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郑尘烟看懂了二皇姐的神色,连忙伸脚去绊住郑酒酒,谁料郑酒酒压根不知道有人敢绊她脚步,她一个踉跄“啪”一下整个大字型地趴到了地上。
“谁,谁绊我?!”郑酒酒吃了狗啃屎,未及起身就抬头怒问。
“是我,怎么着吧,你这样扑过去是想二皇姐一命呜呼么?”三王爷郑尘烟没好气地瞪了郑酒酒一眼,绕过她走向郑言忆的*前。
“我说酒酒,你可不可以斯文点啊,作为你姐妹的我们会感觉很丢脸的,”五王爷郑芯怨摇摇头,作出一脸苦相。
“你们可别欺负酒酒,她又不是故意的,傻丫头,你还不给我爬起来,是想等我们扶起你吗!”向来是老好人的四王爷郑纯洁说着前后矛盾的话语。
“你们别吵,我头都要大了,”她们怎么不顾及一下她这个病号啊,郑言忆揉揉额头,在宫人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二皇姐,御医说你腹部伤得很重,不过你之前应该已经用过药了,那药可是有奇效啊,御医说只要你躺个五六天就行,不过往后还是要慢慢恢复的。”三王爷郑尘烟是几位妹妹中最为稳重的,这样的话自然也是由她所说。
“二皇姐,你可要好好休息,这次可把我们担心惨了,母后才刚刚走呢,她也很担心你,”四王爷郑纯洁语气担忧地说道。
“二皇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追回孟心善给你报仇的!”五王爷郑芯怨语气坚定,虽然……她可没有那个本事追回孟心善。
“对,我们绝不能放过孟家人!都是她们才害得二皇姐这么凄惨的,二皇姐,我差点还以为你要死掉了呢,吓的我,”六王爷郑酒酒说话向来口无遮拦。
“你说什么,孟心善跑了?”郑言忆抓住她们话语中的重点。
“这个老妖妇相当狡猾,武功还极高,我们一时不察,便让她跑了,后来我们带军去追,已经追不上了,现在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三王爷郑尘烟回答道。
“孟心静和孟心雅呢?”
“这,这个……”郑尘烟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腑,“二皇姐不是给了我一个东西吗?说是极其紧急的情况下用的,我就用上了。”
“嘛?都炸死了?”郑言忆挑了挑眉,似乎心情不错。
“嗯,尸首四分五裂,”郑尘烟肯定地说。
“做得好,”郑言忆眉飞色舞,腹间的疼痛似乎都轻了点,“母后知道了?她怎么说?”
“母后什么都没说,她刚刚一直在等你醒来呢,估计等不及,她匆匆赶回天乾殿了,朝臣要求上朝议事。”
郑言忆点点头,确实是需要议事,“找人送我回王府,要快。”
“二皇姐,你现在不宜走动啊,况且母后还要见你呢,”郑纯洁不赞同。
“二皇姐一定是有要事的,我找人送你回去,”郑尘烟向来支持二皇姐的所有决定。
“二皇姐,那你可要小心,不要过于操劳啊,”六王爷郑酒酒语含无奈,似乎话里有话。
“操劳?”郑言忆想也没想地发问,旋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向口无遮拦的郑酒酒。
“就是,你不要再去逛勾栏院了,那些个小倌再好,也没身体重要啊,二皇姐要是垮了,我们这些个姐妹可是要哭死的,”六王爷郑酒酒煞有介事地开始掩面而泣。
“哈哈,说得是,二皇姐可要保重凤体,切不可纵欲过度,”五王爷郑芯怨深觉有道理,与六王爷同声同气地劝道。
“有道理,二皇姐,你就不要去那地方了,貌似不是很干净的样子,”四王爷郑纯洁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五、六王爷那边。
“我去!你们想到哪去了,你们二皇姐是那样的人吗!”郑言忆被她们一顿埋汰般的说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们休要胡说,我们二皇姐可是娶了夫的,怎么可能还会出去鬼混呢,去去,该干嘛的干嘛去,我护送二皇姐出宫,”三王爷郑尘烟看似护着郑言忆的一番话,然而听起来可不是那个味道,引得郑言忆一阵白眼。
这厢郑言忆被护送出宫,那边的朝堂议事如火如荼。
“孟家所犯之事罪证确凿,宗宗件件皆是灭族之罪,下臣恳请女帝将孟家满门抄斩,财产全数充公,以儆效尤,”丞相蓝夺宇跪地叩拜。
“孟家虽说罪恶滔天,到底也是朝廷的开国功臣,且孟二小姐大义灭亲有功,未至于抄家灭族,不若留下孟二小姐一脉,以示我天朝女帝宽厚仁慈,”吏部尚书与丞相秉持不同意见,朝女帝禀明道。
“孟二小姐到底也是孟家人,未能保证日后会否给孟家复仇,给朝廷带来一大隐患,常言说斩草须除根,任何威胁到朝廷安危的,切不可放过,”刑部尚书向来执法严明,十分谨慎。
“孟二小姐到底并无大错,孟家犯法孟二小姐未曾参与,可见其心性本善,孟家向来不是孟二小姐主事,况且她能大义灭亲实属难得,不该杀,”户部尚书也持着自己的意见。
“我天朝刑法凡有抄家之罪,族中众人必须全部处斩,敢问户部尚书,处斩的人中全部身犯重罪吗?”工部尚书讽刺地问道。
“问题的重点是,孟家是朝廷的开国功臣,即便有了大过,也曾有过大功,功过尽然不能相抵,但若留下孟二小姐一脉,可昭示我朝女帝宽宏仁德,更有利于治理国家把守朝堂,”礼部尚书高声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