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了”啊木说。
“落国的军粮在什么地方?”我问。任谁都能听出我此时语气的冰冷。
“不远,三日路程的边城!”虐月马上从我话里了解到我的想法,面上的铁血气息更重了。“防守重,但对我们的人来说还是足以应付的。”
“那等明天情况安定后立刻去,不过,落国新王不是个笨蛋。我们这里这么多难民聚集,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我虽然没见过那人。可早听说了他的残酷和暴政,我甚至怀疑他就是共工的孩子之一。“等待你们恐怕是一整支的军队。”
“那岂不是去送死?”啊木的理智尚算清晰,还知道自己的斤两。
“歌江对岸就是月笼国。此去只要两天。四天就可来回,你们假装朝落*粮去,在谬城转去歌江。”
我淡淡的望着虐月,显然他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告诉月笼国的那些人如果不拿出粮食。我们就把这几万难民,连带我这个亡国公主冲去他们国家。让他们尝尝瘟疫的滋味。和被落*队下战书的感觉。毕竟,包庇亡国皇室除了战火别无其他解决渠道,我让他内犹外患有理说不清!”
“您英明!”啊木摸着自个儿的心肝直打颤,“真够毒的!”…
“他们会答应吗?”虐月问。
“我要是他们。我一定答应。若这些难民都死在他们国门口,不说瘟疫会直接蔓延。光落国就有了一个攻打他们的借口,更别提前亡国公主在他们那了。以我们的能力让公主出现在他们城楼上喝喝茶还不难。”只要关乎利益。啊木的脑子总是转的最快的。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这事还的从长计议!”
虐月边说边走到一边帮一个砍木头的老爷子。一个斧子下去,那木桩子硬是没动静。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让他别逞能。虐月脸上一羞,拔出配剑几个划拉就见那木桩子均匀的哗啦一声裂成八瓣。老爷子顿时眼睛发亮,拉着他指指身后一座小山样的木桩堆,说“我把晚饭让给你,只要你帮我把活干了。”
“放心吧!饭你照吃,事我干。”
就这样一个将军挥着他的宝剑砍了一下午的柴,第二天,难民到了。分粥时对将士们千恩万谢,一小将士乐呵呵的对人讲,他们最该谢的是将军。没有他以最快的速度劈了柴,也许根本做不出这么多的粥。
又过了几日,在粮仓空的连老鼠都不光顾后,我们集体饿了一日。一起挨饿的人们都不抱怨,他们依然有说有笑的围成一小堆一小堆的。不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没粮了,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可能一点也没办法。更不是他们缺心眼,而是,他们已经累了。几天的相处他们再也不愿离开,他们早不把死当一回事,如果几天前我们不接济,现在他们或许早死的成堆了。
在无数的期盼中,虐月终于带着粮食姗姗来迟。百姓们虽然已经饿惨了,可没人上去争夺。他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立在门口,用无比心痛和敬仰的目光望着满身是血的战士。他们知道,我们的将士一定遇上袭击了。不然不会比预定的来往了一天,更不用说他们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很多妇女老妈妈她们从家里拿出所有可以盛水的东西还有布片,去为伤员处理伤口。
男人们自觉的去烧水,做饭。他们知道,将士们比他们饿的还狠。
“我们损失多少人?”
我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我看着虐月缺了三个手指,身上的铠甲都碎了。他被士兵抬在担架上奄奄一息。
“一个也没有,只是大部分都受重伤。”回答我的是钱梁,他的头发全没了,头顶还有一条长长的疤,血还在往外渗。不过只是外伤。“回来中途遇见了落国一队重骑,他们正护送他们的贵妃回宫。偏偏带队的好战,遇上我们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人数相当,最后还是我们输了。要不是那个贵妃……!我们就回不来了。”
“那个贵妃我认识?”我看他面色难看,看来是猜对了。对方的贵妃能放他们回来,这里面关系定然不浅。“而且,很熟!”
他见我追问,只好点头。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