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孙周都不敢见她,男子在这件事上失败是很丢脸的事。
辛夷也明白了,原来她还是完壁之身,她也觉得挺羞愧,师氏教导时,她没有认真听,让他献身不成。
孙周去了早朝,辛夷去了太史寮。
在孙周寝室呆了两日,竟无人得知。
太史大人对她的举止一阵称赞,上书请求封赏,孙周立即同意。
一时间,她的小屋堆了几匹帛布,若换成钱财,可值数益黄金。
樱一边点着她的私产,一边还抱怨着君上太小气。
辛夷拿着书淡笑不语,两日后是祭祀,她得抓紧时间,可总是看不进去,脑子里浮现那夜情景,羞得满脸通红。
樱瞧见了,抿嘴一笑,正想打趣几句,门外蘋求见。
请进后,蘋朝辛夷行一大礼,神色悲哀,“请女祝去看看栾美人,美人己两日未进食。”
辛夷一惊,见蘋神色哀哀,心有不忍,这都是孙周惹的祸,却也与她有关,她跟着蘋去了栾姬寝室。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面对栾姬,有些心虚,栾姬一见她,先是哭了一场,然后,拉着她的手,陆陆续续的说出自己的心事,甚至把与孙周同盟之事,也一口倒出,最后,她想一心一意对孙周好,说她好像喜欢上了孙周。
辛夷心中一痛,她该怎么劝说,她只能莫不做声。
“这些我只能给你说,在蘋面前也不敢提及。”
“如此,你打算如何?”
栾姬摇了摇头,述了心事,感到好受一些,“不知,如今,我己无依靠。”说着又自嘲一笑,看向辛夷,“幸尔在宫中,能得一位友人,说话解闷。”
辛夷垂下双眸,“你可以考虑君上之言……出了宫,还可寻得一良人……”
栾姬淡笑,“若是阿母还在,君上不喜我,我必会带着阿母远离,可如今,没有阿母,去那里都一样。”言完,又叹了口气,“君上虽不喜我,可我总是她的姬妾,这些日我也想了很多,我对无忌或许真是感激大于情爱,对于君上,虽然只相处短短数月,但那种感觉却不一样。”顿了顿,“我也不知这是不是爱。”
辛夷沉默,旁观者清。
孙周在书房看书,这两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得解,荚在一旁伺侯着,神色小心翼翼,自那日后,孙周没再理他,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寻思着偷空去见见辛夷,认个借,求个情,让她在主子面前说个好话,或许主子就会原谅他。
正神游着,只听孙周轻咳一声,立马凑近身旁,“主子,有何吩附?”
孙周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复尔看到他脸上的伤痕,轻声道,“去找医者拿药敷一敷。”
听了这话,荚真是感动得痛哭流泣,这两日,那张脸痛得如火烧一般,没得允许,不敢求药,听主子松了口,立即退了出去。
“且慢。”
难道主子后悔了,荚一张脸跨了下来,低着头准备接受主子教训,却半晌未听主子开口。
荚抬起头,见主子若有所思的瞧着他,心里一惊,恐又有什么变故。
“你……”孙周吐出一个字来。
荚眨眨眼,疑惑不解,“主子还有什么吩附?”
“这……”
主子今日是怎么了?舌头打了结?
“那……敦伦之事,你可善长?”
孙周语气极快,不像舌头打了结,倒似烫了嘴。
荚脸红得像煮熟的对虾,主子这不是取笑他吗?
“主子忘了,奴是寺人。”
“哦。”孙周有些失望,“那你可知如何行敦伦之事?”
荚终于明白了,瞪着大眼,看着孙周,孙周被瞧得一阵发怒,“不懂就滚。”
荚一个踉跄,却凑近两分,“主子忘了,奴曾经说过?”
“寡人知道,可是中途遇到一丝阻碍。”
“什么阻碍?”
孙周轻咳一声,把那夜之事说了。
荚做沉思状,似在思考。
“如何?”孙周急问。
荚摇了摇头,孙周又是暴怒,“滚。”
荚道,“君上为何不让世妇前来?”(教导那些王孙贵子房中之事)
孙周恨他一眼,荚瞬间明白了,主子“宠幸”栾姬数月,怎还不知敦伦?
于是荚又道,“奴虽不知,但奴可去帮主子问问?”
“嗯?”孙周挑眉看着他,荚指天发誓,“奴一定打探清楚,奴也不会走露了风声。”
孙周低下头,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示尴尬。
荚偏着头瞧着他,等侯指令。
孙周突然抬头,见他还在,“还不滚。”
荚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姬妤与扬干在鹿囿逗鹿,扬干的笑声时尔传来,姬妤却拿根树枝在雪地上画圈圈,无父无母,兄长不疼的女子,受了委屈也只能悄悄躲起来哭泣。
韩起站在高高的土夯上,衣袂飘飘,不知在看谁?
魏绛喊他一声,他纵身一跳,来到他面前。
魏绛看了看远处的公女与扬干,又看了看他,笑道,“贵人若有心,何不前去表白心意。”
什么?韩起惊鄂,像看怪物的打量着魏绛,瞬间爆发一阵狂笑,令魏绛有些莫明其妙。
“你不会认为韩某喜欢公女?”
“难道不是?”
韩起笑得快背了气,一拳打在他的肩上,“我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她。”
魏绛脸色一黑,这是什么话?懒得与他计较,转身就走。
荚绕着后宫走了一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