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他背对太阳,阳光洒下来,他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俊美似仙。
痴痴看着他,江月儿想,这个画面,多年以后,也许直到老去死去,她都不会忘记。
程晓渡牵着江月儿回家,然后就钻进了厨房做饭,对于这点她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可想想她实在是不会做饭,做了只怕也不能下咽,还浪费粮食,最后估计依然要程晓渡重做。
所以自己要做饭的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个弯就作罢。
在杨府住了十天,江月儿身子好了一大半,加上杨玉每天三顿的补品给她吃,她现在的气色好得不得了,也因为在杨府住了这些日子,江月儿觉得自己的嘴只怕是养叼了,一会儿程晓渡做出来的饭菜她还吃的下去么?
三刻钟过后,程晓渡做了一个鱼汤,一盘豆腐,一盘青菜。
闻着菜香,江月儿忍不住抬头去看程晓渡,心中感慨,果然不愧是学神,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吧?
吃过饭之后,程晓渡又牵着江月儿去了一趟茶园,认了赵伯伯家的两个儿子儿媳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之后,才离开茶园,离开茶园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15点至17点)了。
“晓渡,你为什么不参加科举?”下山的路上,江月儿终究是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
在杨府的时候她就听杨云氏说过,杨玉不止一次劝程晓渡去参加科举,可是程晓渡都拒绝了,按理说这样小山村长大的孩子,不都是以考科举,读书为荣吗?可程晓渡宁愿教别人读书考秀才,也不愿意自己去参加科举,这个问题困扰了江月儿好几天了。
听到江月儿这个问题,程晓渡一愣,回头看向江月儿,一双凤目明亮清澈:“为什么想起问这个?”
“哦,只是听素素说,义兄不止一次劝你参加科举,你都拒绝了,有些好奇而已。”江月儿没有隐瞒自己是从哪里得到的疑问,她会骗任何人,但不会骗程晓渡。
程晓渡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沉默着不说话,江月儿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可是见程晓渡一直不说话就有些心里忐忑了。难不成她说了什么,犯了程晓渡的忌讳?
就在江月儿要妥协道歉的时候,程晓渡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已经成了我程家的人,这个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疑惑为什么我家里会有那么多的藏书,而且一半以上都是孤本。我不参加科举,是因为程家有祖训,程家子弟任何人都不可以参加科举,如果参加科举,并入仕为官,那么从此以后不再是程家的人。”
“为什么?”江月儿大感不解,古代居然有不想做官的人。
不对不对,程家子弟,难不成这梅山村的程家当年还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江月儿的脑袋里装满了一堆的问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就很聪明,记得我九岁那年就问过我爹,我可不可以去参加科举,我爹很认真很严肃的跟我说程家弟子不得参加科举入仕为官,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我爹说等我成年了之后就告诉我为什么,可三年之后,我爹就跟你爹一起发生了意外,死在了山贼的手中。”说到这里,程晓渡叹了口气:“我也就一直没明白为什么,想去查可又无从查起,感觉事情不太一般,如果查下去,只怕会不可收拾,所以后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感觉到程晓渡有些难过,江月儿内疚的握着他的手:“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关系,月儿问这个,是想让我入仕?”程晓渡笑着摇头,反问了一句。
江月儿摇头:“我不想你入仕,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这些天也听素素姐说了不少,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我知道你聪明,也不惧怕阴谋诡计,可是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听了这话,程晓渡就笑了:“过安稳日子?这倒是跟我程家的祖训不谋而合。走吧,我们回家,明天我带你回门。”
“回门?”江月儿愣住,她不是父母都死了么?
见江月儿愣住,程晓渡抬手在她眉间弹了一下,笑道:“你不是有个义兄么?从哪里出嫁,自然是去哪里回门。”
听了这话,她瞬间恍然,程晓渡说的是杨府。
两人相携往山下走,突然听到路旁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月儿拽着程晓渡站定,神色间带了一丝紧张:“什么声音?”
程晓渡细细听了一会儿,拧着剑眉:“不知道,不要紧,别怕,有我在呢。”
这山路他走了不止一回了,虽然偶尔遇到一些长虫之类的东西,可也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猛兽。这梅山虽然大,可茶园和果园都在山脚下的位置,并没有深入山林,哪里会有什么猛兽?
江月儿见程晓渡神色镇定,也就安心了几分,跟着程晓渡往山下走,两人并肩才走了两三步,突然一个白影飞快的从路旁窜了出来,倒在他们前方三丈远的位置。
江月儿被吓得低声惊呼,下意识的往程晓渡靠了过去,程晓渡愣了一下,抱紧了怀里被吓到的人之后才看向三丈远位置窜出来的东西。
这一看,程晓渡就怔住了,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程晓渡就笑了:“月儿,别怕,是一只雪貂。”
江月儿听到程晓渡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才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看向那只雪貂。
雪白的毛发很是鲜亮,只不过左后腿受了伤,鲜血都染红了雪白的毛发。
“咦,灵兽?”彩蝶不知道从哪儿飘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