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打还是任罚,肯定都不好受,可对于祖权和大橙子来说,却无疑是听到了福音,欣喜之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那表情像是便秘患者一样,不用猜都知道两人肯定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任打是怎么个打法?任罚又是怎么个罚法?
两人出了下神,于祖权哆嗦问道:“八……八爷,任打是怎么个打法,任罚是怎么个罚法?”
“任打,扔油锅里炸个千八百回,任罚,把今天跑了新鬼都给我抓回来,送到地府。”
于祖权又软了,愣愣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大橙子急忙道:“我们认罚,我们认罚,就是不知抓到之后怎么送到地府里?”
范八爷冷哼了一声道:“抓齐了,我就知道了。”
到了这一步,硬着头皮也得接啊,大橙子哆嗦着不敢说话,期盼的看着范八爷,那意思是赶紧放他们走吧,其实我特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这跟我当初见吴老六的情形差不多,不同的是,他们现在的形式更加恶劣。
范八爷也没搭理这两货,反而朝我招招手,示意一边说话,我挺纳闷,不知道范八爷找我干什么?冤大头他已经有了,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吧?我还真有点忐忑,跟着范八爷走到一边,范八爷叹了口气对我道:“浪总啊,抓新鬼的事,指望不上这两玩意,还得你出把子力气,今天这事,八爷我少不得要往来奔波,不光要抓洛梓琪,还得押解每天新死的亡灵,人手抽调不开,我没时间去抓几个逃了的新鬼,你帮八爷把几个新鬼抓了,送到地府,我给你记个大大的功德,起码顶你欠吴老六功德的三分之,你瞧怎么样?”
其实这事跟我没啥关系,无非就是个看热闹的,但范八爷那句给我记个大大的功德却是让我颇为心动,毕竟欠着吴老六的债也不好受,何况今天拍摄的做一期节目足够了,倒也有时间。
我正在沉吟,范八爷小声对我道:“那洛梓琪可是一直跟你们不对付,有这么个玩意天天盯着你们,麻烦事就少不了,你抓了新鬼,押上车,到时候我埋伏起来,咱们合伙办了那娘们,你去了个麻烦,还得了功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再不答应可就是不识相了,我点头道:“我跟八爷一见如故,八爷既然信得着我,这事我就应下了,不过……八爷,你也知道我法力低微,又有洛梓琪捣乱,这个……怕是不太好抓吧?”
当初见吴老六那么危机的情况下,哥们都榨他本书和一块玉出来,如今给范八爷办事,堂堂的地府阴神,能没点好东西?何况哥们也没说死,的确是有难度不是,能有点好处最好,没好处也就这么地了。
范八爷是在地府供职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老油条了,还能看不出我这点小心思?嘿嘿笑道:“吴老六说你小子油滑,还真是没有说错。”
“他这是诽谤,污蔑,八爷你可不能听他的啊……”我急忙辩解。
范八爷一摆手:“给八爷我办事,少不了你好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牌子,黑漆漆的,跟电视剧里古代将军打仗时的令牌一个形状,带着阴寒的气息,一看就是好东西。
我欣喜若狂的伸手就去接,范八爷一缩手,语气变得有点阴森:“追魂索命的牌子我用了几百年,就送给你了,不过,你可得把事给我办漂亮了!你得知道,你八爷手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手都伸出去了,听到范八爷这两句话,又缩回来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丫翻脸也太快了吧,前面还跟你掏心置腹的,后面就阴森来了这么两句,这翻脸为云,覆脸为雨的功夫,肯定是在地府官场混出来的。
我以为跟范八爷套上了交情,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办完这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何况已经答应了,现在还能说不干了?
我咬咬牙,沉声道:“放心吧八爷,这期节目录制的差不多了,有时间抓新鬼去,后期制作,我让技术部给你整的英明神武……”
听到后面这句话,范八爷把手中的牌子递了过来,我小心接过来,到了手里一沉,小小的牌子起码有五六斤重,带着寒气,黝黑庄严,正面是个古篆的镇字,反面是个收,看来这牌子可镇可收,端的是件好宝贝。
有付出才有收获啊,得了牌子我还是忍不住欣喜,有范八爷用过的拘魂的牌子在,一般的孤魂野鬼可就再也奈何不得我了,何况我一直羡慕李一灵的金刚杵短小精悍,而我就一双节棍,那玩意不气派,如今有了牌子,总算是得偿所愿。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对范八爷道:“谢八爷的赏,抓鬼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过八爷,那几个新鬼的来历我可不知道,偌大个城市,要找也费劲,你手头要是有他们的资料,最好给我一份,我也有个线索
范八爷嗯了声,朝看着于祖权和大橙子的鬼差招招手,那鬼差飘忽一下过来,范八爷道:“把逃掉的几个新鬼的拘票给浪总。”
说是拘票,不过就是几张黄纸,上面盖着地府的印章,我接过来小心揣好,范八爷道:“你抓齐了新鬼,就把拘票烧了,到时候我让小鬼开冥车来接,你还在先前的114站牌下等着就行,好了,八爷我事多,就不跟你墨迹了,对了,那两货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滴,你给带出去吧。”
嘱咐完,召唤了几个鬼差,大摇大摆的飘忽着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