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刘后知晓,您比她先打开此物即可。”
云织愣了片刻,随后愕然的看向陈诺儿:
“诺儿意思是……诈兵。”
陈诺儿将契约与那青铜匣子一同推进云织手边:
“郡主聪慧,我陈家若比她早得此物,刘后便失了先机,自会放弃此计,另寻他路。”
“此计虽好,却为何由我出面,直接放出消息说陈家的人破解了此物不就可以。”
云织不解,为何她要这般大费周章,陈诺儿却只笑笑:
“诺儿意欲郡主帮忙,自是有所考虑。其一,刘后与陈氏交锋多年,掩藏在我身边的眼睛不知有多少,莫说我此时无精力和时间去布置这谎言,便是有时间,刘后的人怕也很快会发现真伪。这其二,郡主身为西陵小堂好友,怎会不得些提示密语,且郡主曾在京都获雅琴无尘公子赏识,对音律之事颇为精通,能很快破解此谜并不稀奇,刘后若是知晓这些,便一定会相信此言。”
云织皱眉,虽觉她说的也在理,却总又觉得不妥,只是此事到底引她而起,且现在又接二连三不可善了,她自然不好推辞,接过那青铜匣子,终是应了。陈诺儿看她如此,才算笑了,慢慢与她一起品茶。
(三)
刘后这边,自苏承东将那青铜匣子拿回后,特命人召集了好一批通晓机关技巧和古乐音律的人进行破解,但这匣子稀奇的很,总是解开了左边,右边被锁住,解开了右边左边又被锁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全部的暗锁打开,但这匣子虽说是青铜器,质地却又无比坚硬,无法用硬力打开,于是最终只能徒劳无功。
刘后烦躁不已,除了将那苏承东关押起来,更将那群解匣子的“能人”全都痛打了一顿,却依旧对那匣子毫无办法,只召来刘尚书前来商议。
刘尚书却毫无办法,只道:
“这匣子乃是鲁氏遗留,精巧绝伦,随设定之法而更改解开之法,恐怕除却那设定机巧之人所给方法,不能解开。”
刘后甚是恼怒,更是烦躁,只道:
“这般说便是那西陵小堂耍弄本宫,本宫将他捉来,严刑拷打,看他给不给解开这匣子。”
“如今再捉那西陵已是昨日,刘后难道不知,只在在昨日,自前脚我们离开,后脚他便会离开了大吴。便是怕我们恼怒之下再将他捉来。而今,只能等待请能人巧匠慢慢拆解这匣子了。”
刘尚书摸着胡子也是颇为无奈,西陵小堂生性狡猾,对他们已是早有防备。刘后又启是不知,只是不甘罢了,要越过追踪那西陵也并非不可能,但便是将人追回,怕时间也来不及了,只道:
“难道就此干等不可,且不说那陈家手中还有一个匣子,若是比我们先打开怕会失了先机。便是三日后,桑丝权益分配之事一旦确定,便是我们能拿出此物对付陈家,怕也已经损失惨重。”
刘尚书也只能皱眉:
“但现在除却如此,我们也别无他法,只盼那陈家莫比我等先解开此物就是,否则才是真的功亏一篑。”
祀农节失利事小,能否击溃陈家事大。刘陈两氏争斗数十年,但刘氏一直斗不过陈氏,便是相位,也是陈相居于较尊一位,五年前好不容易将其挫败一场,才得以机会一直将其压制下来,但一直没能再找到机会抓住其把柄,眼见陈家又终于铤而走险,他们万不能放过此机会,若不能将其一举击溃,怕又要眼睁睁看着其死灰复燃。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先打开那匣子。正在刘燕青皱眉思索良策时,门外侍卫禀报穆清风求见。
刘后知晓他定然是为那苏承东来求情,正恼怒他办事不利,自不愿意相见,只沉声道:
“本宫现在不想理会他,让他若是识趣儿,便速速离去。”
内侍应是,正当禀报,却听见穆清风在门外喊道:
“娘娘且慢,末将有重要消息禀报,那匣子已是有人解开了。”
“你说什么?”
刘后暮的转头,眼神甚是冷厉,刘尚书立时站起身,道:
“快快让穆将军进来。”
内侍应是,赶紧让开身子。穆清风一身铠甲,满面寒气的进来,直接跪倒地上禀报:
“娘娘恕罪,末将刚刚得到消息,那匣子已被南荣云织破解,此时她正要将那东西取出,交予陈家。”
刘后脸色立时变了,不敢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打开她找遍能工巧匠都打不开的匣子,问道:
“那南荣云织为何能打开那匣子,那东西那般难解,她是如何知晓技巧。”
“此事……还未曾知晓。但那南荣云织本就与西陵小堂相交甚好,西陵小堂虽表面说为求自保,将此物公平送给我们,但很有可能私下与那南荣云织透露讯息。且那南荣云织曾获雅琴无尘的赠琴,也颇通音律……”
穆清风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