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宫
微跪在地上哭泣,韩起气得咬牙切齿。
原来,姬妤去寻赵武,令微扮着她的模样留在屋内,而自己又装扮成微,出了住所。
韩起得知后,立即飞奔赵府,却被告之,公女未到,连着赵武也吓了一跳,众人四处寻找,过了数个时辰,仍没有消息。
此事自不敢张扬,韩起一拳打在几案上,微身子一颤,就瘫倒于地,韩起连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微伏在他的脚下,拉上他的衣袍,“,是奴错了,奴没有劝住公女,你一定要找到公女,若出了事,奴也不能活了。”
韩起瞪着她,紧握着手,“然,她有什么不测,你自是不能活。”
微抬起头来,但见韩起目光森然,随即一脚踢开她,出了屋。
而此刻的姬妤双手双脚被束,嘴被塞,眼被蒙,她挣扎不得,才知害怕,竟比上一次被擒,还恐惧几分。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在去赵府的路上,被人打晕,醒来后便是这般。
四周皆是一片,她又动弹不得,除了恐惧仍是恐惧。
突然“咯吱”一声,似门被打开,姬妤艰难的撑起身子,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听有脚步声起,有人朝她过来,“咚”的一声,像是踢倒什么,她神色慌张,拼命的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呜。”姬妤从嗓子发出一声闷呼,却是来人,把她压于身下,双手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姬妤大惊,挣扎与哭泣自是救不了她,她只能听到来人粗重的喘气声,浓浓的酒味,她能感到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撕下,身子嗖的一凉,接着又是一具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她的身子在一双大手抚摸下,止不住的颤抖,她受过妇礼,明白此人的目的,绝望与恐惧一齐朝她袭来。
突然口中的麻布被此人扯下,她来不及喘口气,就被什么堵住,此人不知廉耻的伸出舌头,她用心一咬,瞬间血腥味充满整个口腔。
“该死。”
在听到此人一声咒骂时,姬妤愣了片刻,这声音是她熟悉的。
“你是……”
“啪……”她刚及开口,来人就是“啪啪”数声,打在她的脸上,姬妤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脸颊立马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鲜血。
她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觉自己掉入一潭深水之中,慢慢的没了呼吸,没了意识,只有那身上的疼楚,刻入大脑,刻入骨髓,永不消失……
在姬妤失踪三日后,韩起得到消息,姬妤己寻到。
原是栾黡与一些贵人在红馆喝了酒,半夜回府途中,在路边草堆上发现了一人,惊了马儿,于是众人下车查看。
原以为是流浪乞丐,却未料是位衣不遮体的女子,待抚去女子凌乱的头发,才知,竟是公女姬妤,可那模样,分明是被人凌辱折磨过,众贵人皆惊,立即告之晋宫。
次日,朝堂臣工皆知,震惊,公室几位老者,痛苦流泣,并非可怜公女遭遇,而是此女,竟给公室抹黑,让公室得到嘲笑,有老者甚至奏书,把公女送到宫外,打发了事,还有人认为公女拒婚,偷跑出宫,不识大局,是发怒而给予的惩罚。
孙周心中震撼不小,便不是在乎之人,然,发生这样的事,心中更多的怜悯,那日,她随韩起离开,他又怎会不知,子袄早己禀报韩起与辛夷相约之事,若他能制止,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并非后悔,只是心情复杂。
至于辛夷自是后悔不己,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她交给韩起,她怒视着面前的,他己在她面前跪了数个时辰,只为想见一见她。
姬妤被栾黡送回了宫,一直昏迷不醒,辛夷在见到她那刻,忍不住的流下泪来,她受过怎样的粗暴对待,才能让自己遍体鳞伤?
辛夷冲上去,想抽他耳光,但半空的手久久不能落下,她闭了闭双眼,垂下手臂。
“你回吧,她如今,想见的并非是你。”
是了,姬妤一直唤着赵武的名字,她心里念的,想的始终是他,辛夷觉得,自己是否错了,总觉韩起与公女才相配,而感情又怎能由外人来定?
她愣了愣,转身位上,一手支撑着额。
韩起缓缓抬起头,她的话,他心里明白,他愤然起身,怒火冲天的就朝外而去。
来到赵府,险些与赵武撞了个满怀。
“可是从宫中而来?”赵武脸色是担忧。
韩起突然抓住他的手碗,然,赵武似乎并没有查觉他的怒气,反而握上他的手,“公女如何?”
见他不答,着急,“我这就进宫。”他拉上韩起的手,朝马车而去。
“她可有醒来?”
“可有说出贼子是谁?”
“君上是何态度?”
赵武只觉气氛不对,转头来看他,“怎么了?可是公女她……”
“你还是关心她,是不是?”
韩起突然问道。
“嗯?”赵武叹了口气,眼眶也有些红润,“我虽对她无意,但终归不希望她出事。”
韩起无言,复尔软了语气,“你去看她吧,她一直在盼着你。”
赵武瞟他一眼,觉他话有古怪,“你不去?”
韩起摇摇头,“是我对不住她,无脸相见。”
赵武本也怪他,大胆之举,但他也是出于好心,而此番,不是责备之时,他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登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没有踪影,韩起还站在原地垂着头,三日来,他不吃不眠,原本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