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堇堇没想到,那个人,竟是头顶凤冠,身着七彩华服而来。
这样一身妆容出现,最不能冷静的应该是方原鹿了。
“大胆!你可知身上穿得是什么!”
方原鹿,站了起来,叱呵一声,表现得很是威仪,可珠帘后全穿出一只苍白的手。
那女子微微一笑:“本宫这一身,无非就是凤冠霞帔,摄政王有疑议么?”
这般气度,颇有几分母仪天下的风范,池堇堇心下已然有些不确定了,她只是叫她想办法入宫,然后才助她成后,可现在这人却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更惆怅的是,她什么都没做。
那老头听得心下一颤,宫千莫轻笑出声:“恭喜陛下喜获佳人。”
方芸朝这边看了一眼,复而款步朝君释墨走去,当她把自己的手交给那只手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君释墨是她最大的靠山。
池堇堇不知她与亲生父亲之间到底有何间隙,尽会走到这般决裂的地步,反光方原鹿,双眼微微眯起,青筋暴跳,已是一副杀之后快的神情,摊上这样的女儿,又或者说是摊上这样一颗不安分的棋子。
“陛下,这美人也是见了,那么下一步……”穆玄寒微微道来。
众人对百址多有忌惮,此言一出,丝竹尽停,就等君释墨回话了。
“雅菊喜花善药,摄政王也说,这风情花不过开胃小菜,下一步,就请摄政王向诸位交代吧。”
一句话推给了方原鹿,池堇堇心下已是拍手叫好。
方原鹿也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在群雄面前一逞英豪的,现下却被君释墨说的进退维谷,他见惯了那个病秧子病恹恹,荒废朝政的一面,犹如一只被圈禁的绵羊,逆来顺受,难道说,一直以来,君释墨根不是绵羊,又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等待的只是这一刻,能够向他发起致命的一击?
心下越是想着,便越是恐慌,池堇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些重要的信息,皆能在人的神情中体现出来。
“近日,卑职得一丹药,称是有续命之效,也不知是真是假,今日在这大堂之上,还请诸位评断一二。”
话毕,他已是一身冷汗,马上便有亲兵送上一个小小的锦盒,想这重视的阵仗,若是假药,那岂不是在其他三国面前丢了面子,要池堇堇说来,这药决计是真。
只是她却记得,穆玄沧说过,最有可能知道续命丹下落的人便是君释墨,难不成,眼前这一颗便是那太后口中说得那一颗?
放眼望去,无人不将眼球锁定在那方锦盒之上,饶是穆玄寒也忍不住都看了几眼。
直到锦盒被方原鹿打开,一颗深蓝色的单眼呈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