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身后,一具具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成了一具具略带体温的尸体。而这一幕让得此前还是一脸阴狠笑意的许褚,脸色瞬间一白,看着出现在身前的方凌,嘴唇颤抖道:“你……你,是人是鬼?”
见到许褚那一副惊惧,连出手想法都无的模样,方凌却忽地提不起太多兴致再与之有何言语交谈,抬手之间杀神剑气呼啸而出,向着许褚轰杀而至。
呼……
忽地一道光罩在杀神剑气即将要刺入许褚体内,危及生命的时候,出现在许褚的身上,将那杀神剑气阻挡下来。下一刻在许褚的身上居然是浮现出一道许星河的虚幻身影,那身影模样呆板,似乎仅仅是一道影像一般,而随后许星河的声音也是忽地从虚影之中传出来。
“老夫许星河,乃是西南域联盟二长老。许褚乃是老夫唯一血脉,还望道友见谅,饶恕许褚,算是给老夫一个面子,事后老夫一定重重道谢。”
当许褚身上浮现许星河的虚影之时,方凌神色更冷,而等到传出许星河的话语之后,方凌嘴角更是流露出一抹玩味的冷笑,看着此时居然是吓得昏迷的许褚,低语道:“原来这许褚居然会是许星河的血脉,也便是儿子了?倒没想到许星河人老倒是心不老,几百岁的年纪了还生下许褚这般草包二代儿子。而且为了这唯一的儿子怕是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吧?”
方凌想到萧雅对于许褚的评价,几乎是用灵药堆积起来的修为,而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过有着那二长老许星河护持,自然是无人敢对其下手。
而现在这一番布置,若是换一个修士在此,听到许星河的话语怕是也要迟疑一番,毕竟许星河不仅是联盟二长老,更是九纹金丹境修士!这样的存在可不是什么都敢去得罪的。
不过这对于方凌来说却没有丝毫用处,恰好相反,方凌可是记得许星河在执法殿之中的嘴脸。开始之时逼迫自己交出无上功法,之后自己准备交出来,而且毒命老妪也许诺好处,其他之人见此也许诺好处的时候,居然是将推测自己有无上功法的原因用来证明自己不可能有无上功法。
这不得不说此人脸厚心黑,卑鄙无耻。而这般人物既然已经得罪,方凌自是不介意将之得罪的更深一点。
“老来得子,本算是一大福气。不过既然得罪了我,那便白发人送黑发人,成为一场大悲哀吧!”
这一层护罩乃是九纹金丹境修士本命法力凝聚,换做其他修士一时半会儿或许难以突破,可对于神魔之气来说却极为简单。
神魔之气附着在杀神剑气之上,方凌毫不迟疑对着许褚一指点下!
“吼!吾儿!”
便在方凌一指点破护罩的时候,察觉到许褚危险,急忙冲出奈良城,刚刚辨明方向的许星河忽地失去了那一丝法力感知,不由得悲从心来,仰天怒吼一声,声震九天,更是远远闯荡开来,惊动了奈良城之中的家族修士。
恰在此时,一名道胎境后期修士从许星河身旁经过,许星河眼中忽地爆散杀机,毫无征兆出手,一道法力巨掌当空对着此名修士拍下。
嘭!
那一名道胎境后期修士连丝毫反应也无,便被一掌拍成血雾。
“二长老,发生了何事?”
便在此时薛腾飞的声音在许星河耳旁响起,带着浓浓的责问之意。对于法相境修士,薛腾飞不好说道,可对于如二长老这般金丹境修士,若是在奈良城之中引起太大动静,薛腾飞却是会干预。
听到薛鹏飞的传音,许星河脸上重新恢复冷然之色,目光阴沉道:“无事,只是发现一邪道修士妄图混入奈良城,已经被我击杀当场。”
“嗯,邪道最近因为那方凌小子的事情似乎是有意针对我西南域,更是在一剑峡另一端聚集了许多邪道修士,如此你便前往一剑峡外剑阁之中坐镇一段时间,以防出现变故。”
耳边再次响起薛腾飞的声音,旋即薛腾飞的气息消失不见。
而许星河却是忽地爆发出一股凌冽杀意,眼中浮现悲伤之色,低声道:“不管是何人敢杀我许星河唯一血脉,这一笔账必定要用其所有血脉陪葬!那最后的感应似乎也在一剑峡方向,却也正好方便老夫!”
许星河也不做停留,辨别方向,遁光一起闪掠而去。
而此时的方凌正面无表情的
收拾着许褚等人的储物袋,其余几人的储物袋中除了灵石外,却没有什么能够让得方凌心动的宝物,而在许褚的储物袋之中,一记载着五种神通之术的玉简却是让得方凌兴致大增,不过现在可不是耽搁的时候。
方凌将这一切都收了起来,闪掠间来到李三奎身边,随着李三奎的带领再向前行走了五六里,终于是察觉到了前方隐隐的气息波动。
方凌灵识小心翼翼向前探查,旋即便探查到了前方是何种情况。
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山谷之外,一座山石之上站立着一身穿黑袍的冷厉中年,从那散发出的金丹境中期的气息判断便应该是李广利之父李越岭,而在山谷之前,二十名李家道胎境修士肃然而立,冷冷的目光不时扫视着山谷之内,以及山谷之外。
看这架势,方凌瞬间明白过来,这些李家之人根本就是不着急抓捕李梦龙,而是将之围困起来,等待着自己的到来,见此一幕方凌神情微松,不过感知到那山谷之中隐隐之间飘散出来的浓郁厚重妖气,方凌却更加担心起李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