚至还轻轻地推了轩然一下。
此刻的轩然可是跟学步的婴儿没什么区别,别说是被人推了就是一阵轻风都能将他吹一个跟头,还那里受得住沛凌这么一下?
当即摔倒在地的轩然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似乎想用这种苦情戏微微浇灭一点沛凌中烧的怒火。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没用!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儿,没了一个果断就找了下一个,都不带犹豫的是不?”沛凌掐着腰愤愤地对轩然说,那样子像足了一个在青楼里捉到了丈夫的悍妇。
“我只抱她了亲她了,别的就真的没有了,你要相信我啊!”轩然哀求道。
“抱了亲了还不够么?你还想干别的?”说着,沛凌就摘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丢到了轩然脸上。
轩然知道沛凌不是在真的生气,她做出这幅架势无非是想让他好好地哄一哄。
既然有如此明悟,轩然立刻捡起撞到他脑门上又弹到了草地上的钻戒,然后使劲浑身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沛凌说道:“我一共向你求了两次婚,其中一枚戒指落在德古拉的庄园里了,这枚戒指可是唯一能证明你是我老婆的信物了,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说着,他就牵起沛凌的左手想要将戒指重新戴回去,沛凌当然是要象征性的反抗两下,可是她这一反抗可把轩然难为坏了,因为虚弱本来就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愣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将戒指戴回上那纤细的无名指上。
最后轩然心一横,气愤地说道:“不戴就不戴!大不了等我以后身体恢复了再跟你求一次婚!”说完,轩然就转身抡圆了胳膊做了一个把戒指扔了的动作。
沛凌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循着他扔戒指的方向追了出去,在还有些微湿的草地上寻了一大圈无果后,沛凌走回轩然身边气愤地说道:“戒指呢?给我!”
轩然微笑着张开了手掌,看到他手掌中那枚闪亮的戒指,沛凌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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