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突然升出怒气,推开房门,却未见孙周的影子,子袄侯在一侧。
这……?
子袄瞧见了她,以拳抵在唇上,无声的咳了一下,他向屏风后瞟了瞟,示意孙周在内。
辛夷不悦的皱起眉头,这是她的闺房好不好?这人真当成自己寝室了?
她急急冲进内室,平时的冷静早己丢到千里之外,却不知,子袄己退出屋子,还替她关好房门。
辛夷来到内室,突然一征,那人竟然躺在自己的塌上,身上搭着她的被子,睡得悠然自得。
他怎能如此?
她三两步来到塌前,伸手欲掀被子,闻见他轻微的呼吸声,他己熟睡?
心莫明一软,手悬在半空,最终落了下来,她有些颓废的跪坐在塌前,大脑一片浑乱。
他是珲,她只能把他当成珲。
她如是告诫自己,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曲起双腿,把头埋入双膝之间。
屋子里十分安静,只有孙周的浅吸声,浮躁的心情平静下来,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仿佛回到前些日子,他每晚都来看书,即使不说话,她也觉得一股子温馨。
这样的感觉她越来越留恋,或是孤独久了,总想着有人陪在身边,她贪恋着这片刻的宁静,却听见塌上一响,她看过去,见他翻了身,身子朝内,被子落在塌下。
突然莞尔,他的睡姿不怎么样,实难想到,他是众人口中的温雅君王。
辛夷起身,为他重新盖上被子,双手来到他胸前,突然一紧,双手受力,她瞬间被他拉到塌上。
“啊”惊叫一声,又被他捂上了嘴。
他压在她的身侧,目光含笑,“别吵,你想让他们都进来?”
辛夷瞪大着双眼,只听他又道,“等你半日,不见你靠近。”
“原来,你关心寡人。”
“是否喜欢上了寡人?”
“为何不说话?”
“如此,你认了。”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他捂上她的嘴。
她挣扎两下,他笑着放开,心情好的侧躺着,一手撑着头,一手挽起她的一束长发,把玩着,时尔放在鼻端一闻,目光紧紧盯着她,从她的双眸缓缓而下,至胸口时,眼神瞬间深暗。
辛夷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身子紧崩,双手紧紧握成拳,垂于身侧,强忍怒气。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道,语气带着调侃。
太过份了,辛夷想着,他做了什么,难道不知?几番戏弄对他而言,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他从不会考虑他人感受?
辛夷也不知那来的勇气,偏头狠狠的瞪着他,见他还朝她眨眨眼,一幅无辜的表情,脸上带着妖孽的笑容,她低呼一声,最见不惯他这般,从小就如此,她突然翻身压上他,龇牙咧嘴,伸手去掐他的俊脸。
她如一只小野猫,又如发怒的母狮,此刻那有什么理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或许就是她的本性,被他激发而出。
孙周那曾料到,她会这般,一愣之下,只觉脸颊痛疼,面部被揉捏得变形,她还真忍心下重手。
他去扮她的手,她用了全力,他无奈,嗡声道“放手。”
“孙周,你欺人太甚。”她咬牙切齿。
这是谁欺负谁?孙周暗忖,“如此。”他也火了,双手扣住她的腰,双腿一夹,又把她压在身下。
辛夷又是惊叫一声,这时,外面急急有人闯入,“君上?可有不妥?”
辛夷一愣,瞧见屏风外,有几道高大的身影。
只听孙周怒言道,“滚。”
人影消失。
两人继续大战。
辛夷感觉被一座大山重重压住,双腿桎梏,如被带上腿镣,双手被至于头顶,她不服气,抬头去咬他,他避开,嘿嘿一笑,去寻她的吻,她左右躲开,去撞他的头,吃过一次亏,他还能让她得逞?
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她的下颌,再去吻她,她一口咬上他的下唇,他“嘶”的一声,低咕一句,“悍妇。”
抓住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啊!”辛夷低声一叫。
屋内动静有些大,屋外几个暗卫己不见影子,只有子袄抿嘴站在门口,樱还跪着,战战栗栗,又十分好奇,“君上在责罚姑娘?”
子袄轻咳一声,脸红了红,硬绑绑的说道,“该罚。”
樱:……
辛夷吃痛松了口,却迎上孙周唇舌攻击。
“呜呜……”
屋子里传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良久,两人折腾累了,各自躺在塌上。
“战场”惨目忍睹,被子早不知去向,两人衣衫不正。
孙周侧头看了看她,迎上她的怒眼。
“我并非你的姬妾,你无权这般对我。”说完鼻子一酸,她猛的起身,却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寡人封你为美人。”
“你己有两位美人。”她冷哼一声。
他一怔,闷闷而笑,“你不喜欢?”
“你的后宫,与我何干?”
“寡人并非让你卷入后宫之中……等栾书一事了结,寡人再册封你,夷,清二人之事,想必你己得知。”
辛夷默然,随即道,“我不稀罕。”
“寡人不想拿此事要挟你,但寡人帮你是事实,寡人要你以身相许。”
辛夷皱眉,她绝不会以情感做交易,于是冷笑一声。
“我心并不在你身上,即使你杀了栾书。”
“无防,先*,再失心。”
“无耻。”
孙周闷闷一笑,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