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笑着问:“大师姐说的强仇,可是李秋水李师姐?”
天山童姥神情一变,咬牙切齿道:“正是那贱婢!”
说完,天山童姥神色变得淡然,看着林扬道:“林师弟,虽说我顺势下了缥缈峰,却也落在那群乌合之众手中。渃晁兲尚这次说来,还是师弟救了我的性命。天山童姥生平不向人道谢,但你救我性命,师姐日后自有补报。”
林扬微微点头,转口说道:“师姐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李秋水吧?据我所知,师姐散功重修,想要恢复功力,怕是需要些时日。”
“你连我‘八荒**唯我独尊功’的弊端也知晓?”天山童姥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叹道:“是那没良心的小贼告诉你的吧!没错,我这‘八荒**唯我独尊功’威力固然奇大,却有一个大大的不利之处,每三十年,我便要返老还童一次,功力也要重修,每一日恢复一年功力。”
“李秋水那贱婢,深知我功夫的底细,算到我返老还童的日子,必定会乘机前来加害。我可不能示弱,下缥缈峰去躲避,于是吩咐了手下的仆妇侍女们种种抵御之策。不料那贱婢还没到,乌老大他们却闯上峰来。”
“我那些手下正全神贯注的防备李秋水那贱婢,否则的话,凭着乌老大这点三脚猫功夫,岂能大模大样的上得缥缈峰来?”
这时,店小二依照吩咐,掕着一只兔子走了上来,却是只活的。
天山童姥接过兔子,张嘴就咬了下去,吸起鲜血。
一个**岁的小萝莉。拿着一只兔子吸血,这画面美得让人不忍直视,林扬看着一脸惊骇的店小二,随手摸出一块散碎银子扔了过去,好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店小二看着吸血女童,一脸惊惧的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天山童姥把兔子随手一扔,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淡笑道:“让师弟见笑了,我这门功夫,每日必须喝些生血,否则无法运功,真气在体内胀裂出来,那就要一命呜呼了。”
林扬点了点头,尚未开口。天山童姥又道:“我与李秋水那贱婢的事情,那没良心的小贼也告诉你了?”
“嗯。”林扬又点了点头,这几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哪能不清楚,还用无崖子告诉他?
天山童姥问道:“师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林扬沉吟起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其实他上天山也没安什么好心。惦记上了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功力。即便他不来,这对冤家对头。估计也没甚么好下场。
既然如此,两人的内力可是好东西,不能白白浪费了。
天山童姥见林扬神色,笑着道:“师弟不必担心,只需助我一臂之力,等我恢复了功力。那贱婢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师弟救我性命,于我有恩。若愿助我,日后但有所求,师姐都可依你。我逍遥派的功夫,还有那缥缈峰灵鹫宫。大可都传给你!”
她对这位林师弟的印象,还停留在擂鼓山中。只道这位林师弟得了内力传承,一身内力固然高强,其余功夫却很是一般,入不了她的法眼。
逍遥派绝学如天山六阳掌与天山折梅手,还有那缥缈峰灵鹫宫的势力,放眼世间,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林扬挑了挑眉,逍遥派的功夫,还有灵鹫宫的势力,他都想要,然而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功力,他也想要!
“自己是不是有点贪心了?”这个想法在林扬心中盘旋了一会,沉吟顷刻,他就有了打算。
林扬问道:“不知师姐让我如何助你?”他也看出,天山童姥对他的武功印象还停在当初两人交手,一招败北之时,既然如此,他也就顺势装了起来。
天山童姥见林扬肯助她一臂之力,面露喜色道:“那贱人和我仇深似海,无论如何放我不过。我还得需要些时日,方能神功还原,那时便不怕那贱人了。这些时日,需要躲起来才好。”
林扬心下一动,问道:“师姐准备躲到哪去?”
“深山老林?不行!”天山童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那贱人与西夏国大有渊源,要是她传下号令,命西夏国一品堂中的高手一齐出马搜寻,那就难以逃出她的毒手。”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可那贱人倘若寻我不到,定是到西夏国去呼召群犬,那数百头鼻子灵敏之极的猎犬一出动,不论咱们躲到哪里,都会给这些畜生找了出来。”
林扬看着陷入沉思的天山童姥,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以他如今的武功,已经与鼎盛时期的天山童姥一个级别,哪还怕那李秋水?
逍遥三老中,天山童姥的武功无疑是最强的,李秋水与无崖子只能排在后面一个级别。
李秋水入门较晚一些,所练小无相功,比起北冥神功与八荒**唯我独尊功都差了一点,所以武功最弱。
而无崖子本来是最强的,却遭了暗算,瘫痪了三十年。这三十年间,武功别说进步,不后退就不错了。李秋水顶天也就是比三十年前的无崖子强上一些,与如今的林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林扬也不点透,笑着问道:“既然李师姐在西夏,我们往东而行?”
天山童姥闻说一怔,摇了摇头道:“那贱人耳目众多,东南路上自然早就布下人马了。”
沉吟顷刻,天山童姥突然拍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前往西夏!虽是凶险,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好冒一冒险。”
林扬赞叹道:“好主意!”
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