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蝶努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让自己失控,不让关心自己的人看到自己的反常。
第二天一早,木小蝶便拿起一颗半个婴儿手掌大的冰种飘绿翡翠去了离原来老宅附近的一家古董店,那条街在以后便是三合县乃至整个c市出名的古玩一条街。所以他们的房价也是相当的高,这也是蒋晓婉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房子的原因。
木小蝶拿去的翡翠品质很好,虽然体积很小,但是雕刻出两个挂像还是可以,或者雕成一件把玩的物件,在2000年的时候这样的东西只当了10000块钱,如果在后市价格只怕要在后面加上一个0了。
但是1万对于现在的物价来说是很值钱了,木小蝶给严格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内衣外衣都有,有时木小蝶都觉得自己好像都成了在照顾自己儿子一般,或者的确如此,当时为了他所谓的前程,为了他能安心出国,打掉了肚里的孩子,至此因为手术环境太差,没弄干净,最后丧失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力,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的,应该和严格一般大吧。
木小蝶来到老宅时,严格正坐在床沿看木小蝶昨天无意留下的高中课本。
“看得懂么?”木小蝶看着严格看得井井有味的书本有些诧异,这少年似乎比看起来年龄要大些。
“本来不懂,不过从头看,一推敲还是容易理解。”严格看着木小蝶来了,向着她笑了笑。
严格皮肤成有些苍白,笑起来时有两个小酒窝,本就犀利的眉眼带动着微微的幅度让整个人倒是灵活了不少,整理过后的少年,可爱而又清爽。
“穿上衣服试试,你今年几岁?”木小蝶同样回报一个笑容给严格然后说道。
“十八,你,你为什么捡我回来。”严格想了一夜,总算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心中却是忐忑不已,不知为何,严格居然害怕她会可怜自己,如果其他人可怜自己,施舍自己事物,那么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不用使用自己那点羞耻心,但是对木小蝶却不行。他害怕,怕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用不同的眼光看自己,他第一次那么迫切的希望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对等的。
“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我们是一类人。”
这个答案在严格意料之外,更加让严格窃喜不已。一类人,是吗?她开起来那么的平和清雅,应该有着很幸福的家庭吧?自己?哼,同胞兄弟相残,父母一味的偏心,自己独自流浪街头,他们怎么能是同一类人呢。
许是看出了严格的不解,木小蝶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两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直到严格打破了沉默“我一个人,等我伤好后会去找工作,不会连累你。”
严格的眼神很清明,不含杂质,木小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打工?这么瘦小的身体有人愿意请么?
“这个钱你先拿着,要过年了,自己买点吃的,这个东西你留下,伤好了就回家吧。”木小蝶避开了严格的眼神,家,应该是每个孩子心中最重要的地方,他举止优雅,根本不像一个流浪的人,或者有着自己的故事,或者有着其他的原因,但是木小蝶愿意相信,他有着苦衷,所以,帮他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严格看着木小蝶给自己留下的那块石头,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普通的石头,这明明是翡翠,还是传说中的帝王绿。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居然给我?”
“是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能不能帮助你。”
严格有些哑然,她真是一个奇特的人。这般价值连城的东西说给就给,看她的穿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一个有一个的疑惑如同为解开的谜团一般,让他想要努力探索,却又不得而知。
直到木小蝶离开,她都没有再去想严格接下来会怎样,自己能做的已经都做了,那个少年应该会离开的吧……
严格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手里的翡翠,新衣,还有钱,还有腿上明显好转的伤口,以前的日子已经和自己说再见了,未来要走的路还是未知,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在少女捡回自己的那一刻却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似乎有了模糊的方向,似乎有了要前进的动力,“木小蝶,等我……”暗自下着决心,收拾好一切,拖着还有些疼痛的双腿,悄然离开了这个住了48小时的破旧房子,此后再无音信……
毫无疑问,大姑和姑父早到了茶馆帮忙了,大姑是一名化验员,去年办了内退,只要到了50岁就可以退休了,姑父比大姑小三岁,他们在一个厂里工作,姑父是销售员,不过厂里效益不好,大姑父一般自己出去跑跑私活,日子过的很是轻松。现在魏月要结婚了,一家人都在帮忙筹备婚礼。
前世的木小蝶根本没想过要帮忙,或者想过,但是蒋晓婉却说,他们只当自己是打杂的,故意让你去帮忙,让你做这儿做那,因为爸爸妈妈没在身边,所以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将他们的话视为圣旨的木小蝶自然毫无愧疚的自己去玩耍,更不用说帮忙了。没有冷嘈热讽几句已是很不错了。
这一次,不用别人说,主动提出要陪魏月去买衣服。大姑本就忙着其他事,正好和小姑要去派喜帖,二姑父上班,二表姐去了c市她姑姑家,所以能帮忙的还真只有木小蝶。
两人围着小城一直逛着,衣服,鞋子,发饰,一个待嫁娘子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或许还要准备的就是新娘子的心情了。
魏月是大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