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月亮地的夜晚,月亮高挂在天上,像是一盏好几十瓦的巨大荧光灯,我和李一灵准备妥当,挎着各自的挎包,张六六扛着装摄像机的背包,三人嘴上都叼着烟,大有战士出征的意思,意气风发,气势昂扬。
看了看表,已经过九点了,晚点阴气更盛,就不好提前布置了,我们三个出了就业中心,专门找人少的地方走,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我很快就发现,压根就没人注意你,大晚上的,除了搞对象的就是四处瞎溜达的,还有的抱着吉他鬼哭狼嚎,更有的三五成群找地方练习舞蹈,比我们古怪的学生多了去了。
顺顺当当来到废弃的实验楼,门口的灯还亮着,不同的是这次门上锁了,我上前拍了拍门,不大会的功夫老周从值班室出来,看见是我和李一灵还带着张六六,惊讶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不怪人家这么问,连着三天晚上我和李一灵都会到此一游,我笑着让老周开门再说,老周犹豫了一下,开了门,却没放我们进去,堵在门口对我道:“昨天你也听见刘科长说的话了,不让任何人进来,你们又来干啥啊?”
昨天晚上和刘科长寒暄,老周已经知道我不是什么助教了,就是个外来单位招聘的,我也没脸红,掏出盒好烟塞给老周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周,我昨天晚上走的匆忙,家里钥匙掉楼里了,没了钥匙我可回不去家,这楼古怪,一个人又不敢来,找了两个哥们陪我一块找,你放心老周,绝对不会出事。”
“钥匙真掉楼里了?”老周有点不相信,我又掏出盒烟来,递过去一支,自己叼了一支,过去给老周点着了火,道:“我骗你干啥啊,钥匙不掉里头,谁没事老往这跑啊,老周,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那他背着那么大个包干啥?”老周抽着我的烟,指着张六六问。
“这楼邪性,我哥们刚旅游回来,被我叫来了,他人高马大的,胆子也大,找到钥匙我们就走……”哥们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老周犹豫了一下,对我道:“那你们赶紧去找,早点出来,别让我难做。”
“放心吧老周,找到钥匙我们就出来。”我应和了一句,拍了下老周的肩膀,进了楼里,张六六和李一灵紧紧跟上,老周嘟囔了几句,又回到了值班室,进了楼我们三个的动作就加快,二话没说,蹭蹭蹭直奔六楼。
亥时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候,天地归于安静,也是一天中承前启后的关键时刻,阳气将衰,阴气将生。我已经感觉到楼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变得寒冷,我们刚上了六楼,右边的墙壁上突然显露出一张鬼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十五六岁的模样,很是惊恐,张口说着什么,这么说大家可能没什么印象,该怎么说呢,开了阴眼的情况下,女人的脸像是长在了墙壁上,又或者说是墙壁上的一个浮雕,不同的是,鬼脸能动。
“滚!”我用丹田气大喊一声,这声喊带着神霄派雷法的气息,宛如闷雷滚动,女鬼的脸惊恐无比,隐入了墙壁当中,可是越往前走,墙壁上显露出来的女人脸就越多,每一个都惊恐不安,朝我们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
鬼脸是那些民国女学生的脸,看她们惊恐的模样,不难猜出她们被红色小将们逼迫的无路可走了,全都隐进了六楼的墙壁当中,一张张女人脸就这样在墙壁上时隐时现,相当的诡异,不过也吓不着哥们,毕竟比这阴森恐怖的也见识过了。
李一灵一马当先,挎着军挎,不再像刚才一样快跑,而是静下心神,仔细感受六楼的气息流动,要找到最合适的位置和方位,六楼楼层较高,离地气就远,而我们要找的是一个阴气最重的房间用来布置。
趁着李一灵寻找房间的时候,我对张六六小声道:“把摄像机拿出来,拍下墙上这些人脸,跟紧了我和小哥。”
墙壁上一张张活动着的人脸,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观众们没见过啊,这要是在节目中播放出去,必然效果大好,张六六摄影机玩的已经相当溜了,听到我喊,挎包一摘,拿出摄像机,三两下的组装上,安上特殊镜头,对着墙壁开始拍摄。
我和张六六准备妥当,李一灵脚步突然加快,直接奔到最右边的屋子,我和张六六急忙跟上,一进了屋子,我脑袋就感觉一沉,像是大夏天中暑的前兆,身上却有点发冷,我急忙咬了下舌尖,脑子立刻恢复了清醒,随即我就看到了一个女鬼。
女鬼哆嗦着躲在墙角,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李一灵一张黄符甩出,把女鬼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惊慌的瞧着我们,张六六对着女鬼拍摄,我和李一灵利用手中的黄符,快速在屋子里面布置了一个颠倒奇门阵法。
颠倒奇门阵法是阵法中最精奥的一种。乃是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由于一反常理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不管是人是鬼,走进来后,如同坠入云雾之中,无论怎样寻找也没法找到出路。
我和李一灵没那么大的本事在短时间内建造一个大阵,但是在一间屋子之中用黄符摆下这么个小阵法,足够用了,因为阵法根本就不是困人的,而是困鬼的,只要鬼进了这间屋子,就不可能出去。
阵法布置完成,我摘下张六六背着的背包,里面有一个简易的小小桌子,黄布,放在阴位,铺上黄布,摆上三个小碟子,放上三样贡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