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这栋楼哥们太熟悉了,当初进进出出的不知道有多少次,说一砖一瓦都认识有些夸张,可那斑驳的墙壁,破败的屋门,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已经废弃的精神病院,我靠,原来哥们一直在精神病院下面,一琢磨,又在情理之中,这地方的确不容易被找到,谁能想得到欧阳戚会把这破地方当成了大本营啊。
神经病的想法还真是难以揣测!看着太过熟悉的景物,哥们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也就是发个呆的功夫,欧阳戚在我身后轻声道:“浪总,这里不用我多做介绍了,顺着走廊直行,到了楼梯往上走吧,一直到楼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没什么好说的,哥们只能是无奈的顺着走廊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念诵召唤马老太太的咒语,期盼着四下乱看,按说李一灵他们应该就埋伏在附近,可除了倒灌进来的晚风,一点动静都没有,召唤马老太太也没反应,我又召唤吴老六,沈判官,同样是没有反应。
此时是深夜,几点却不知道,据我的推测,应该是我在图书馆被抓之后的第二天的晚上。欧阳戚是真被逼急了,否则不会这么快实施计划,问题是解救哥们的人呢?我慢慢朝前走,脑袋跟拨浪鼓似的这看看那看看,什么也没看到,但我却能感觉到身边似乎有黑暗的力量存在,问题是看不见,因为开阴眼的时间不会太长,我昨天晚上虽然开了阴眼,今天早就失效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是强行开阴眼了。
强行开阴眼很费劲,开不好甚至能成为瞎子。哥们还没到一捏决一念咒就能开了阴眼的地步,以往都是借助药水,今天却不得不试试了,不开阴眼就等于是睁眼瞎啊,我捏了个开眼的手决,默念咒语:“诸神有请,开吾之眼。明辩阴阳,开我左右眼,辨是非,见鬼神,急急如律令!”
默念咒语之下,丹田猛地窜出股气息直冲双眼。双眼针扎般的头疼,疼的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挺是挺住了,却忍不住蹲在地上啊!的叫了一声。
哥们的动作太突然,把欧阳戚都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我有点偏头疼,犯病了!”哥们蹲着深吸了几口气,感觉好多了。眼睛却是泪眼模糊,又酸又涨,欧阳戚冷哼一声:“浪总,不要拖延时间了,你要不继续往前走,我会让你更痛苦!”
欧阳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急忙站起来道:“走走,偏头疼,顽疾啊。真不是拖延时间……”哥们站起来向前走,擦了下眼睛。模模糊糊我看到在走廊里有好几个鸟人守护在我和欧阳戚两侧,鸟人影影绰绰的有五六个,随着我和欧阳戚的走动,缓慢跟着向前。
精神病院是老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怎么拖延时间,也有走到楼梯的时候,哥们无奈的上了楼梯,到了拐角的时候,我突然加快了脚步,闪了鸟人们和欧阳戚一个刹那的功夫,我以为李一灵他们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突然暴起,然后来一场大战。
我又想多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就纳闷了,这么好的机会李一灵他们为啥不抓住?难道说他们还没找到这里?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欧阳戚不是感觉到了威胁,何至于审判审到一半就不审了,剩下哥们一个人都要去揭开封印?
我有点搞不懂了,觉得该试探一下,一边顺着楼梯向上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抓住我的时候,我身上带了个包,包里有个钵盂,钵盂对我很重要,是我跟一个女孩子的定情之物,我知道这一去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你能在让我看一眼那个钵盂吗?”
哥们胡说八道的很深情,反正语气挺悲凉的,欧阳戚显然是不信的,冷笑道:“浪总,钵盂里面装着扫把星,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也可以告诉你,钵盂的确是被我得到了,可是在一个小时前,钵盂不见了。”
高乐!我想到是还是高乐,也只有他有这个手段,一个小时前审判突然停止,变成自相残杀,一定跟钵盂不见了有关系,怪不得欧阳戚如此迫不及待!可是,人呢?哥们都特妈走到三楼了,还是没见到任何救我的人,除了影影绰绰的鸟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这也太操蛋了,高乐,李一灵他们在等什么?不出手又是几个意思?
哥们无奈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还能怎样?走着走着也就走到了四层,楼也就四层,但在欧阳戚的指引下,哥们走到了最右边的角落,有个向上的铁梯子,顺着铁梯子向上,就到了楼顶,这又是个偷袭的好机会,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顺着铁梯子上了楼顶,我打量了一下,在顶层最前端的地方,摆放着七个古香古色的黑色坛子,大肚细口,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跟过去的酒坛子几乎没区别,都摆在房檐上,排成一溜,坛子口扎着白色的绸布,上面画着诡异的九芒星图案,月光下,散发着瑰丽奇幻的光芒。
七只坛子,七个封印,卧槽,欧阳戚脑洞开的够大的,七个封印就整出七个坛子来?丫怎么不整出七口缸来?哥们都哭笑不得了,但也不能怪欧阳戚,毕竟的封印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能是整出一个个坛子来装模作样了。
问题是,欧阳戚相当不严谨,要知道按照启示录里面的意思,主耶稣才是羔羊,也只有主耶稣才能揭开封印,现在把我整成了羔羊,要揭开封印,可哥们也没胡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