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黎本就觉得,这整件事,都看着古怪。既然李皇后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是真的有转机。而这个转机,应该就在刘旭身上。还有太子刘矩,他如今又被软禁在何处?也不知道,境况如何。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消了李皇后的赴死之心。然后,解去她的蛊毒!
前世和白飞飞斗了十年,对她的手段几乎了如指掌。
听穆贵妃刚刚所说的话,李皇后身上的蛊毒并不是她下的,而是另有其人。那这个皇宫里,有本事下这个蛊的便只有白飞飞一人。至于,她为什么要对李皇后下毒,却是不知道了。或许,也是他人授意于她。
白飞飞出于什么目的,染黎猜不着。但,只要的白飞飞下的蛊毒,她就能解。因为,当年她们二人一起为刘谭所用,彼此虽然相看两厌,但许多秘密却无奈之下互相分享。
这噬血蛊,就是其中之一。
在心中回想了一下解蛊的手法,染黎对李皇后说道:“这蛊毒,能解便解了吧!它每日吸您精血,到了最后,怕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想死也找个干脆些的,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说着,她抓着李皇后枯骨一般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腹部。“您不想看看吗?”
李皇后,愣愣地看着她,目中闪过挣扎。
染黎见她松动,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儿,对她非常有诱惑力。于是又道:“您若倒了,叫我一个人在这冷宫里怎么活!”
这句话非常有利,一下子,就让李皇后定了主意。“解吧!让我用最后这点力气,为你们做点事儿!”
李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染黎的目光略有责备。“你如今身份不比从前,家务女红之类,总该学学了。”
染黎点点头,虽然心里对做家务什么的,一点底都没有。不过,还是先安抚下李皇后再说。
“会学的,您放心!”
李皇后对染黎其实一直别有用心,如今,她会对染黎好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腹中孩儿。
她对刘旭一直心存愧疚,如今,刘旭的孩子,自然会更加爱护。这一爱护,便连着染黎一并爱护了。
皇宫的另一边,御书房。
刘谭正襟端坐在书案后,面色严肃的批改奏折。
虽然板着脸,可那目光中的雀跃,却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兴奋。
一手握着朱红色的毛笔,细细圈点着奏折上的重点之处。他的身侧,赵公公面色平静地站着,仿佛,书案后的不是刘谭,还是昭元帝一般。
就在刘谭认真的批改完第五张奏折时猓宋江求见。
刘谭对赵公公点点头,示意他宣人进来。却见赵公公久久未动,刘谭挑了挑眉,投了赵公公一眼,冷道:“赵公公,你的职责是什么?”
本来,若庥腥饲蠹,赵公公必会前去宣圣意!
赵公公淡淡一笑。“奴才只效忠于皇上!”
刘谭面色骤冷。“狗奴才,如今,这御书房里的主人是我。待过几日,钦天监则了大日,我便登基为帝。”
赵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赵公公的表现,让刘谭觉得羞愤之极,抓起书案上的砚台,就朝他狠狠摔去!
赵公公身体稍稍往左侧了一侧,便轻易避开了砸过来的砚台。
“啪”的一声,那砚台摔在地上,碎了。
刘谭看着赵公公的眼睛微微眯起,目中升起了丝丝疑惑。“你既然不归顺我,为何不逃?或者,你应该去守着那个病的快死的老头子?”
赵公公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笑着。“皇上,让奴才在这里等,等安王殿下,回来收拾你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刘谭冷冷笑了,目中闪过一抹残忍。“安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染黎如今在我手里,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所紧张?”
赵公公抬眼看向刘谭,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你太卑鄙了,一点都不像皇上。”
他的话才落,刘谭目中便升起一道怒火。“我刘谭,不需要像任何人!来人,将这狗奴才给我拿下!”
话罢猓突然冲进来一批黑衣侍卫,他们个个腰配弯刀,浑身散发着狠烈的气息。
若寻常人见了,必定会自觉退避三尺。
可赵公公似并未受到影响,他一双狭长的眼眸只淡淡扫他们一眼,便浑不在意的随意站着。
那些黑衣侍卫见赵公公如此态度,混以为他是瞧不起他们。顿时,面色一黑,拿着绳索快步扑向他,准备将人就地绑了。
赵公公冷冷一哼。“粗贱东西!”
也不见,赵公公如何动作,只见他双腿飞踢几下。那些黑衣侍卫,便全数被踢出了御书房,狠狠砸在外头的青石板地上。
他出脚极重,那些侍卫被踢的胸口塌陷,没喘几口气,便抽了抽,不动了。
刘谭面色一变,快步奔出御书房,伸手在那些人的鼻息下探了探,竟然已经没气了。
而候獾乃谓,见这场景,眼角一跳,往御书房里敬畏的看了一眼。这些黑衣侍卫,都是刘谭从民间挑选武功高强的人才,花心思培养起来的。并非脓包,可这样的人,却一个照面间就被赵公公打杀了。
这赵公公的武功该有多深?
刘谭确定自己花大价钱培养的人,如此不堪一击后,面色有些凝重。他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