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岑参凄厉的向天惨嚎,怀中的女子身体慢慢冰冷,伤口也以不再渗出鲜血来。热门他终于知道有一种刺骨的疼痛叫做生离死别。他从未想过曾冉会爱上他,可当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有些骄傲的。曾冉如同一只美丽的天鹅,走路的时候颈子都是高高扬着的,能让这样的女人爱上,本就是一个男人的绚丽勋章。
可这灿若烟花的女子就这样凋谢在他的眼前,在本该盛放如花的年纪陨落在漫天扬起的硝烟中,岑参眼中滴出血泪,将曾冉紧紧的揽在怀里,神情呆滞。
岑参被悲痛环绕,卜一卦和黄寺等人则下定了报仇的决心。黄寺在发现对方的规避动作快速而有效之后,就再不做出瞄准射击,而是在钱阿强向前突进的路线上打出一个提前量。被火线揽住去路的钱阿强被*无奈的选择了一条迂回的路线,在本就不大的露台上贴着右侧前进。
他刚刚躲到右侧紧贴外墙的栏杆处,双手用力一撑想要给自己一个向前的加速度,突然一只大手如铁钳般从楼侧的立面探出,实实在在的捏在了他的脚腕上!已经发力的钱阿强突遭此袭击,脚下一个不稳翻滚出去,可脚上的大手却如同焊接在他身上一样,用力向后一拖,钱阿强在楼面上拍出一个人形的印记,紧接着被拉了回来!
卜一卦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本就枪法一般的他飞快前冲,在飞机上的人冲下来接应之前降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捅在了钱阿强的胸口上,同时不忘一脚狠狠跺在后者的胸口!
这时楼侧翻上一个矫健的身影,他刚刚落地就双手高举说道:“别开枪,自己人!”
卜一卦定睛观瞧,才发现刚刚落地的哥们肩头有一处被撕裂开的伤口,随着呼吸不间断的渗出血丝,对方根本不在意的的说道:“你就是卜一卦?和你爹真像啊!”说话间,矫健男子从怀里掏出那枚歪歪扭扭刻着一个白字的火机扔给卜一卦道:“你白叔让我带过来的。热门”
接过火机,卜一卦没有细看便摸到了那个歪歪扭扭的白字。这种防盗系数极高的字体,除了白苍,一般人极难仿制。正楷行书之类的华丽字体好仿制,这种随心所欲棱角飞扬的自创体几乎无法模仿,这也是白苍将这几枚火机一直当做信物的原因。
“我叫霍林。”汉子开口说道:“让你的狙击手放轻松点,身后的那些都是自己人。”
卜一卦轻轻点头,对着耳机说道:“晋书,楼下来的都是自己人,注意看着点远处的飞机,它敢动,就给他留下点记号!”
晋书应了一声,将一只瞄在远处人群的枪口微微挪动,瞄准镜里出现了远处那架处境尴尬的飞机,晋书微微冷笑,换上了一盒新的穿甲弹,手中的扳机微微压下。
楼顶的形势已经逆转,随着霍林的偷袭得手,钱阿强重新落入了卜一卦的掌握中。说起来钱阿强也可以算得上流年不利,按照他的能力,拼着受伤再向前做出两个突进,几乎就可以摸到飞机边上,可突如其来的霍林如同鬼魅般的出现,让他丧失了一切可能翻盘的机会。
霍林也是有苦自知,虽说在晋书等两名狙击手的枪口下摸到楼旁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他仍然付出了肩胛受伤的代价。接下来徒手攀爬三层楼的行动更让他的肩部收到了太大的负累,如果不是钢铁般的意志在支撑,每一次肩部发力带来的疼痛都足以将他摧毁。
但最后的结果仍然可以算得上满意,曾冉的牺牲虽然让岑参伤透了心,可在大局上的影响反而是推进事情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不得不承认,曾冉决绝的死意让钱阿强乱了心,当时如果他继续挟持住曾冉的尸体,在不知曾冉生死的情况下,卜一卦等人必然会做出更实质性的让步,可他选择逃避的方法,可以算是最差的一种选择。
罗文现在进退两难,他知道再将钱阿强抢回来难如登天,可他必须试一试。没有干掉卜一卦的责任可以推卸干净,可没有把钱阿强带回去却无法解释。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说道:“你们提条件吧,什么条件你们才能放人。”
卜一卦如同看到一个傻子般看向罗文,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这个看起来是指挥官模样的家伙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言语。明显已经打干净底牌的他们凭什么再提条件?就凭着这两架现在已经明显起不到作用的直升机?
罗文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同对方谈判的资本,可他只能继续破罐子破摔道:“霍林,我知道你,你也应该认识我和阿强。我们出了什么意外不要紧,可我们今天能带来这么两架飞机,其中的意思你们自然清楚。如果这两架飞机回不去,上面真的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霍林听到这句话不屑的冷笑道:“我自然认识你们两位,一个是曾经的军中硬汉,一个是这两年刚刚冒出来的奇迹小花,算起来口碑都算不错,怎么就沦落到了给别人当奴才的地步?”
“奴才?”罗文眼中pēn_shè出怒火道:“是啊,我们这类人生下来就是奴才。我们比不上卜一卦有那么好的家世,彭郁和彭复礼在一天,他就如同贵胄公子般吃喝不愁。可我和阿强呢?我们生在山村里,除了身上这点本事还有什么?家里好几口人等着我们出人头地,到了这个年纪我们仍然不敢娶妻生子,这种压力你们试过?现在说奴才,能好好的站着做人,谁他妈愿意趴着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