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阿容就感觉到全身都在沸腾,她从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一步一步地走到丰离面前,“念在你这么多年待我不薄,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扬起匕首,便要朝丰离刺去,于此之时,丰离神情一凛,迅速折断了她持匕首的手,夺过匕首,再划过她的另一只手,最后,匕首扎入阿容的大腿,阿容惨叫,门外等候的侍卫亦推门而入,个个手持长刀,严阵以待。原那些待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婢女们,这会儿都慢慢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都没有中毒?”阿容手筋被挑了,大腿上亦挨了一刀,此时瞧着丰离,还有纷纷站起来的人,总算意识到什么。
丰离翻开了被子,那苗族少女鄙视了扫了阿容一眼,“不仅我们中毒是假,就连主子受伤,那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要引你出来,来个人脏并获。”
阿容怔怔地看向丰离,丰离道:“你觉得自己不管栽赃嫁祸丰秀很天衣无缝吗?还是觉得,你挑着谭沙玄英杀我,做得毫无破绽?亦或是,觉得我蠢得全心全意的信你,连络缨以死进谏的话,我不会听?”
“我会留你这一条命直到现在,是因为,我要借你的手,将阎楼一网打尽。瞧,阎楼进了丰园,在他以为我们丰家的人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时候,我们的人,攻他个措手不及,这样的结果,可是比我们费尽心思对付阎楼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要轻松得多了。”似乎为了印证丰离的话,外面传来一片厮杀声,丰离轻轻地一笑,“还忘了说,没有防备进来这座宅子的阎楼人,他们一个都出不去。”…
说到这里,丰离不再多言,坐在床前,静静地听着厮杀声渐渐消失,空气中散开着浓浓的血腥味,阿容,阿容此时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了。
“报,主子,阎楼杀手尽诛,只阎楼楼主逃了!”这一声奏报,其实相当于阿容的催命符。丰离挥手,“逃了便逃了,不用我们动手,有人自然会趋机补他一刀的。”
目光落在阿容的身上,阿容摇了摇头,“主子,主子,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与我说说,你身上的这个荷包,是谁给你的?”丰离的眼睛盯着阿容挂在腰间的荷包,阿容怎么也没想到丰离会问这个问题,连忙答道:“是,是丽夫人送我的。”
丰离听的一声,阿容拿不准丰离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双手纠痛,扎着匕首的大腿,血已染湿了她的裙摆。丰离道:“当年你额娘被逐出笠而沁,因是与人私通,你并不是我阿玛的孩子。”
阿容听到这话,一时一怔,随之却大声地喊道:“不,你胡说,你胡说,我额娘告诉我,我是科而沁泽王爷的女儿,你要杀我就杀我,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骗我。”
“信不信的随你,若你当真是我阿玛的孩子,早在我带你回科而沁时,阿玛便会认回你,可是,连你自己都不曾发觉吗?你和一个人很像,很像。”
阿容全身都在发颤,丰离道:“你是噶尔丹的女儿才是,当年,你的额娘就是与噶尔丹私通被我阿玛发现,这才将你额娘逐出了科而沁,可噶尔丹之所以会看上你娘,不过是想让她帮忙打探科而沁的消息而已,当你额娘被逐出科而沁,她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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