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轻叹一声,“果真与你是无法正常交流的。 你的心思总是叫人揣摩不透。”
赵扬风却是满不在意地说:“我的心思单一明了,你们这些工于心计的人自会将我想的复杂,故而你们怎么能明白我的想法呢?”
方晴看向赵扬风,他这个人放浪不羁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果真是心思单一么?他就不怕掉脑袋?她确实是不信的。看样在赵扬风并不打算说实话,她也没有心情问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今日我去勇王府见到肖尚雪了,她似乎还在纠结。希望你成婚后能改一改流连花丛的坏毛病,对她好一点。”方晴表示自己是没话找话,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是没用的。
赵扬风嘻嘻一笑说:“今日之事你不要给晟锦或者晟鸣说,我还是会考虑一下你的建议的,最起码不会再在外院私养美人,每年只纳一个妾室,不收其他院子的丫鬟做通房。你看我让步够多了,你是不是也答应我啊。”
方晴无奈至极,她虽知道赵扬风与她玩笑,却也不能接受赵扬风这般放浪不羁。真是谁嫁给他谁倒霉啊!
“小姐咱们到府上了。”老薛头停下马车叫道。
方晴对赵扬风说:“你走吧。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赵扬风被方晴赶了下去,他龇牙咧嘴地说道:“你好狠的心,这大冷天的也不邀我进去坐坐,该死的小厮还不将马给我牵过来。”
方晴不去理会他的囧样,径直走进方府,只留下赵扬风站在原地跺脚。
赵扬风嬉皮笑脸地拦住走在最后面的菊笑,讨好地说道:“好姑娘,将你手里的汤婆子给我用用。”
菊笑厌恶地看他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赵公子,您这招没用,奴婢看多了卓亲王与我家二爷那两张俊美无双的脸,是不会对着您发花痴的。这汤婆子用了这么久早就不暖和了,您拿去也没用。您还是站远些等您的小厮吧,免得被别人看见不好。”
赵扬风气得竖眉,低喝道:“你!”却理亏的说不出下文。
由于近日皇宫内应酬较多,方晴几乎是见不到方贺与方致远这两个人的。回到紫英院历妈妈已经将她的床铺好,暖壶已经将被子暖热,洗完澡后方晴上床便睡着了。没有午休的她夜里睡得特别好。
听雪楼重建后比原来更加华贵,就连柱子上的装饰都是青玄玉,大丰的规矩只有一品大臣才可以用青玄玉装饰书房。而王氏竟将皇上赏赐下来的青玄玉全用来装饰她的紫英院,可见王氏对她的心疼与宠爱。听雪楼的匾额上镶嵌着六颗圆润的南海黑珍珠,这样的珍珠在市面上可以卖到两千两一颗,却这般轻易地被嵌在这个供方晴玩耍的地方,方晴暗自揣摩了一下。这些年方家挣了不少银子。
听雪楼下的绿萼虽是新种植的,但新请的花匠技术很好,将这些绿萼打理的茁长成长,站在楼上已经看到几个不怎么起眼的花苞,过几天它们便能争相开放。
方晴穿了一身棉质的袍子坐在听雪楼上练字,这几年她的字写的愈发的干练。飘逸中带着些稳重,不羁中带着些规整。她手边上放着的正是前些日子方贺练得字,看着方贺方正规矩的颜字方晴依稀记得。曾经年少时方贺可效仿的是她的字迹,潇洒飘逸且有些龙飞凤舞的味道,现在却正儿八经起来,看样子真是字如其人啊。…
木质的楼梯上传来有力的脚步声,不多时帘子打开后。菊笑带着一身雪气走了进来。
竹声问道:“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菊笑说:“小姐,我刚刚听说雨棠院的萍姐儿救过来了。现在病情稳定,只是大夫说她必须在病彻底好了后才能出来。”
方晴放下笔笑道:“果真是个好消息。夫人知道了吗?”
菊笑道:“夫人知道。只是,她说萍姐儿彻底好了后才令红雨回去。”
方晴道:“不碍事。萍姐儿好起来我就没必要进去看她了。”
写好最后一个字方晴吩咐竹声,“你空了收拾些好玩的东西给安姨娘送去,说是给萍姐儿玩得。将那袋金瓜子也给萍姐儿送去,小孩子长身体嘴巴比较馋,多买些外间的零嘴回来吃。”
竹声一边收拾方晴的笔墨纸砚一边说:“小姐想的就是周到。只是咱们夫人不是个严苛的人,她给雨棠院的月银不少,传出去不太好。”
方晴说:“我与母亲不计较那个。那些金瓜子是我的一点心意,安姨娘会明白,我给她们雨棠院东西是冲着萍姐儿去的,不是安姨娘。”
中午时分雪停了,方晴进过膳有点困便回寝室午睡去了,刚躺床上没多久护心便带着信回来了。
方晴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信,晟鸣的伤势好了很多,现在可以不用吃那么多汤药,没事了他打打拳看养养花过得十分惬意,方晴似乎看到晟鸣已经恢复到健康的样子,她甜蜜一笑然后便睡着了。
在府上闲度两日方晴觉得有些烦闷,便命人收拾一下,打算去后巷筱笛家坐坐,陈碧瑶生的极是可爱,方晴一时间有些想她了。
正准备出府方贺却是回来了,方贺回府便来紫英院,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方晴坐在软榻上悠闲地吃着坚果,方贺连灌几杯茶后才说话,“三天前你从勇王府回来时赵扬风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方晴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她摇头,“他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只是将我请到他的私院里说了会儿话。你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