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霜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急匆匆的来到前院的时候,便见许景玹一脸怒容的守在自己的书房门前,而对立着的是三皇子许景玧,他身后站立着一众穿着戎装的将士。
其中立在许景玧身边有一人身穿将服,俨然是位将军。
“霜儿,你怎么出来了?”看到孟观霜,许景玹面色一凛,沉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情,快进去!”
“我不!”孟观霜倔强的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站定,抬头看着他阴沉的俊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三皇兄误会了我一些事情,咱们兄弟好好说清楚便是了!你快进去,别被吓到动了胎气!”许景玹担心的看了她的小腹一眼。
之前他差点不知节制的要了她好几回,此时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这人多杂乱的,万一伤了她,那他必然要后悔一辈子的。
“不!”孟观霜却死活不走,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道,“不管出什么事情,我与你夫妻同心,必然要一同面对!”
“哟!九皇弟与九弟媳还真是夫妻恩爱啊!”不知为何,看到孟观霜与许景玹之间如此鹣鲽情深,一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样子,许景玧看着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虽然,去年年初的时候,来九皇子府赏花,他不知为何最后从自己房中醒来,但心里总一直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曾经抱过这个柔若无骨的女人。
以致于,每每见到孟观霜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很想要真正抱一抱她,确认一下是否真有其事。
但是,每一次,孟观霜见到他不是避之蛇蝎便是冷眼相对,饶是他对她十分的感兴趣,但身为皇子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因此也就一直压抑着这份邪念。
然,越是压抑,那种邪恶的思想就越发的膨胀,当真是折磨得他难受至极。
“三皇兄怕是羡慕不来的!”许景玹见孟观霜不肯离去,只能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冷冷的看着许景玧道,“因此,三皇兄还是不要羡慕的好!”
“哼!九皇弟,你自己都要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这样嚣张的跟我说话,看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长幼有序!”
“是吗?”许景玹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三皇兄你如何教训于我!可别到时候出了丑,还要请皇后来帮你收拾啊!”
“你……”自己依仗着皇后的势力,向来是许景玧心里的最痛,每次他都想着要脱离皇后,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好将几乎被打进冷宫的母妃接出来好生照顾,但每每事与愿违,风头总是被许景玠与许景玹抢了去,他这心里如何不记恨这二人。
此时,又被许景玹当众揭了伤疤,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九皇弟,你可别逞能,若是你配合的交出私制的龙袍,我或许还会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在父皇面前呈情,留你一条小命!但若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许景玧此话一出,孟观霜顿时浑身一震:他居然真的私制了龙袍,且还被许景玧知道了?那皇上也已经知晓了吗?
他,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就在孟观霜焦急的扯着他的衣袖想要说什么之时,许景玹却冷哼一声道:“许景玧,你别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私制龙袍了?你可知,你若是污蔑我,到了父皇面前,我同样可以参你一本,叫你名声扫地。”
但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闪躲,语气虽冷,却显得底气不足,这不是向来张扬的许景玹的态度。
“呵呵呵!究竟是谁最后名声扫地,抑或是人头不保,我想九皇弟心里比我可清楚多了!”许景玧却是一副稳操胜券的得意之色,向后一挥手道,“给我搜!”
“你们谁敢乱动!”许景玹却是双手一张,挡在了书房正前面,“除非从本殿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位为首的将领见此情状,犹豫道:“三皇子,九皇子不让的话,本将也不好硬闯啊!这万一要出个什么事情来,本将不好跟皇上交代!”
“你怕什么!”许景玧侧身瞪了一眼将领道,“到时候人赃俱获,他便是不死,这辈子也就废了,你还怕他报复不成!再说了,既然是本殿让你来的,责任自然有本殿一力承担,你只要听命行事便是!”
敢情,这位将军还不是皇上派来的,而是许景玧私下调动的。
许景玹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对着那位将领道:“陈将军,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三皇子私自调派你过府来搜查,便已是逾矩,若你还不知进退的话,怕是要受连坐之罪!”
“许景玹,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许景玧恼怒,干脆也不惺惺作态了,直呼许景玹名字道,“便是陈将军为我调派有小过,但只要搜查到你大逆不道的罪证,他便是立了大功,功过相较之下,你觉得父皇是赏大于罚,还是罚大于赏呢!”
许景玧无疑是十分懂得这些半吊子将领的心态的,在四大国公府皆是武将世家,又有镇西将军等功劳卓越的大将军们面前,这些小将军不过就是附庸者,不上不下的位置吊着甚是难受。
要想跻身前列,便只有立一件特大功劳了。
因此,他才会被许景玧说动,一起来围剿九皇子府,搜查许景玹私制龙袍的证据了。
再闻许景玧一席话,陈将军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若是就此退出,难保许景玹不会记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