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念安不亢不卑的回答,让对方愣了一下。其他的几个姑娘听到这句,也都纷纷缓和了脸色。
“即便如此,到了别人家做客,难道就不懂应有的礼貌?”那人正了脸色又斥责道,“个人喜好这个众口难调,难道还要主人家按着个人喜好都安排一遍不成?”
罗念安站起来对着司马茹福了一福,认真的道了个歉:“抱歉司马姐姐,今儿我打瞌睡确实是我的不是。不过我打小对音律就不敏感,就连练琴都要弄的鸡飞狗跳。听着这昆曲,我一句都没听懂,所以一时犯困,就没忍住。”
司马茹倒真没生气,她自个也不爱听昆曲,只是今天来的客人里,有好些个都是爱听昆曲的,她这才请的昆曲的班子。听到罗念安这么直接的道歉,她反而笑了起来。
“你不爱昆曲,爱不爱看练操?我家有个习武场,现在这会儿正是练操的时候,你若是想看,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见识一下。”
罗念安听了眼睛一亮:“真的可以?那多谢司马姐姐。”
其他几个姑娘听了,忍不住满头黑线,这主人家也太随兴了吧?那这昆曲的班子咋办,还唱不唱?
司马茹真的站了起来,对其他几人道:“既然是请各位来玩的,自然是得尽兴,你们几个爱听昆曲,继续听着就是,我带着罗妹妹去转一圈,很快就回来陪你们。”
那个开始指责罗念安的姑娘一甩手帕道:“那我也去,我也顶不爱听昆曲的。”
周围几人噗呲乐了起来,安云瑶笑着朝罗念安摆了摆手:“你去吧,我是顶不耐烦看习武的,大哥常拉着我看他对招,我看那个才要犯困呢。”
罗念安最后真的跟着司马茹走了,那个一起去的姑娘,经过司马茹的介绍,才知道原来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难怪这么注重礼节,倒不是真的有意为难罗念安。
罗念安路上真诚的向姚青青道了个歉:“我打小无拘无束惯了,就是跟着老师学了规矩,也常记不住呢。今天姐姐教训的很是,以后我一定更加注意这些方面。”
姚青青一听她这么认真的道歉,自个反而不自在了起来。其实这些姑娘们,也不见的礼仪有多周全,可她从小就身在礼仪之中,一板一眼的学到现在,以前没少因为指出别人的不足引起争执。
姚青青性子太直,对不合礼仪的事最看不顺眼,一有什么都会说出来,这一点对其他的姑娘来说,都挺不受用的。可罗念安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没什么傲气,人家说得对的,她也会好好的接受。所以这坦然的性子,倒是让姚青青刮目相看。
司马茹见这两人气氛好了不少,笑着打圆场道:“我看你俩倒是臭味相投,你是个直肠子,罗妹妹也是个真性情。方才她还问我能搬起多大的石头呢。”
罗念安羞得满脸通红:“那个,我真不知道这么问不好,我就是见你力气比我还大,我羡慕的很呢。”
司马茹哈哈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我知道你是真性情,我就是听说安家来了个表妹,性子跟我差不多,我才专门请安家的姑娘来呢。”
姚青青一脸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就说你没事请安家的人做什么,那安云瑶还好,她本来就是性格安静的人,偏偏那另外两个阴阳怪气的我极不喜欢。”
罗念安听了一愣,卧槽这姑娘比自己还大胆啊,当着亲戚的面就敢直说不喜欢。你才是穿来的吧!
三人走了很久才到习武场,司马家的习武场有点远,因为司马家实在太大,这习武场要穿过外院。路上没少见到男子,但姚青青和司马茹都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好似习以为常了。罗念安这放心下来,大胆的跟着她们一路过去。
司马家的习武场简直大的有点离谱了,司马茹介绍说,司马家的护卫不少,很多都是家生子或是从小收养的孤儿,罗念安啧啧称奇,心中却很纳闷。
按理说,如果是历史上宋朝这个时期,应该是重文轻武才是,不过这会儿历史的轴轮已经偏离了,皇帝也完全不同了,看来这个朝代应该是重武轻文了。
三人看了一会儿练操,罗念安倒是看得很兴起,自打在庄子上见识过功夫,罗念安就觉得实在太赞了。看着看着,罗念安突然问道:“司马姐姐也会功夫吗?”
司马茹还没开头,倒是姚青青笑了起来:“她不但会,还厉害的很,她最趁手的兵器,你若是见过,一定会大呼过瘾。”
罗念安忙缠着司马茹问是什么,可不可以见识一下。司马茹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干脆也放开了。“行,既然你要看,那我就献丑了。不过待我先换身衣裳,这身衣裳若是坏了,我可要被祖母骂死了。”
姚青青和罗念安便站在原地等了起来,等待的过程中罗念安看到习武场的旁边有几个石头做的哑铃,干脆走过去试着想搬起来。
结果她是搬了半天,连最小的那个都没搬动,忍不住气结:“这是什么石头,在往外头这么小的石头,我早搬起来了。怎么这个却纹丝不动?”
姚青青在后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丢人了丢人了,方才还说大话,我当你真有两下子,谁知道是个绣花枕头。”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倒不是罗姑娘说大话,只是我家这石头里是掺了铜块的,重量可比普通的石头重好几倍。”
姚青青和罗念安都同时回头,见是司马思站在后头,一袭白衣正看着两人。
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