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本王为后之时,本王以为消息一旦传回煞雪国,本王就能得救了,女帝陛下不会视儿臣的生死于不顾的,满朝文武百官不会眼白白看着自己国家的二王爷受尽折磨的,可是呢!”

郑言忆冷笑,看向高坐龙位的女帝,“母后,儿臣觉得最屈辱的那段时间里,母后可知儿臣有多想念母后,儿臣总以为,母后不会不派兵救儿臣的,那个时候,儿臣连外面的天地都看不到,只有满室的黑暗与不见天日,母后,您可曾担心过儿臣?”

女帝被问得哑口无言,初初看到郑言忆的腰牌时,她是不信的,可是那些书信,那些有着她郑言忆亲笔签名与盖着私章的书信,足以打破了她对她的信任,她对这个女儿十六年付出的爱啊,难道都付之一炬了?而如今,面对郑言忆所说之言,与她口口声声的质问,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无从回答。

郑言忆真的失望了,女帝竟然不发一语,罢了,罢了,“本王在长恨国皇宫整整八天,雪书已经回来通知你们,他连解药都带回来救太子了,当时你们若能来救,本王根本不用受那么多折磨,女帝陛下——我尊敬的母后,亲爱的大将军——本王的好岳母,还有敬爱的丞相大人,而你呢,我的好师弟蓝向凉,蓝侍郎?你们可曾想过要来救本王?只要用国家的名义,长恨国皇帝不可能不放人,那本王根本就不必靠李副将千辛万苦来救!”

一番字字血泪的质问,让满朝文武百官垂下头来,对于他们先入为主的怀疑二王爷通敌叛国一事,他们确实做得不太妥当,可当时,钟大将军一口咬定二王爷已经通敌叛国,口口声声说手握铁证,他们不得不相信啊!

“二王爷!照你这么说,倒是本将冤枉你了?!”大将军嗤之以鼻,冷冷地高声反驳,“你解释得通,为何你只通知李副将前去救你?为何李副将不跟本将汇报?为何李副将在没有本将的命令之下擅自带兵出营?那可是死罪!那是叛国的灭族之罪!”大将军句句在理,在郑言忆眼里却是满口喷粪。

“本王不怕告诉你,李决闻副将,是本王安插到边境的,身在皇室,处在朝廷,本王怎么能不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过你也不用诬陷本王谋权篡位,这件事,一早得了女帝陛下恩准的,”郑言忆转向女帝,目光冷冷,语气漠漠,“女帝陛下,可曾记得当年李柳劫案?”

女帝抿唇,半响才颔首,她确实记得。

“当年的李家,是朝廷功臣,女帝被刺时幸得李家舍身相救,后来李家被柳家洗劫,全家一百二十口人,只剩下六岁小儿,这个小儿,就是大将军你的副将——李决闻,女帝可记得,案件侦破结案之后,儿臣跟母后所说之言?”

见女帝点头,郑言忆才缓声说,“当时,儿臣请求母后,让李决闻跟着儿臣,儿臣想培养自己的部下,而您应允了,问儿臣想将李决闻培养成什么人才,”郑言忆盯着女帝,嗓音轻缓,语气淡漠,“儿臣说,儿臣想将李决闻培养成有大作为的人,待有朝一日能救儿臣于水火之中,儿臣也说,如若往后儿臣遇险,李决闻若是未得母后之令擅自做出了有违律法却是为了救儿臣之事,母后能饶恕李决闻无罪,母后,你也应允了,可曾记得,可还作数,母后?”

女帝思索中,复又点了点头,“自然是,记得的,朕一言九鼎,当然作数。”

郑言忆笑,作数就行,当年若非自己对身在皇家心存顾虑,不得不步步为赢,处处算计,她为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的后路,而李决闻,便是其中之一。

“那么,钟大将军,您还有何疑虑?”郑言忆转向钟凤华,冷声问道,“本王似乎忘了一件事,我的书童,雪书何在?”她怎么忘了这茬!雪书在哪?他是亲手送解药进宫的,那个时候,钟凤华应该还没有回到京城,可按例,雪书必须留在皇宫,直至太子的毒解了他才能离宫,为免他送的是毒药,那么留住他便能尽快抓住真凶,当然这只是未雨绸缪。

“二皇姐,雪书被下了天牢,现在正被关着呢,”四王爷郑纯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女帝,才对郑言忆小声说道,而这音量,很多人也是能听到的。

“哈哈,真是好一个恩将仇报!”郑言忆极尽讽刺地冷笑出声,“本王历尽千辛万苦逃离长恨国皇宫,可是呢,我亲爱的敬爱的煞雪国文武百官,你们在听到本王和长恨国皇帝大婚的消息,想到的不是本王因求药被捉受困,而是本王通敌叛国?!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或者你们的良心被狗啃了?!”

她高声质问着,“百里七不过捡了本王不小心掉在毒香山的腰牌,你们就认为那是本王通敌的罪证,李决闻副将不过收到本王受困的消息带兵来救,你们就说那是本王叛国的罪行,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刘三是吧?拿着一大沓弄虚作假的书信,口口声声说与本王通同?请问我朝百官,你们的脑子都是浆糊做的?随随便便捉来一个人随随便便捏造一些书信随随便便说一番自以为大义凛然的话,就能以此给本王定罪,还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啪啪啪”的掌声在大殿之上突兀地响起,众人皆疑惑地转头去看。

竟然是百里七。

“煞雪国二王爷,好样的!我百里七敬佩你!”

一直趴在地上的百里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尽管看起来狼狈不堪,眉宇间却都是正气,他的嗓音沙哑,却无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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