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局限于外围,中心地带,乃至深处,进入者几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即便侥幸有一两人逃出生天,俱是活不过十天半月,且神志不清,几近癫狂。

所以,古冥矿脉是否真的是一座鬼脉。一直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而这座至东起紫槐林西落乌桓山连绵数百里十多万年均未有珍稀矿产出土的鬼脉,如今居然破天荒地被石珍楼麾下一支不算顶尖之流的矿队挖掘出一块仙遥玄玉,这一消息刚一散播出去,便在整个天蒙世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仙遥玄玉固然珍贵,价值连城,但最为珍贵的却是仙遥母玉,但凡有仙遥玄玉出现的地方,必然有仙遥母玉存在。这点毋庸置疑,否则仙遥玄玉一旦脱离了仙遥母玉的温养,不出半年,便会化作一块凡石,毫无作用。

现今,多方势力均在赶往古冥矿脉,打算得到那块饶是仙人见后也得凡心大动的仙遥母玉。眼下在古冥矿脉入口处怕是驻扎了不少人,这些人应该是河州郡境内的本土势力,早早就得到消息,不过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不太现实。一来,古冥矿脉凶名在外,没点本事,进去只是白白送死。二来,一旦有人进去,又从中出来,定要遭到一番严格的盘查,这盘查大抵逃不过被他人搜魂,毕竟这关乎到一件举世瑰宝,口说无凭。舍生忘死去寻宝。到头来却是人财两空,没有人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这些势力一没本事,二没胆气,畏首畏尾。多是报以观望的态度,倘若仙遥母玉真的出世了,再而趁乱夺宝,虽然几率极低,但总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

此时此刻,位于古巫山山麓脚下有一个宽达三丈高近两丈的深邃石洞。洞中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很差,自中还透发出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与尸体**的味道相近,仿佛这是一座埋葬前人尸骨的坟冢。

这个石洞便是古冥矿脉的入口。

根据世人猜测,古冥矿脉深处恐怕就是古巫山的山腹,这为古冥矿脉又添加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古巫山,至今未有人登顶,一抵达山腰,便自行回到山脚下,并且这些人无一例外,当场暴毙。在太古时代,有一位修为登峰造极与至尊仅有一线之隔的尊圣不信邪,偏要解开这万古之谜,但最终还是逃不过道消人亡的下场。

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踏入古巫山。

山中似乎有恐怖的诅咒。

古冥矿脉入口不远处,大约数百丈距离,便是紫槐林。

槐树喜光,但紫槐却是异类,喜阴而不喜阳,俱是生长在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如这片延绵数里的紫槐林还真不多见。

此时正值夏日,本是紫槐开花的季节,但十分古怪的是,这里的紫槐却并未开花,而且枝叶繁茂地有些妖异,看似生机盎然,可树杆就不及普通槐树一半粗细,按常理这紫槐早已不负重担,倒塌了,可却笔直如剑,宛如一位位守护在陵墓前的士兵。

林中树荫婆娑,仿佛有微风在轻拂,可若细查,却是无风自动,说不出的诡谲,这些紫槐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呼吸,在轻吟。林中并不暗,但充斥着一股十分阴冷的气息,寻常人若是待上一时半刻,恐怕得大病一场。

紫槐林当中,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作道人打扮,束发盘髻,穿一身土黄色道袍,后绣阴阳双鱼。这道袍宽松肥大,尺寸与其消瘦的身板完全不搭配,除此之外,便再无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年轻道人撸.起宽大衣袖,手里握着一个灰不溜秋令人时刻担心会断掉的破旧铲子,正将一旁挖出来的新土,填在之前挖的坑上,不一会儿,一个小土包便成型了。

年轻道人填坑时未曾停下歇息过,动作极富规律,而且不见他流露出任何疲惫之色,浑身更未流汗,若换做平常壮汉,恐怕也得累得不轻,毕竟这土坑足够一名成年男子躺入。年轻道人体力似乎极好。

不过,这小土包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一座新坟。

随后,年轻道人扛着那还带着些泥巴的破铲子,走到数丈开外的一棵紫槐树前,伸手折下一支树枝,又回到那个小土包近前,蹲下身子,将树枝插在顶端。

年轻道人望着那截树枝,叹了口气,嘀咕道:“我说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是作孽,没点本事,还学人去挖矿。这不,矿没挖着,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你要是挖着倒也罢了,恐怕没见上那仙遥玄玉半个侧面就一命呜呼了,你说冤不冤?你遇上道爷我算你命好,死了还有人替你收尸。呃,这也不算是收尸吧?算了算了,咱们也就走个形式,这荒山野岭的,弄不着碑牌香火,只能凑合凑合。坟虽说寒碜简单了点,不过也算是给你找了个地了,你就安心在里面歇息,等过了头七,自然有人会找你。到时你可别犯倔,犯倔也没用,这就是命。”

原来,这小土包还真是座坟,只是不知这下面埋的是什么人。

年轻人站起身子,撇了撇头,望着右手边一排几乎有近百座显然是新挖出来的并出自他手的简易坟墓,神色忽然间变得落寞起来,喃喃道:“白驹过隙似流水,大浪惊涛洗长滩,岁不欺人人自欺,魂蝶归时泪潸然。老头子,你说,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活着是有多好呢?”

年轻道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看上去锈迹斑斑的破铲子,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又像是找到了什么寄托,“老头子,你俩腿一蹬,走了。我这心不大好受,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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