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得其中一名持两戟的汉子跨前一步喝道:“放肆,你这条鹰犬岂敢如此嚣张,看戟!”说着双戟推出直刺钟道胸口。钟道长剑一转罩住他攻势,紧接锵锵又是连递两剑欲完全压制住他。那人见状不妙大喝一声招式急变,左手短戟划个半圆横扫钟道下盘,右手短戟退于一旁以为侧应。
钟道见他这招攻守具备无缝隙可钻倒也不急于再进招,知道若是自己一剑直击砍下,他右手短戟必会横击格挡,实占不得半点好处等于白费功夫。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际,只见他忽地一闪顺着那汉子短戟扫势向左疾迈,同时长剑移位直刺那汉子右肩。
那汉子一时始料未及惊得连挥戟抵挡,同时左手短戟急变招一式开膛破肚倒划而上。他这一招虽来的甚急但钟道只要微微向后一避即可躲开,然这样略有输了气场之意实不愿意,忽地长剑一抖划个圆圈撩开他这一击。两人互攻互守三十招不分胜负,而三十招之后钟道却越斗越勇剑招更为犀利,那汉子渐渐略感不支败下阵来。再过了十余招突然见他大喝一声,双戟护于胸前向后急跳。
多齐仔细一看只见那汉子双臂都被割了两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冒,瞧这伤势若不是他中招时闪避够快恐怕双臂均已被削断。但是他如何中招却是不知道了,想必是在面对着自己时中了钟道两招快剑,由于中间隔了钟道所以才没看得见。
那汉子败下后心中愤愤不平,哼哼笑道:“你钟道也不过如此,全仗兵器比人长才能取胜!哼哼!”其实对于武学行家来说,兵刃长短大小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跟自己所学武功路数相不相符合,使起来称不称手,他这么说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已,毕竟这回合下来是算输了但是又不愿承认。
这时另外一个手持双戟的人说道:“钟大侠,你武功虽十分了得但要胜我兄弟二人联手恐怕还不能吧!”
钟道见得他们所使兵刃一样知道善能合击,也许一人武功平平可两人合璧定会威力大增,倒也不敢小觑,哈哈一笑,说道:“素闻闯贼有两位使短戟的好手整日护在身边,叫什么双戟兄弟,原来就是你们!”其实自打入庙第一眼见着这二人心中就已猜到几分只是还未能确认,待和其中一人交过手已是确认无误。
这人嘿嘿一笑,说道:“正是,与你交手的是我弟弟易正猛,在下易正刚!你我虽为敌人,但易某却也十分敬重你的为人,你行事既然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何不投靠闯王?何必替那些残害百姓的狗崽子跑腿?”
钟道哼一声,说道:“在下只听从当今圣上与龙大人调遣,他们都是爱民如子之人怎算得是小人?倒是你们别自吹自擂,你们所谓义军,难道平日残害百姓的事做得还少么?”
这时算命先生宋献策说道:“政治这些是是非非,谁也说不清楚,只要百姓愿意跟谁,谁就是好的。”
多齐听他所言甚觉有理,暗道:“正是如此,谁体恤百姓,百姓自然跟谁了!”
接着又听得他说道:“不过阁下在西北呆了这么久,想必对局势还是非常了解的!”
钟道哼哼一声,说道:“不必废话了,接招!”说着长剑一刺,先发制人。易氏兄弟知他武功十分了得,不敢丝毫大意两人双戟齐上左右夹攻。
陈贺站在一旁见得他们斗了百余个回合也不分胜负,而易氏兄弟配合的越来越有默契,攻势逐渐转为上风,若在这样斗下去钟道非输在这两人手下不可,到底要不要上前助一臂之力,实在是犹豫不决。
算命先生宋献策见得陈贺神色变得逐渐紧张,知道他心思恐他上前助阵,那可大大不妙,哈哈一笑,说道:“丐帮的兄弟果然都是讲信用的好汉子,当年唐老帮主颁下命令不许丐帮弟子插手义军与朝廷之事,没想现在还有人能遵守,真是叫人佩服!”他嘴上虽说的好听,但真正用意只不过是提醒陈贺谨记此事而已。
陈贺听得这话岂不明白他意思,只是他有所顾虑完全也是因为唐敬天确实颁下了此令,虽唐敬天已仙去,然平时之教导却时时铭记在心不敢忘却,抱拳说道“多谢提点,我自有主张!”其实他一身最敬最爱的就是唐敬天自不会违拗他旨意,这样回答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心里也有所担心。
多齐见陈贺未出手相助,自然也不会出手,瞧着里面打斗情况万分凶险,暗暗为钟道担心。突然只听得头上忽忽一响,接着庙宇里“轰”一声有人跳了下来,多齐转眼一看却见是不知疯侠,这时见他突然现身不知又要胡搞什么。只见他捏了捏两条倒八须耸耸肩,叫道:“哎呀!二打一这可不光彩啦,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易崽子,你们快下来一个!”
庙内人见得突然有一人从屋顶跳下均是一怔,瞧他模样行为举止大为异常更是一惊。陈贺向来喜欢听闻一些江湖侠者故事,曾听得几位江湖朋友说起过,有一位倒八弯须行事疯癫的人物人称不知疯侠,仔细一观所形容与此人无异,于是抱拳说道:“原来是不知疯侠到了!”
不知疯侠闻言一怔又是一愣,惊道:“咦!小子,你怎么也认得我?而我却为什么不认识你?啊!我们这么像肯定以前是邻居,只是老子记性不好,一时不记得你了!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贺知晓此人很是疯癫倒也不计较他话语中的措词,呵呵一笑,说道:“晚辈,丐帮陈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