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哥是相信那嫌犯所说的每一句话咯?”许景玹问道。
“是否另有隐情,此时嫌犯已死,九弟觉得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许景玠不答反问。
“再查,必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许景玹不服气的道。
“嗯! 九弟说的是,那此案便先不结案,等九弟查到了线索再重新审理吧!”许景玠抬眸看着许景玹,面上依旧是温润无暇的笑容,但是眼眸中却隐藏着一丝冰冷,不知是否是因为胞弟对自己的不信任。
张大人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总觉得后背冷汗淋漓,凉飕飕的?
不大的眼睛忍不住飘向了白清霜。
都说六皇子为人最是温润谦和,与每位皇子都能和睦可亲的相处,只是今日为何与传言中的不同呢?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少女?
可他不是已经定亲了国公府的嫡长大小姐吗?
还有九皇子,世人都知他放浪不羁,最爱惹是生非,还喜欢挑战皇上的权威,三不五时的便要被皇上禁足?难道也是为了这个少女?
唉!原谅他老眼昏花,已经看不懂世情了。
但对于两兄弟的暗中较量,白清霜却好似根本没看出来的忽然问道:“民女能知道案子的具体情况吗?”
“当然当然!”张大人看了许景玠一眼,又看了许景玹一眼,虽然觉得这名少女绝对的微不足道,但他就是莫名的敬重了几分,抹了抹额头道,“据死者家属的指证,这几日与死者来往密切的便是嫌犯。他们早前好几年便认识,因为他没有家人,老两口见他时常帮着他们家里做些事情,又跟自己的儿子要好,便也挺看重他,家里但凡买了鸡鸭鱼肉等好的吃食,便也会叫了他来家中一起享用。
只是去年大雪灾之后,他家便落魄了许多,再也没有多余的钱财买荤食吃,便少叫嫌犯去他们家中吃饭了。
原先,他们以为这样一来,嫌犯少不得要与他们家生分了的,哪知这几日,嫌犯又找了了来,这几日都是嫌犯买了荤食来孝敬他们,并说他最近做了一些小买卖,赚了一些小钱,便想要好好的报答他们,还问了试着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做!”
“他那所谓的小买卖,不会就是偷窃吧!”万寿忍不住插嘴道。
“没错,据嫌犯自己交代供述,他便是在没有了保证吃食的情况下,有一日饿得狠了,忍不住便到了一户人家偷了几个铜钱,居然没有被发觉,便生了贼胆,干脆便做了贼。
最近,他看到白姑娘的铺子生意十分的红火,而且来往的女子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且听说铺子可以以日进斗金来计算,他便生了邪念。又担心自己一个人会被发现,便以此诱惑死者,与他一起前来!”
“既然死者一家与他有嗟食之恩,他怎的反而忘恩负义,不但哄了恩人与他一同犯罪,且还要了他的命呢?”白清霜透着不解,总觉得这件事情看着合情合理,但又漏洞百出,却摸不着头脑。
“这一点,本官自然也是问明了的,那嫌犯道,他起先真的只是想要带着死者到你铺子里偷一样值钱的东西就走的,哪知道死者却忽然着了魔似的,居然只想要拿你库房里的瓶瓶罐罐,而不要摆在大堂桌面上的那个最值钱的磨砂琉璃沉香插屏!”想到那个插屏,张大人的心都忍不住要狂跳几下啊。
不说贼子贪心,便是他都忍不住心动。
“哼!他要是敢动插屏的脑筋,本殿必定诛他九族!”许景玹咬牙道。
那可是他送给霜儿的开业礼物,谁敢动歪脑筋,他便灭谁。
“他就孤身一人,你诛谁九族啊!”许景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是,你有好好的听么?
许景玹偏头不看他。
张大人头疼的继续道:“于是,嫌犯生气的与他争执了几句,但死者依旧不理他,只道听说这里面有一种东西能治好好寒腿,平时他们这些穷人是想都不敢想来这里买东西的,此时有了这个机会,他想要拿了回去给老母亲用。
他原是一番至孝之心,奈何嫌犯已被冲昏了头脑,便趁着他不备,拿出了准备防身的石头敲死者的头部一下,没想到居然一击毙命,他吓坏了,便逃跑了,并将石头扔在了一个角落里!”
“哦?他的意思还是说自己其实并未起杀心,只是没想到事情不凑巧,便伤及人命了?”许景玹冷笑的看着许景玠道,“六哥,这样的话述,你相信么?”
不说许景玹不相信,便是白清霜都不相信。
这件事情合理的让人感觉那样的不安。
许景玠却没理许景玹,只看着白清霜道:“信与不信,此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到此便没有了任何的蛛丝马迹,便是最有经验的仵作和刑探也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这是在跟白清霜表明,他也有所怀疑,但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嫌犯在供述了一切之后,竟然咬舌自尽了,那便是将所有的一切罪证都在他身上消失了。
“哼!反正你们不查,我也是要再查下去的!”许景玹见事已至此,知道便是再此刻质问许景玠和张大人,也再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便起身走到白清霜的身旁道,“霜儿,咱们先走吧!呆在此处也无任何的益处!”
白清霜缓缓起身,她知道许景玹说的对,也明白许景玠言语中的意思,这件案子怕是就要这样落下帷幕了。
她心中不甘,但许景玠都这么表示了,她知道就算是铁血怎么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