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倘然成了万众瞩目,发出爽朗的大笑,还大言不惭说道:“今日灵玉大家主动出题接客,这个机会本少可等了大半月了,我看有谁敢和我争?”
说完,青年一扫众人。
周围众人不敢言语,低着头当做不知道。从其他人的交谈,张浩然知道了这个青年的身份,彭城的第一大少杜灵贺,徐州刺史杜长青的儿子,而且是独子,外爷爷正是左右仆射兼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谢广坤,整个彭城,谁敢犯他的忌讳?听他的语气和表现,张浩然也能猜出此人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少爷,被宠坏了。
张浩然不惧他,诸葛离更是厌恶这样的嚣张之人,所以她冷哼了一声,转头就对张浩然说:“子敬兄,我也要瞧瞧那个灵玉大家到底是何模样,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才华了得。你看可好?”
张浩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诸葛兄有意,我自然陪同。”
两个人不管不顾地直接说来,让其余人都暗暗擦了擦汗,既是幸灾乐祸,又是同情地看着张浩然和诸葛离。
杜灵贺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刚刚自己可是夸了海口,现在就有人拆台,这简直不给自己面子,真是岂有此理!当今彭城,竟还有人敢忤逆本少,真是活腻歪了。
想到这儿,杜灵贺蹙着眉就走了过来,停在了张浩然和诸葛离的身前,冷冷道:“小子,知道本少是谁吗?敢和我抢灵玉大家,找死是吧!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俩扔出去。”
话说完,身后两个仆人挺了挺胸脯,一脸嚣张。
张浩然和诸葛离对视一眼,两个哈哈一笑,随后诸葛离冷冷一哼,喝道:“本少爷管你什么身份,敢用身份压我,你也得掂量掂量。”
&杜灵贺不怒反笑,叫道:“让我掂量?告诉你小子,本少压人,从来不掂量!来人,把这两个东西给我扒光衣服扔出去,扔进院前的水池里。”
&杜少!”两个仆人这就上前走来,卷着袖子一脸亢奋。这两人跟着杜灵贺为非作歹,不知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就喜欢欺负所谓的名门大少。
两人走来,张浩然忙站在了诸葛离身前,准备保护她,这种情况,男人就该站在危险面前。
这个举动让诸葛离的心脏一怔,呆呆地看着张浩然的背影,竟然有些痴了。
张浩然挡住了两个仆人,嘴角泛起冷笑,道:“你们可知殴打朝廷命官是何罪行吗?”
两个仆人一听,脚步立即顿住了。欺负名门大少和欺负朝廷命官完全两个概念,两个人就算为虎作伥狐假虎威惯了,也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何罪行。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上下打量张浩然和诸葛离。
杜灵贺却冷笑道:“还朝廷命官,在耍本少吗?彭城内所有有品的官员我都见过,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俩。敢假扮朝廷命官,你俩知道是什么…”
没等他说完,诸葛离举起一个令牌,正是他昭武校尉的身份令牌。邵武校尉虽然是正六品上阶的武散官,有职无权,但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普通官员就是混一辈子仕途都捞不到。基本上都是京城内有大权官员的嫡系子孙才能担当。
能来听泉亭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昭武校尉的令牌基本都认识,杜灵贺也不例外,他以前进京看望谢广坤时,就吵着让谢广坤给他挂个官职,当时想要的还是从七品上的翊麾校尉,根本不敢想邵武校尉。即便如此,谢广坤也没能办到,毕竟是外孙,不是嫡孙。
此时知道了诸葛离的身份,杜灵贺的脸色顿时臭了,挥了挥手,让仆人退到身后,但嘴上却讥讽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京城来的公子哥,不知到彭城来所为何事啊?不会是为了逛花楼吧。我外爷爷在京城任左右仆射兼中书门下平章事,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啊?”
诸葛离收起令牌,不理睬杜灵贺,而是看向一旁呆滞的**,问道:“要见所谓的灵玉大家,到底需要考究什么文采啊?我们的时间宝贵。”
&一听,连忙偷偷看了杜灵贺,发现此时的杜灵贺一脸愤怒,被诸葛离的无视激怒了,他活了这么大,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啊,本少也想知道考究什么文采,有竞争才有乐趣,**,还等什么!”杜灵贺咬牙切齿,发出阴冷笑容,上下打量诸葛离和张浩然,恨不得活撕了两人。
**听话,连忙说道:“哦哦,是奴家的错,真是该死。灵玉姑娘说了,想要见她,需对出一个联来。”
&联?”张浩然一听,来了兴趣:“不知是何对联?出自灵玉姑娘之手吗?”
&不是奴家所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众人忙顺声看去,只见门前站着一位容貌秀丽,神情冷傲的美人,她身穿淡粉色长裙,不施粉黛,却给人冷艳之感,再加上那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更是让矮个子的男人望而却步。
此女正是灵玉。
灵玉走了进来,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说道:“奴家的上联来自恩师,是‘寂寞空窗守空寡’,不知在场公子可有下联?”
众人一听,顿时陷入了深思。
张浩然也暗暗点头,此联的难度之大,不逊色于“烟锁池塘柳”,但张浩然最擅长的文学娱乐就是对联,所以他一经思索,便有了对联。
再看诸葛离,眉宇也微微舒展,看来也有下联了。
至于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抓耳挠腮。至于杜灵贺,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