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宽广无际的草原,争相追赶的马儿,更有一阵阵学鹿的叫声,却是康熙率着八旗子弟狩猎。康熙换上了骑装,拉起了弓箭看着前面的鹿,射出!
正中鹿头,跟着康熙身后的人大叫一声皇上好箭法,康熙朗声而笑,可见愉悦!
远处那帐蓬下的女子们,听到叫报康熙射了鹿,应是连连叫好,“皇上真是厉害,这第一天就射了鹿,所谓逐鹿天下,舍皇上其谁。”
这么一句拍马屁的话,虽不曾当面说,可如此大堂广众之下,传到康熙耳中,亦是理所应当。
“皇上,取了鹿角送于皇贵妃!”康熙吩咐,蒙古习俗,男子若对女子心仪,自当将所射得的猎物中最贵重的送于女子,康熙早已心心念念,却从无机会,献了鹿角于丰离,他饮些鹿血,康熙目光灼灼。
那么一双鹿角送到跟前,李德全眉开眼笑地报着是康熙所送,众人的目光再次聚于居中的帐蓬,丰离显然也想了当年亦曾有蒙古的少年送她猎物,那其中所包含的意义,眼中的笑意加深,扬声道:“且与皇上道谢,我在此等候皇上,满载而归!”
李德全可以想像,康熙听到这句话时的心境,流舞在一旁掩着帕子直笑,“皇上待阿离可真真是好,一刻都想着阿离啊!”
丰离骄傲地昂着头,“若非如此,我也不要他!”
这还是丰离第一次与流舞这样直接地承认她对康熙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丰离与康熙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康熙那样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丰离,而丰离的心从不在康熙的身上,更不在那紫禁城里,她很多时候都害怕丰离可是会忍不住对康熙动手,不过,甚好,康熙的坚持融化了丰离的心,丰离终于把康熙放进了心里,只要丰离一直都将康熙放在心里,她相信,康熙更不可能放开丰离。丰离辛苦了那么多年,总算是苦尽甘来,流舞想着都会为丰离开心。
“皇上将鹿角送你,鹿血补身,你可要记得送皇上一碗!”于木兰狩猎,集八旗子弟,许久不久的泽福晋与苍泽一同赶来,也带上了丰离素未昧面的兄嫂侄儿。打一见面,泽福晋就观察着康熙对丰离的态度,康熙处处照顾丰离,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现下更送上这一对鹿角,可见康熙是真把她这小女儿放在心上。倒是丰离对康熙就显得冷淡多了,夫妻相处,太冷了不利于感情,是以泽福晋如此建议。
“额娘!”丰离哪怕不是学医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给男人送鹿血,这不是,这不是跟男人求欢吗?
泽福晋瞪了丰离一眼,“皇上是你的男人,送他一碗鹿血怎么了?”
真要论起来,是不怎么了,可这男人喝了鹿血后果就不简单了吧,扫了一眼流舞红通通的脸颊,亏得这帐蓬里就她们母女三个,泽福晋的声音不大,丰离不好与泽福晋争辨,就想当没听见,倒是泽福晋眯起眼睛,“你莫当我这当额娘的不教你,女人想要男人离不开自己,该示好时就示好,今日皇上送你一对鹿角,你送他鹿血,可不就是告诉皇上,有来有往这般道理。”
丰离嘀咕道:“那也不用送鹿血,送其他也可以。”
“皇上独宠你那么多年,你莫不是就从来没有在床上主动过?”泽福晋突然犀利地一问,流舞背过身子去,丰离干咳着不想回答,可是,泽福晋是难得摆额娘的谱儿啊,这事儿还是关系着女儿的终身幸福,岂由丰离混过去。“你在床上,总不会是死鱼的样儿吧?”
“额娘!”这,这怎么可以问。丰离哪怕是在开放无比的二十一世纪呆了二十多年,这夫妻之间私密的事儿,她这被问得很不自然好吧!
“你莫不是也这般?”原想置身事外的流舞,再次被彪悍的泽福晋地扒了过来,流舞目光飘乎,不敢直视泽福晋,泽福晋气得同时狠戳了她们的额头,“你们两个真是笨死了!”
生平第一次,丰离被人骂笨呐,有些呆呆地抬头看了泽福晋,流舞倒是早就习惯了自家额娘骂她笨,可是这事儿,她怎么笨了?流舞很是不服的。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也怪我,你们打小离了我,这些夫妻间的事儿我倒来不及教你们,阿离聪明,我道在这事儿上也笨不到哪儿去,哪里料到,你们两个竟然都白长了脑子。男人都是什么人?说好听点是君子,难听些却是管不住自己裤头的贱人,要想男人就守着你一个,自当得在床上让他尽兴,当然,女人也得会享受,万不能在床上都由着男人,这就是一个度,拿捏好了,自是让男人对你服服贴贴的。”泽福晋面对两个不应该蠢的女儿,可真是十分的心塞啊!再看丰离那一张脸,康熙阅女无数,怎么就被她女儿给拿住了呢,瞧着丰离茫然的样儿,泽福晋真心觉得这事儿够邪的。
她哪里的知道,丰离对情欲素来极淡,又自制力过人,而康熙在丰离假死逃出京城的几年也忍得习惯了,平日里丰离不愿,他亦不曾多加强迫,只是试着引导丰离。可这一年多年来,断断续续的,着实收效甚微啊!
“是这样吗?”这样的事儿,丰离了解的当真是少,她因年少眼见生母被生父所杀,视情爱如瘟疫,加之少时忙着学习,长些又开始掌管家业,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她知道的太少,更不要说男欢女爱。
泽福晋听着丰离这么一问,想着丰离离开她那会儿才八岁,完全不懂男女之情,之后因为犯了太皇太后的忌讳,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