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无辜地控诉着丰离,这直性子的人呐,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丰离道:“这倒成了我的错了?”
“本来我们都是一心为了主子,主子为了这事儿如此质问,着实冤枉我们。”小羽硬着脖子争执,丰离冷哼一声,“打着一心为我,却忘记了我让你们入宫,是要你们做我的眼睛,我的耳朵,看到听到一些我看不到听不到的事儿,你们也是想学余韵?”
小羽一听这可是严重了,哪里还敢撒娇,连忙与其他三人伏身请罪。丰离阴着一张脸,她们伏地不起,懿贵妃在一旁讶于丰离的严厉,更是担心丰离如上作为,可会让康熙不喜,要知道,让几个丫头不可将事情告诉丰离的,正是康熙啊!丰离这么大大咧咧的问罪,这,妥当吗?
丰离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压抑极了,入秋的天气有些微凉,懿贵妃亦直冒汗,颜清几个的后背都湿了。懿贵妃实在承受不住,“皇贵妃,此事还是臣妾的错。”
轻抬了眼看了懿贵妃,懿跟挂在嘴角的笑意一僵,丰离道:“此事懿贵妃不必插手,倒是懿贵妃身边的人,自当严加看管,今日她能如此无规矩的在上清宫大放厥词,来日,她也能在懿贵妃的身后捅上一刀。懿贵妃久居深宫,这般道理自是比我清楚,身边的人若连忠心本份都不懂,不过是嫌活得太久。”
懿贵妃打了个冷颤,其实丰离说的不错,忠心难得,身边伺候的人可以不聪明,不能干,但必须得要忠心,而且只忠于一人。
“主子!请主子念我们初犯,且饶了我们吧!”颜兰轻柔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哀求,诚如余韵那般,因背叛了丰离一次,哪怕她与丰离自小长大,打小的情份,可丰离说不让她再伺候,便说到做到。为此,余韵从伺候丰恒开始,她也清楚的知道,她的主子只是丰恒,只听丰恒的吩咐。
因在天牢呆了些日子,她们却是忘了这般先例,此时听到丰离提起,却是心惊胆颤。而小羽虽对丰离敬重,可此事正如她刚刚所言,她一直以为这样做是对的,并没有多少悔意。但却因着丰离的威压,不得不跟着其他三人告罪。
丰离将她们的神情看在眼中,轻轻地道:“那么,将流言一事,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此事原该由颜清负责,如今自当由颜清回禀,颜清将事情一五一十从头说起,原来竟是她准备回去那一日启动了阵法,引来异象被人看见,为此而引起这诸多风波。
当时在乾清宫的阁楼上,眼前的人都被康熙封口,事情断不会是从这些人的口中传出,那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当日有人在暗中看到了一切事情的发生。只是如此一来,能肯定此人定是宫中之人,但若想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可是难度不小。
丰离细细想着那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因着康熙对她的监控,当时离开上清宫时,她是极小心的,再加上她一路行来都用了轻功,那么就绝不可能是有人从上清宫中跟踪她来乾清宫,如此此人,定是在乾清宫附近无意见到了她,从而将一切事情看在了眼里。
“去办两件事儿。第一,细查当日在乾清宫三丈之内曾经出现过的人,无论是宫女太监,或是妃嫔,一个个都要查清楚;第二,收集这些日子宫中出宫之人的名单,以及他们的关系网,一个都不落的给我拿上来。”想着康熙查了那么久,这谣言依然没有止住,可见康熙没有查到罪魁祸首。
颜清几个刚犯下大罪,这会儿一听丰离的吩咐,连忙应声,丰离挥手,四人一同退去。懿贵妃听着丰离发号施令,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懿贵妃不得不说,丰离确实值得康熙欢喜。
“懿贵妃,此人交给我可行?“丰离一番作为没有避讳懿贵妃,既有几分警告的意味,当然也是觉得懿贵妃这等聪明人,自是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做下的事儿,懿贵妃是不会对外泄露半字的。
懿贵妃正想着要怎么抚平她与丰离之间的隔阂,一听丰离的要求,连忙答应,“此人是臣妾的额娘送入宫来为臣妾调养身子的,不怕与皇贵妃直说,佟家依然想让臣妾诞下阿哥。只是臣妾自知皇上待皇贵妃的心意,自不可有此妄想,现下宫中的日子,臣妾很是满意,并不愿再起波澜。”
道出人的来历,顺便表下衷心,懿贵妃当真是对现下的日子很满意,虽然没有康熙的宠爱,可康熙与丰离都不是那样狠绝之人,康熙没有去别的宫中,但内务府早被康熙一连翻的收拾,老实了许多,康熙没让人苛待她们这些妃嫔,吃穿用度赏赐,并不曾比她们得宠的时候少。丰离终日安守上清宫,没有半点宠妃的趾高气昂,倒是比那打入冷宫的妃嫔还要沉寂,相比往日总想着怎么得到康熙的宠爱,为此而费尽心思,现在都知道没得争了,懿贵妃与四妃都安静平和了许多。
怕是她们也都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日,不争不抢,因为没有可争可抢的余地而变得安份,这埋葬了她们青春的紫禁城,倒变得了她们的静养之地,真真是应了那一句,世事多变。
“如此,但有我在一日,懿贵妃能保持如今的心态,我自保你一世荣华!”丰离从来不喜与人肆意结怨,赶尽杀绝,康熙现下的心在她怕身上,可在她之前,康熙曾经拥有过的人,她无法抹去,亦不会去与她们争执什么,只要她们不曾动了害她的心思,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