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酒楼大堂内,桌椅散落,一地的酒菜,一名无赖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剩下两人正对着一名年轻秀美的少.妇大声咆哮,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鹅蛋脸的少.妇蹙着眉,楚楚动人的神情让人怜惜,但她却坚强地站在那儿,和无赖对峙。
当张浩然看到这名少.妇的容貌时,当场就被怔住了,露出难以意料的神色,随后又哭笑不得,禁不住地暗叹真是缘分弄人啊。
为什么?只因为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京城坊市遇到的李红袖,当时张浩然还托她捎带过家书,没想到真有缘分啊,此女竟是李家大小姐,是和自己有娃娃亲的人。咦?不对,看她服饰装扮,应该是成过亲的,难道她嫁人了?
就在张浩然疑惑时,李添香和李灵儿叫了一声“大姐”,然后跑到了李红袖身边。
李红袖看到两个妹妹又跑了回来,忙将两人护在身后,责怪道:“你俩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们赶快回家吗?”
李添香忙道:“姐,帮手来了,不用怕这些无赖了。”
两个无赖一听,立即发出淫.笑声:“两个小妹妹又来了,这样更好,杀人偿命,我兄弟死在你们的酒楼内,你们三人就等着偿还吧。瞧你们三人一个比一个标致,哈哈,让哥哥我心里好痒痒啊。”
李红袖恼怒地瞪了过去,随后便看向二妹所说的帮手,这一瞧不要紧,李红袖就像张浩然一样,也一下子怔住了,先是错愕的神情,随后一脸欢喜,忙走了过去。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李红袖惊喜道。
张浩然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李姑娘,上次一别,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时,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场合又见面了。”
&子是…”李红袖迟疑问道。
李添香和李灵儿忙走过来,在李红袖耳边低语道:“姐,他就是你未来的夫君,我们未来的姐夫啊。他也是当今状元郎,现在的彭城县知县,今天刚刚去咱们家,听说你有事,忙过来帮忙,你瞧瞧姐夫多好啊。”
&李红袖惊讶地叫出声,随后满脸绯红,双手交织着,偷偷瞥了一眼张浩然后,忙害羞的低着头。
李红袖和李灵儿虽是轻声,但张浩然听得清楚,他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到张浩然四人打情骂俏,两个无赖生气了,其中一个人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大叫道:“他妈的,现在死人了,你们还在这儿打情骂俏,真当小爷好欺负吗?姓李的娘们,老子告诉你,现在闹出了人命,我兄弟死了,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们报官,到时候一命换一命,你们等着陪葬吧,连你们的酒楼都要查封,食物竟然有毒,你们这样的黑店,根本没必要开下去了。二,就是私了,你们拿出钱来,我们就不报官了。”
另一个无赖也道:“没错,不想偿命,那就拿钱,我这死掉的兄弟是四代单传,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孩子,别想用打发要饭子的小钱打发我们!价格不合理,我们就报官,反正那么多人证!”
李红袖有些焦急,刚想说话,却被张浩然拦住了。
张浩然挡在三女身前,一扫两个无赖,又看了看地上的人,然后冷冷说道:“赔钱?想也别想,你们不是要报官吗?好啊,现在就可以报!”
无赖一愣,脸上立即露出意外神色,两人对视一眼,又恶狠狠道:“呦,你还耍硬啊,好啊,那就报官,你们就等着被封店,等着偿命吧。另外关你屁事,你是李家的人吗?这里有你什么事!李红袖,我可告诉你,一旦我们报官,你们李家就等着完蛋吧。快让这小子从哪儿来,就滚那儿去,别在这里碍眼,你们听他的,就是自寻死路。”
不料李红袖不为所动,而是坦然地站在张浩然身后。她想到了在京城时,张浩然也是这样,站在自己的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现在自己更有理由相信他。
而李添香和李灵儿也是完全信任张浩然,其中李灵儿更是举起小拳头,对着两个无赖晃了晃。
两个无赖怒上眉梢,这就要卷起衣袖打人,要好好教训张浩然。
贴身保护的白蛇冷哼一声,手指轻推长剑,噌…长剑露锋,锋芒毕露。吓得两个无赖不敢靠近。
张浩然走了过去,对着两个无赖冷笑道:“你们两个狗东西,碰瓷碰到这里了,找死啊!你们不是要报官吗?本官就在这里,可以报给我。地上这人不是死了吗?白蛇,给我捅他三剑,反正都是死了,就当验尸!”
&大人!”白蛇抽出利剑,脆声叫喝,当即就要刺向地上的无赖。
站着的两人吓傻了一般,连忙叫道:“慢慢!你说你是官?什么官?”
张浩然冷声道:“什么官?连我是什么官都不知道,你们还口口声声说报官?你们找谁报官?是去刺史府衙报官,还是找顾俊才?你们去啊,本官在这里等着。敢诬陷他人,本官倒要看看谁有罪!”
两个无赖本是市井,听说李家老爷死了,现在是李家小姐掌管,便心生算计,想要讹诈。地上的人哪里是死了,完全是装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讹传。
张浩然说完,朝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了躺在地上的人的手掌,并用力碾了碾,地上的无赖吃痛,顿时哀嚎,一下子爬了起来,抱着手掌大叫。
看到这一幕,门外的众人发出唏声,各自散去。
片刻间,酒楼内只剩下张浩然几人。
张浩然一扫三人,冷声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