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校冲进雨棚下,凯茵哧溜便溜入了伞下,刚挽着先生的手臂,岂料先生抽出手臂,打开怀抱将妻子纳入了怀中。
全数雨伞用来为妻子遮雨,凯茵推他手臂:“你快撑着,别只顾着我。”
宋校不理她多话,现在雨大,况且那名当地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他不知道是否已被跟踪,还是无意中的遇见,但是感觉不妙,希望尽快带着凯茵离开植。
毕竟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存在危险系数,宋校不想冒险。
他护着凯茵便带她冲进了大雨中,雨越下越大,许多当地人也不再苦等,渐次像水饺一般下进了沸腾的大雨中。
暴雨中行人来来往往,腾然而起的哗然水汽氤氲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便利店窗边有冶艳女人xing感的微笑,而宋校修长漂亮的黑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漫天的雨汽盛大而繁复。
终于与凯茵回到了投宿地,凯茵完好无损,可是宋校已经淋湿了不少,他额前的黑发垂在清秀的双眉上,凯茵心疼的摊开掌心,将他脸颊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抹掉。
“没淋着吧?”
他还担心着她,握了握她的手,凯茵摇头,依旧仔细的拿自己袖口为他擦拭雨水堕。
“走,我们回房。”
宋校一揽她,带她上了楼。
回到房间,宋校连续打了几声喷嚏,凯茵冲进卫生间为他调试水温,然后在里间唤他:“宋校,拿了衣服赶紧洗澡,水很热。”
又听见他打了喷嚏,凯茵关闭水喉从卫生间出来,直步就往卧室去,他在抽纸,然后擦掉了眼睛上滴下来的雨水。
“我下去借些感冒药,你先洗澡。”
作势她就准备套上外套,却被宋校握住了手腕,他打着喷嚏摇摇头:“我洗完澡自己去,你把衣服收拾收拾。”
凯茵帮他将换洗的干净衣服送去卫生间,转身时他在身后,低头印了印她的唇,略带鼻音的说道:“谢谢太太。”
“好了,赶快洗吧。”
她扶了一下他的腰从卫生间出来了,换来宋校进去,她替他拉门的时候他的漂亮五官映衬出来,隔着一扇磨砂玻璃趣味般问她:“要不要一起洗?”
“你感冒了,我才不要。”
夫妻二人笑着握了一下彼此的手,相继干各自的事去了。
宋校在卫生间脱衣服时看见了置放在角落的雨伞,蓦然之间想起了那个冶艳女人的脸,心头隐隐不太舒服,旋即将那把雨伞挪到他不容易瞧见的地方,然后扒光了自己,站在花洒下洗澡。
等他洗澡完毕擦着湿发出来时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一杯白开水,水杯边上一板感冒药,他拧眉,问正从卧室出来的凯茵:“找老板要的?”
凯茵还笑着:“是呢,我英语太low,说了半天人家还是连猜带蒙的,快吃,四粒。”
宋校抿了抿唇,也没有说话,将感冒药服下喝了点温开水。
深夜,宋校已经躺上了床,裹着被子身体舒服了不少,凯茵在卫生间洗衣服,她和他的,淋了雨,全身都得换。
宋校没有睡,翻着电视台等凯茵,半小时后她上/床了,宋校纳她入怀,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今日他有些感冒,他身体热,她倒是凉,所以他贴着她非常舒服,像丈夫那样脱她的睡裙:“给我凉凉。”
凯茵顺从的让他tuō_guāng了自己,他很依赖的贴着她冰凉的身体,久而久之不能不来兴致。
蜜月之中,身体需求自然最大,宋校压到她身上时她扭动一下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折腾自己。
成婚后发觉这件事是做妻子的义务,所以先生向她索求她就给他。
办完事宋校睡了,凯茵暂时还没有兴致,穿起长裙去外面倒了杯水,站在滚落着雨水的窗边向外望了望。
这座城陷在一片磅礴大雨中,每每下雨心情都受影响,莫名的惆怅接踵而来,倚在窗边自己寻思了一阵,后来困意来袭,才放下水杯回去睡觉。
不经意间路过房中的另外一间卧室,意外的想起了曾经与她有过一段感情的尚修文。
五年前她远赴荷兰寻找男友,当时的他住在这间卧室里,一开始她并没有区分出他的房间,想当然认为干净的卧室才是他的。
站在这间敞开着大门的卧室前惆怅着,对往事的怀念如今夜突如其来的降雨,令人猝不及防,她心底隐隐沉重。
故地重游,看着这间曾经有过回忆的房间,她自然想起如今的尚修文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和苏晓莉的婚姻何去何从?犯下在婚姻中不可饶恕的错误后他要怎么办。
这些问题令凯茵一时间没有了困意。
就是这个时候,宋校从房中两步走了出来,他腿长,声音又放的轻,凯茵没能及时发现,待她看见他,他已经站在隔壁卧室的门边,漆黑的午夜,用一双深沉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望着她。
凯茵自然得去解释的:“这间房五年前尚修文住的,对吧?”
既然已经被他看见,再去掩盖便自然是欲盖弥彰,不如向他坦白。
宋校深沉的眼睛静静看了她几秒,没有回答她提问,留下一句“回来睡觉”便转身回房了。
插曲就这样不了了之,凯茵跟着宋校的脚步回到了卧室,她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去时宋校要求她:“盖好被子。”
他睡了,侧对着她。
坐在床边的凯茵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时候他已经躺下,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