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涌起一股天大的怒意,正要骂他精虫上脑,孰料这人令人晕眩的ròu_tǐ扑面而来,鼓起的气旋全是他自身散发的琥珀香气。
他手扶车门与车顶弯下腰来,宽阔而坚硬的胸膛朝她打开,纤尘不染的黑色衬领始终不系上三粒纽扣,露出一片情惑的rou体和那枚翠绿的红绳观音。
他近在咫尺的身体把要从车上义无反顾钻出来的凯茵逼了回去,让她黑黑的大眼睛越来越傻气。
这人水秀的眉蹙着微恼的痕,压着腰,不耐烦的很,眯着她,用遣人般不可一世的口气佯意凶她:“你现在回家,那要如何解释秦岭去了哪里?”
一句慵懒成性的话叫凯茵无话可说,表情也越发憨傻,是啊,她和秦岭是去被家暴的同学家,现在她回家了,那么秦岭又去了哪里呢?
凯茵还没有想到那么多,宋校一提出叫她过夜她脑海里就只有男女间的那种事情了,神奇的很。
“唐泽过去了,能不能放心?”
宋校依旧手扶车门与车顶,压下身体,清贵逼人的用磁质又低沉的男音软软问她,眯着她的双眸渲染着夜月的光华。
凯茵转了转黑乌乌的大眼珠,最后用默不作声的听话模样怯怯的看着宋校。
这人软软的笑了,尖尖的下巴白玉无暇,而后像流水一般站直了身,关上副驾车门后往驾驶位走。
片刻过后,迈巴.赫呈现流线型的姿势无声的飞驰在午夜的宽阔马路上,凯茵靠着副驾椅背,有些发困,眼睛朝窗外望,时不时就会打一个哈欠,睫毛也软趴趴的往下掉。
手,在宋校大腿上,和他的五指,穿插相握。
转眼间迈巴.赫回到了花溪路公寓楼底下,凯茵已经睡过短途的觉,此时在宋校停车的动作中幽幽的醒来,眼神惺忪,眯眯的往窗外望。
一环顾竟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宋校的公寓楼下了,到底还没有结婚,心中不免有些不自在,22年,没干过大胆的事,现在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老妈自小到大往她头脑里灌输的那些自爱思想,早不知抛到何处去了。
迈巴.赫停放妥当后宋校捏起了她圆圆润润的拇指腹,凯茵下意识回头一望,看他正在窗外溶溶月色下旖.旎的笑,问她:“乖乖要我抱吗?”
凯茵把手抽出来了,径自推开她这一侧的车门,提着包下去地上,这外面的天冷的令人瑟缩,刚下车她就没好运的叫一阵狂烈的冷风吹的长发乱舞,身体颤颤。
宋校暗黑的修长身影从车头处朝她走来,就像被月华映照于地面的纤细长影一样。
凯茵提着包抬高视线看着他,但是面无表情,她看见宋校穿黑色的夹克,但是没有拉拉链,里面衬的是半蓝半墨的条纹针织衫,针织衫下摆束在黑色皮带里,腰腹又窄又瘦,还充满力量,这人爱穿,极是爱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