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声酒气的李煜炜重重的推开了门,一直陪在新房陪着新娘的喜娘笑着迎了上去,道:“王爷可算来了,新娘子正等王爷”
“下去!”李煜炜冷冷的道,就算喜娘是内务府特意安排的,他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呃?喜娘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就那么一下,便又笑开了,道:“王爷别着急,等王爷和新娘子”
“我让你出去!”李煜炜再次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他知道他应该冷静理智一些,应该所有的礼节完成之后,将所有的人屏退,而后再好好的与她说话,问问自己最关心的人和事。但理智归理智,情感上他是一刻都不愿多等,他急切地想知道玉凌云到底怎样了!
“王爷~”喜娘笑不出来了,一再的被李煜炜漠视和打断让她心里也不舒服起来了,她当喜娘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几个新郎官有这般恶劣的态度,就算那些被父母长辈逼着成亲的也就只是板着脸,而不是一进门就想将自己给撵出去。
“要我说滚吗?”李煜炜的脸色冷峻,语气也更差了。
喜娘又气又怒却不敢发作,而李煜炜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也让她心里升起畏惧,她知道自己若坚持留下来,不一定就能完成自己的职责所在,但让她就这么离开她看了看进了新房之后,便一直坐在喜床上,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一下的新娘。她真要走了,找她麻烦的该变成新娘子的娘家人了。
似乎知道她处于两难的境地,一直仿若木雕的新娘抬手挥了挥,一直陪在她左右的丫鬟福了福,而后走 到喜娘身侧,笑着道:“于妈妈,听王爷的吩咐。我们先退下吧!”
喜娘大松一口气,也不再坚持,立刻同红鲤、兰心一起退下。
出了门,红鲤小心地将门掩上。守在门口,等候召唤,而兰心则笑着将喜娘请到了倒座抱厦休息——新娘的盖头未揭,交杯酒未喝,很多该行的礼节都还没有行,可不能真的让喜娘走了。喜娘虽恨不得真个离开了,让赶人的李煜炜过一会抓瞎,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脸色虽然难看,却还是配合着兰心。没有故意为难或者发作。
新房内,看着挥了挥手,又恢复成了木雕的新娘,李煜炜心底升起一丝淡淡的异样熟悉,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刻意的忽视了那一丝异样,走到新娘跟前,冷声道:“我且问你,亦冰的伤势到底怎样了?”
他不是应该先把盖头掀开来吗?玉凌云微微地皱了皱眉,没有掀盖头之前自己能出声说话吗?她有些出神的想。
“没听见我的话吗?”李煜炜带了一丝怒意,他一把扯下盖头,顺手丢在床上。道:“别以为我答应过亦冰就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我警告你”
“怎样?”玉凌云没有再忍下去,她微微挑眉,看着一脸冷峻和怒意的李煜炜,冷冷的反问一声。
“你你”李煜炜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熟悉万分的面孔,口吃了两声。却似醒悟过来一般的道:“你长得真像亦冰!”
玉凌云一阵无言,她真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回这句话。
“你别以为你长得像亦冰我就会心软,老实回答我的话!”李煜炜真不敢去想眼前的就是玉凌云,他再板起脸来,道:“亦冰的伤势究竟怎样?你别想骗我。要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还没认出自己来?玉凌云原以为只要见了自己,李煜炜便能认出来,而后就能把话说开,可哪知道
“我问你话呢!”李煜炜莫名愤怒起来了,那种愤怒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没有吭声,而是他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瞪着玉凌云,更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带了几分狰狞的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你你”
前一个“你”还满是愤怒,后两个便充满了疑惑、期盼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喜悦,李煜炜盯着那钳住自己手腕的手,眼中带了希冀之色——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和大多数女子的芊芊玉手不一样。修长匀称,颇具美感,但着实大了些,与寻常男子的手差不多大,而且这双手的力量很大,似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让李煜炜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痛楚。
“我怎样?”玉凌云甩开他的手,冷冷的道:“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亦冰?真的是你!”李煜炜压根就没有听到玉凌云的质问,心中再无疑惑的他满脸惊喜的看着玉凌云,双手握住玉凌云的肩,一连串的道:“怎么会是你?你的伤怎么样?你可知道京城盛传你重伤难治,我们都担心不已,想尽办法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停!”玉凌云一个字打断了李煜炜的喋喋不休,她看了看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点都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开,而后看着李煜炜,淡淡的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的伤无大碍,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好。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李煜炜欢喜的看着玉凌云,又疑惑道:“那为什么传成那个样子你都不露面澄清一下呢?你不知道,那些传言只差没说你已经”
“那些传言能传成这样,是我让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玉凌云淡淡的道。
“你?为什么?”李煜炜更疑惑了。
“为了岫云,也为了找出背后的黑手!”玉凌云叹了一口气,而后瞟了李煜炜一眼,道:“你要一直站着说话吗?”
“呃?哦!”李煜炜愣了愣,看着坐在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