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儿不顾宁馨恼怒的神色,又嘲弄的继续说道:“凌波宫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都像这个孙英洲一样,罪行滔天,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那些被杀的朝廷命官,皇室子弟都似他一般鱼肉乡里,欺压平民百姓,凌波宫行的都是善事,哪像你这般不分是非黑白的救这个人间败类!”
林潇儿的一番话,让宁馨的脸色越发阴郁,看了周围的百姓一眼,看她的目光都好似在看着一个神经失常的人。
江月儿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出来。
林潇儿这话太犀利了,简直让人眼前一亮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馨自然不肯就这么服输,何况她对林潇儿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她冷冷的盯着林潇儿,开口狡辩:“你胡说,我爹说了,凌波宫是魔教,你是魔教之人,你就是妖女!他该死,那也是朝廷官府的事情,与你何干?”
“宁馨,你不要再胡闹了,这位姑娘说得没错,至于凌波宫是不是魔教,也不是由你爹说了算。”一男子天籁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出,百姓们随即让开一条道路,露出了那说话的男子。
他一袭白衣胜雪,肤色白皙如凝脂一般,黝黑深邃的星眸,高挺的鼻梁,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过一般,棱角分明不失柔美,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名贵,可他身上的气质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高贵不凡。就像天生的一般。
这男子的相貌犹如神邸一般令人目眩,林潇儿只是瞧见他第一眼,手中的古琴便脱手跌在地上。响起‘嘣咚’的一声。
凌文!
是消失了三个月的凌文!
江月儿和程晓渡二人丝毫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凌文。
程晓渡是完全不在乎,江月儿则是早就从程晓渡这里知道他会来,担心林潇儿跟他撞上,才硬是拉着程晓渡来这里。
千算万算,结果还是遇上了。
江月儿担忧的看了林潇儿一眼,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凌文手那一把山水画的折扇,一边扇着一边走出人群。
林潇儿的琴跌落在地。他缓步走到林潇儿的跟前,将古琴拾起。双手奉上递到林潇儿面前。
只见他温和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姑娘,你的琴掉了。”
“表哥,表哥你要救我啊。这个疯女人要杀我!”孙英洲一看见这男子,顿时就爬起来躲在凌文的身后,指着林潇儿尖叫。
凌文却微微蹙眉,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丧心病狂的残害这些无辜百姓,被人找上门来还有脸求救,你死不足惜!”说罢,转身对林潇儿又换了一副脸色,温和的再次递上古琴:“姑娘。你的琴还你。”
“凌文……”林潇儿神色呆滞的看着身前的绝美神仙公子,喃喃呓语。
那一张绝美俊容上闪过一丝错愕,递给林潇儿古琴的手也微微停滞了一瞬。他眼底满是愕然:“你认得我?”
这话一出,林潇儿娇躯微震,美眸里满是苦涩。
而江月儿也捂额,装作没看见。
心中却叫着,完了!
林潇儿咬咬下唇,眼底腾起痛苦之色。眼神直直的与凌文对视:“你怎么能忘记我,你怎么能忘了我?我数月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白尽了头发也是为了你,让凌波宫与朝廷决裂亦是为了你,可你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
凌文神色愕然,嘴微张,看着林潇儿痛苦的样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姑娘,你……”
一听凌文这般说话,林潇儿蓦地躲过琴,转身纵身飞上屋檐,衣袂飘飘的几个起落,眼看就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凌文眼底闪过一抹急色,纵身就欲追上林潇儿,却被宁馨一把抓住了手臂,娇声不满的说道:“凌文,你怎么对这个女人那么温和,她刚才可是要杀了你的亲表弟。”
凌文的星眸里闪过一丝冷意,蓦地甩开了宁馨抓住他的手,恼然的说道:“他这般为虎作伥,也怨不得这位姑娘要杀他,五十几个女子以及他们家人的性命,你知道这是多少人命吗?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年仅十七岁就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今后长大了那还得了?
这等祸害,留在世上也是祸害苍生!”语毕,凌文话锋一转,冷冷的看着宁馨:“以后不要碰我身体的任何地方,我不喜欢任何人这样接触我!”
凌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不等宁馨再说什么,纵身就朝着林潇儿离去的方向追去,宁馨看着凌文去追林潇儿,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该死的妖女,到底对凌文施了什么妖法,竟然让凌文忽然对我如此冷漠。”
“这位宁姐姐,那个女人的样子我感觉好眼熟,似乎是三个月前被阳武侯逐出族谱的林潇儿。”孙英洲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恶毒的主意,话一开口,却将宁馨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宁馨微微皱眉,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英洲这回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姐姐就不知道了吧?
三个多月前,林二老爷与淮安侯定下了林二小姐林潇儿与淮安侯世子陆鸿涛的婚事,却不想这林潇儿好像脑子灌水了一般拒婚不嫁,就被林二老爷毒打了一顿,打成了重伤,之后行为乖巧,林二老爷以为林潇儿妥协,加上林潇儿身受重伤,以为她不会再有逃跑的念头,于是就撤掉了守住林潇儿的侍卫。”
宁馨疑惑的看着孙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