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食物非常的精美,但又不会过分奢华,而且分量也是非常仔细的不会多出很多。
带着假发套的仆人们恭敬的站在一旁,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秩序,就好像在军营里面一样。
“来,瓦西里公爵,让我们来喝杯酒。”
博尔孔斯基公爵笑着举起了酒杯,他甚至亲昵的叫着瓦西里公爵,并且允许布里恩秀也一同坐下来用餐。没人知道这位古怪的老头为什么那么高兴,但人人又为这个好情形而觉得愉快。服侍高兴的老公爵可比服侍一个暴躁的□□者要好得多了。
瓦西里公爵愉快的举起了酒杯,他心里甚至有些得意的觉得,因为儿子的优秀,所以就连这个昔日有着“普鲁士国王”之称的人都乐意结这一门亲事。
他们谈论一些政治,瓦西里公爵是最激动的,而博尔孔斯基公爵只是微笑着,像一位好客又温顺的主人一样瞧着他,聆听着,并不太去打断对方。
“这有问题。”
年轻的公爵秀在心里想着,但她不敢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海伦对瓦西里公爵那些夸夸其谈的话语并不感兴趣,她原本一心沉浸在美食中,但突然被碰到的感觉让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海伦小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她瞪了对方一眼,她现在总算明白阿纳托利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家伙想要借着布里恩直接破坏这桩婚事。可他要是不想,别来不就好了?
她抬头看了一下,发现瓦西里公爵和博尔孔斯基公爵看上去相谈甚欢,玛利亚正低头专心的享用自己的食物,而安德烈公爵,好吧,阿纳托利成功了,安德烈公爵看见了一切,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收回了目光,安静的享用自己的食物。
“他为什么不说呢?”海伦小口吃着食物,脑子里转着这个问题。
用完午餐,博尔孔斯基公爵让玛利亚带着海伦他们去庄园里四处走走,而他们还需要谈谈话。
安德烈公爵作为兄长,被博尔孔斯基公爵留了下来。当他明白这一场谈话是为了妹妹的婚事时,他的表情就变得冷淡了起来。
“恕我冒昧,阁下,我认为您的儿子阿纳托利和我的妹妹玛利亚并不合适。”
瓦西里公爵为安德烈这种不符合谈话礼仪的举动而一时之间弄的有些无措,按照他们圈子里的一贯谈话方式,就算是拒绝一个人的请求,也不应该如此的直截了当。
“那么您的理由是什么呢?”瓦西里公爵克制着心里的怒气,竭力用一种平静的语调问道。
安德烈公爵嘴角微微翘起,他现在的样子和他的父亲是那么的想象,同样让人觉得恼火但又足够震慑别人。
“我认为一个喜欢和求婚对象的女伴*的男人显然不适合我的妹妹。”
瓦西里公爵惊愕的看着安德烈公爵,但后者显然不打算就此停住。
“当然,那不是主要原因,毕竟那是一种天性。”安德烈公爵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天性”这个词被他咬得很重,他抬眼看着瓦西里公爵,面容平静。
“最重要的是,如果当事人并没有这个结亲的意愿,我实在想不出有同意的必要。”
“您怎么能确定我的儿子不喜欢您的妹妹呢,安德烈公爵,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稀奇古怪的。”
瓦西里公爵笑了一下,似乎想用这种办法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虽然没有看到阿纳托利对那个法国女人的*举动,但那可是他的亲儿子,他那fēng_liú的作风自己不会比任何人了解了。
“那我真是遗憾,阁下。显然这件婚事您在开口之前并未与当事人沟通好,我看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无这种意愿,不过,您的儿子和布里恩秀倒是互动的密切,我想,这两位之间的相处应该更符合年轻人之间的那些反应吧。”
安德烈公爵淡淡地说着,他似乎已经代替了老公爵那个角色,而后者,他并未说话,只是像个看戏的人一样瞧着他们。
瓦西里公爵的脸涨红了起来,他觉得羞恼,因为这位年轻的公爵是那么不客气的对待他。
“安德烈,多么张狂啊,我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教育你的。还是你自己把自己教育成了这样?”
博尔孔斯基公爵终于开口了,他嘲讽的问着自己的儿子。后者起身,低垂着眉眼向瓦西里公爵致歉。
“很抱歉,阁下,作为小辈,我对您如此的无礼,但我希望您能体会一个兄长的心情。若她有这个意愿,那我必定不会阻拦这桩婚事。”
说完,年轻的男人就走过去吻了吻公爵的手心,请求他原谅。
“哦,是的,我能体会,当然了,你没有做错,安德烈,你是个不错的兄长。”
瓦西里公爵勉强的笑着,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赞扬的话。他发现,今天和上一次碰见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位置。
“好了,出去吧,再去锻炼一下你的礼仪,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公爵!”老公爵用一种嘲弄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了上面的话。
安德烈吻了吻父亲的面颊,然后再一次的冲着瓦西里公爵致歉,他关上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他怎么会不明白那个阿纳托利的意思呢,那么愚蠢的行为,但是,既然这事儿也能绝了那位虚伪又精明的公爵的想法,他就这样做吧。
年轻的男人向长廊走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