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老,无人,”常将丢出这么一句了事,其实亦是真相。
“……”大长老估计被气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瞪眼看着满堂的孟家人,自己就演一个跳脚大仙,让孟家后辈看尽笑话。
“三位长老,请稍安勿躁,”这时从侧边座位站起了一名男子,二十未出头,眉清目朗,十分秀气。
“你是?”三位长老皆未见过这位,可见他并非孟家血脉。
“我是尔兰家主的夫,陆小辛,我知道妻的一些事情,若三位长老想知,小辛自当告知,”陆小辛身形有些袅娜,完全的深闺男儿气质。
“陆家?你是京城富庶陆家的子孙?”大长老目中精光一闪,疑问出声。
“正是,只是如今的陆家,并非京城首富,”首富的地位,早已被皇家五王爷郑芯怨给抢了去了,如今的陆家,只能说有些钱两。
“好,那么你说,你知道尔兰什么事情?”
陆小辛退开一步,示意他之前座位之后的几人站出来,几人得到示意,皆战战兢兢地挪步过来,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见,见过三位长老,”几人异口同声。
三位长老不明所以地看着,不知陆小辛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四位,是妻主的侧室,都是妻主从勾栏院买来的,他们,总会知道一些妻主的事情,三位长老尽可以问他们,”陆小辛温温吞吞的嗓音将矛头指向四位偏房,深知由他们四个说出事实来,会更令人深信不疑。
一旁坐着的孟家二小姐淡然地看着,只是掠过陆小辛的目光中含了些不舍情绪,那曾是她的夫,却被孟尔兰强抢了去,从此夫妻分离,难见明日。从那时起,她心里便种下了仇恨的种子,直至生根发芽,难以拔除。
大长老没错过二小姐的眼神,心下暗忖,随即让其他孟家人散去,唯独留下了孟尔兰的五位妻室。
“说,你们都知道什么?”二长老冷喝一声,四位侧室被唬得一震,其中一位痛哭失声。
“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啊,妻主是从勾栏院把我买来的,没买下我之前,她时常流连在勾栏院,她,她是喜欢我才买下来的,我没害妻主,我哪敢害妻主啊!”四君痛哭着,他以为大长老是怀疑他害死了家主。
“尔兰生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例如她在主事上与什么人结怨?”三长老冷静地出声问道。
“没,没有,家主不会跟我说这些的,她只带我去过几次赌场,每次她都没赌赢,之后便没再带我去过了,说我晦气,”四君哽咽着,委委屈屈的样子颇为可怜。
“还有其他吗?”
“没,没了,”四君摇头,哭的眼眶通红,望着三长老的目光饱含热泪,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
“那你呢?”二长老问向跪着的二君。
二君怯懦地抬头瞄了三位长老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我是在勾栏院被一位客人卖去,刚巧碰到了妻主,妻主就把我抢了过来,当时,当时那位客人不肯卖,妻主就把他……打死了,我害怕,所以跟着家主回来了,那……那家人可能就这样和妻主结,结怨。”
二君迫于三位长老的气势,说话都带着颤,说的是断断续续。
“那家人是谁?”二长老追问道。
“是城西,百里家的百里婷。”
二长老点点头,转头看向三君,“那你呢?”
三君微微仰脸看着三位长老,一脸纯真无邪,“我也是勾栏院的,当时妻主将一个伺候不好的小倌打死了,我就被*带到了妻主面前,妻主当即就买下了我,当时我还没接过客,妻主说我很听话,就让我跟着她回来了。”
“我不是问你们是怎么来的,是问你们知不知道尔兰与谁结怨,谁有害死她的可能性!”大长老粗声叫道,真是被这个尔兰气死了,看看她们选的什么家主,整个一浪女,败坏门风,丢尽了孟家的脸面!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长老,请你们放过我们吧,”五君跪地请求道。
“妻主平日到处与人结怨,这个不好说,”陆小辛淡淡地开口,孟尔兰生前对他无疑最是*爱的,她的许多事情,都会跟陆小辛说一两口。
“怎么说?”大长老眯眼看他,神色意味不明。
“妻主性格独断专横,凡是逆了她的意,她当即便回敬回去,常常是不流血便不罢休,好几次都把人杀了,再有生意上,妻主比较霸道,半点亏都吃不得,有几次,对方软硬不吃,妻主没有办法,只能废了对方,甚至还灭了对方满门,”陆小辛嗓音冷冷淡淡,说出的话却足以惊吓人心。
“有这等事?”大长老怀疑地看着陆小辛,语气已见火气。
“有是没有,三位长老尽管去查,事情真相该是怎样便是怎样,不瞒你们说,我原并非家主的夫,而是孟二小姐已过门的夫,只是家主窥得我小有才貌,便横刀夺爱,将我强抢过来,令我们夫妻从此分离,无从相见,还请三位长老高抬贵手,允我陆小辛离去,我陆小辛心里,由始至终只有孟二小姐而已,”陆小辛说着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神色悲恸。
陆小辛并没有错过大长老当时看向孟二小姐的眼神,无论如何,孟二小姐从来没害过家主,她不该被长老怀疑,否则即便她能力优越,日后亦难以登上家主之位,他该为着她谋算,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再次受挫。
三位长老互看一眼,挥退了孟尔兰的四位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