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坐在自己挖的大坑旁边,看着面前一大堆看上去黑乎乎,坑坑洼洼的“铁块”,他知道这些就是表面被氧化了的银子。
木箱子因为埋在地底下多年,早就腐朽不堪,孟漓把所有的银块掏了出来放在地上,一箱子的银块垒在一起好像一座小山。
“不知道这么多银子能换多少钱?”
孟漓知道银子和金子是硬通货,属于贵重金属,不过对于它们的具体价值却没有概念。虽然他的见识比周围的同龄人要丰富,可还是不明白面前这如小山的一堆银子具体能换来多少华元。
“一个、两个、三个……”孟漓开始数银子。
这些银锭子大小差不多,拿在手里掂量,沉沉的,估摸着有小半斤一个,要是换算成国际单位,孟漓估摸着每一个在200克左右。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四十二!”
孟漓一数,这一小堆,足足是四十二个银锭子。要是按照一个
200克计算,那面前这如小山一样的银堆足足有8.4千克,十六七斤!
当年那个姓孟的大地主埋在这里的银子应该比这还重,只是时间太长,氧化严重,有了损耗。
十六七斤银子值多少钱,孟漓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不管值多少钱,如今这些银子都属于自己了。
孟漓把挖出来的泥土又埋了回去,整平之后,找了些碎石头堆在上面,表面上看着和山洞其他地方一样,让人看不出这个角落被人挖掘过。做完这些,他又遁回家里,找了一个破旧的原本是装化肥的蛇皮袋,来到岩洞中,一股脑把所有的银子都装进蛇皮袋里,带回家。
做完这些事情,孟漓已经累极了,蛇皮袋随意一扔,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他看了看被自己随意仍在屋子中央的蛇皮袋,不由淡然一笑,那孟大柱父子俩有的瞎忙了,自己已经把银子全部挖了回来,他们是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也算是报了当年的羞辱之仇。
起床吃了两个昨晚上剩下的红薯,孟漓把蛇皮袋又随手扔到床下面,就慢悠悠的出了门。
他家是村里出了名的清贫,谁都知道,他家穷的连只老鼠都没有,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去他家偷银子,没人会想得到自己床底下藏有十多斤银子。
本来和梁欣说好今天下午他会赶回学校,可是如今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没完成。
出了门,迈步在绿油油的田埂上,穿过一块块种满水稻的水田,来到村长家。
整个孟家村装有电话的不少,可是没装电话的人要打电话,一般都是到村长开的小商店来打。
守在小商店里的是村长媳妇,孟漓礼貌的喊了句婶,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邹巴巴的华币,说道:“婶,我打个电话。”
“小漓你打吧,婶不要你的钱,知道拨号不?”中年妇女怜悯这个没爹娘却十分懂事的可怜孩子,不收他的电话费。
“婶,我会。”孟漓冲着村长媳妇微微一笑,然后拨了梁欣宿舍楼下教数学的李老师家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梁欣告诉孟漓、孟蝶兄妹俩的,梁欣担心兄妹俩出门在外的安全,硬逼着兄妹俩记下这个号码,告诫他们在外面要是遇到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
见孟漓自己会拨电话,村长媳妇就走开了。
“李老师,我是住在梁欣老师家的孟漓,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叫一下梁欣老师来接电话?”
孟漓在电话中告诉梁欣,自己要明天早上才能赶回学校,梁欣也没问什么原因,“嗯”了一声,叮嘱孟漓明天早上上课不要迟到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孟漓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不由乐了,他知道这是梁老师生气的表现。梁老师这人性子温和,就算是生气,也是温温的,总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受。
自己本是说了最迟今天下午回学校的,梁老师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
“没办法,不把那件事完成,自己也出不了村子。”
孟漓在心中嘀咕一句,然后把面值一元的华币放到电话机旁边,刚刚没说几句话,一元的话费是足够的,虽然人家怜悯自己说不要钱,可自己不差这一块钱话费。
“现在我也有钱了,不知道十多斤银子,能换多少钱……不过应该不少吧。”
出了村长家的小商店,孟漓直接走向村里一个木匠的房子。
之所以今天下午不能赶回学校,就是因为他要为自己弄一尊神像。
虽然如今神道衰落,这个世界的天道甚至把这个世界所有的神移出了这方世界,不过天道还是承认神的地位,不然也不会赐予孟漓玉牌和《皇皇后土卷》。既然享有天道赐予的权利,自然也要履行天道赋予的职责,身为土地神,孟漓的职责就是守护孟家村。
土地神的职责极为宽松,一个小小的孟家村也不会发生什么影响天道运转的大事,根本不需要孟漓时时刻刻守在这,不过孟漓想要离开,就必须塑一尊自己的土地神像在村里,代替自己的本尊坐镇孟家村,否则会被天道认为是擅离职守,自有惩罚降下。
天道的惩罚,孟漓是怎么也不想再尝试的。
村里的木匠是孟家村少数几个不姓孟的,他姓钱,听说是从北边搬过来的,木匠是家传的手艺。
木匠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村里人都习惯叫他钱老头,钱老头的老婆年轻的时候还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就病逝了,他也一直没有续弦,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