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酒吧一向以有好看的女顾客闻名。

苏蔻喝了那杯血腥玛丽之后,紧绷的整个人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随着乐队演奏的蓝调老歌轻轻椅起了脑袋。

而人潮也因为夜越来越深而越来越多。进酒吧的男人每一个都注意到了这个穿着一袭红裙的女人。于是趋之若鹜的搭讪又失望离开。她似乎对于他们秀肌肉、秀车钥匙、秀幽默感都没有任何兴趣。只专注的看着酒保是怎么样把伏特加调成血腥玛丽。

两个小时后,苏蔻已经喝了七杯血腥玛丽,头重脚轻,却招手要了第八杯。

这样的女人总是会挑起男人无限的挑战本能。一个在“夜奔”长年累月阻击各类美女的男人受不了苏蔻的挑衅。一屁股坐到了苏蔻面前,温柔劝慰:“喝闷酒容易伤身。”

“不闷。”苏蔻举着第八杯血腥玛丽,从杯侧看被扯得怪模怪样的男人,舌头开始打结:“别理我,我烦着呢。”

男人看惯了这种场面,一眼就判断出苏蔻是装风情的小菜鸟,便动了今夜把这猎物放倒的念头。先温温柔柔的把苏蔻环住,更体贴的把嘴唇放在苏蔻的耳边:“你皱眉头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小动物。”说完还轻轻的抚了一下苏蔻的眉头:“我肯定你有不小的烦恼。你把这些交给酒精还不如交给我。它只是没有感情的液体,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苏蔻很想破口大骂说我那烦恼大过全宇宙,你能不能让我自己静静?刚要张嘴,那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接着是一股异香。

只有人肉才会有的异香。

苏蔻定在吧台一边,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一个梳着油头,西装笔挺的无聊男子,而被她的充血的*拆解成了肱二头肌、腹肌群和背阔肌等好好味的食物。要不是她死死的把手捏住自己,苏蔻想她一定会忍不住一跃而起咬住这男人的身体,细细的把他撕成碎片。

只是她对丧尸*的反抗在男人看来就是一种我见犹怜。让在欢场打滚多年的男人生生的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更想把苏蔻揽入怀中细细疼爱。

可张开双臂,却扑了空。只见那个红色身影慌慌张张的掏出三四张红色钞票,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酒保摇着调酒壶看着男人:“你也不是百发百中啊。”

这话引得众人一片嗤笑,气氛轻松而逍遥。他们并不知道刚刚逃过一场屠杀,如果苏蔻一咬成真,根据丧尸病毒的传染力度,那末世便会提早半年来到。

站在没风的小巷外,苏蔻贪婪的闻着从那巷子深处涌出的一股接着一股的人肉味,唾液不由自主的分泌。她感到一阵又一阵钻心的饥饿。眼前恍惚的是在末世后的丧尸们为了追捕新鲜人肉的张牙舞爪,她觉得自己非常恶心,也对整个世界感到无比绝望。

谈元凯和丹尼教授用生命把她送回了末世前,可他们并不知道,送回的这个人,尸毒未解,随时都会变成丧尸。

送一只丧尸回去解救全人类?

这不是逗人玩儿嘛。。

那日之后,苏蔻就断了任何拯救世界的念头,只想浑浑噩噩的把末日给蹉跎完。反正她现在做什么都是枉然,人类要什么和她没有关系,谈元凯要不要和欧阳格格在一起,和她没有关系。

可惜人生就这么奇妙,苏蔻穷尽心思找谈元凯的时候,谈元凯总是有那些阴错阳差的项目错过他们的会面。而当苏蔻对这些事儿再也无法感到一丝兴趣,谈元凯却开始时常在h大本科教学区晃悠,有时候甚至会晃悠到苏蔻面前。

去教学楼的路上,谈元凯总是会和天天逃课吃饭的苏蔻偶遇,一次打招呼、二次微笑、三次停下来,谈元凯弯下腰看她的教科书:“《天然药化》,嗯。。我最近对这个专业挺感兴趣,要不我送你去教学楼,顺便也听听课吧。”

那堂课因为有谈元凯的出现,让年轻的女讲师数次声带沙哑。而吸引了众多目光的谈元凯还会淡定的在下课后带苏蔻去食堂午餐,美其名曰讨论药学问题。后来又由于腹诽学校食堂的饭菜太难吃而一同去南市的美食广场吃好吃的。

就这样一次两次之后,谈元凯和苏蔻见面变得十分理所当然,有时候吃了饭他还会说干脆去看一场电影消食。

至此,h大开始流传谈元凯被大二某女生打捞的消息开始四处流传,连苏蔻班上同学都会多看苏蔻两眼。

不过已经把自己当成准丧尸的苏蔻不在乎这些。她实在觉得自己没。所以也对谈元凯释放的好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了。

要不是谈元凯在一个星期四的下午约苏蔻见面,苏蔻都没想起她已经回末世之前快一个月了。

在h大著名的长廊内。因为嗑美剧而嗑得衣冠不整满脸憔悴的苏蔻看着风度翩翩的谈元凯,表情极为*丝的问:“啥事儿?”

“没事就不能见你?你不记得还欠我一顿日本料理呢。”谈元凯宠溺的看着苏蔻,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和苏蔻相处,轻松、自然。好几次她耍赖卖萌,表情就像一只有着长长绒毛的悬狸,一会儿呆萌呆萌,一会儿又分外狡黠。

“要吃饭啊?早晓得我今天就不吃早饭了。”苏蔻抱着长廊的一根柱子,有气无力的看着谈元凯:“下次你请我吃饭请提前三天说,我好焚香诵经之后大吃八方。”

“哎,你啊。”谈元凯轻轻的点了点苏蔻的额头:“今天不请你吃日本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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