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乐老师也懂:“林子说对了,这歌就是连绵不绝,曲风线条太独特学不像的,动一点牵全身,弄不了,一般也唱不好。”
唐潇晓诚恳点头呢。
徐安只好也正经起来:“感情脉络连贯,旋律又出其不意情理之中,没得挑……这歌应该前五前三。”
好像都知道怎么回事,吉他手又鼓励:“听了一下潇晓还是打磨得不错,只是过了几道手抓不到内核也没办法。”
杜林都痛惜:“这是他的运,在那种时候遇到这种事就是命,有什么办法!?”
一大桌人都想不出办法。
杜林就站在杨景行旁边指责唐潇晓:“只怪遇到那种老板,自己又没把住关……当时我们认为影响应该不大,处理得也还不错,说实话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首歌唰一下炸红,然后马上又不唱了。”
是呀,好像都没经历过这种。
杜林又沉痛叹气:“后来才想明白,太伤了,太伤了!”
大伙又点头,似乎也明白。
杜林说明:“上张专辑是四零二亲自操刀吧,都说,唐潇晓自己也说,是他目前最好的一张,但是不行……”
怎么能说四零二不行,还怎么喝?那张专辑口碑销量都挺不错的呀,打击乐老师可是参与制作的他能不知道吗?
“歌迷不认!”杜林很恼火:“认也认,可就是差一口气就不买账。去年回老家,那没得说了吧,该提口气吧……也是好四五千人,没人引没人带,合唱《暗涌》,我听说了心里都不是滋味,我也当过歌手。”
大家就往好处想,都是忠实歌迷呀,杨景行也佩服点头。
“今天喝点酒,我老脸不要了!”杜林其实是豪气冲天:“兄弟,救过我的命……”
杨景行终于跳起来了,被吓的:“林姐别这么说。”
杜林的意思是:“当姐姐的是什么人也知道,今天求件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帮唐潇晓把这个坎买过去。”
这好像就是私事了,旁人不便发表意见,倒是一直以来时时处处做出宠着护着杨景行的样子的阮碧怡又严肃了:“弟弟,听我一句,小唐这孩子不错,让他唱吧。这事林姐跟我商量好多次了,她一直开不了这个口……”
杜林都要跺脚:“我哪好意思呀!?”
杨景行面无表情伸个手示意前辈递酒瓶,给自己满上,端起来:“这杯给林
姐陪个不是,我干了。”
本来热热闹闹的包厢变得好安静,杜林就不需要大声:“不……姐姐陪,不说了!”
杨景行再给自己满上:“敬潇晓哥,林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办法多的是,没有过不去的坎。”
杜林嘴角还在流酒:“行,有四零二这句话就行,我没说的了。”
已经起身的唐潇晓双手端酒:“谢谢杨总谢谢林姐。”
打击乐老师跟吉他手说明情况:“就是王冠上最大的那颗钻石掉了,不一定非得原来那颗。”
对对,有道理,真是发人深省。
这又灌下了一两吧,杨景行的表情恢复了点呵呵:“林姐坐,让我这么不好意思,我送林姐回去。”
阮碧怡真是哀怨:“送过我没?”
包厢里又哈哈起来。
虽然在迎来送往中花了不少时间,但是徐安这一周的效率倒是很不错,基本上每天一首,到周五晚上就是四首歌竣工,休息两天后下周应该能完工了。
杨景行也是归心似箭,周六上午十点就落地浦海,人生首次享受到女朋友开车接机的幸福待遇。
何沛媛现在危险期,关键是也不太有心思,因为下周就要开始搞“华彩乐章”了,她还一点着落都没有,不是没认真,这一周一直都在想在弹,可就是找不到感觉,想着想着就想到本子上去了。怎么办呀?郭菱都有眉目了,而且很可能是谦虚的说法,没准周一拿出来的东西能技惊四座。
刘思蔓她们这会在什么熊本,花期还要等两天,不过好像去对了,据说游客比往年少得多,就格外宾至如归。可能是怕核电站孔晨荷也没去接应,更好,让他们全身心都属于彼此吧。
还有一个影响何沛媛构思音乐的重要原因,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藏不住好消息”,好几次都差点把李孚的预谋告诉伙伴,可是王蕊恐怕比自己更难以承受隐瞒姐妹的压力,所以只能咬紧牙关一个人担了。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六月有指望没?能不能首场开浦海?
杨景行劝女朋友别想那么多那么远,先把自己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今天不见成果就不准上床!
何沛媛就愤怒了,谁想上床了?这么积极想给谁捧场呀?
这姑娘越来越不像话了,杨景行表示一定要严厉惩罚,可是嘴巴不干不净地进了家门后,一看见玄关的鲜花束和屋内明显的窗明几净,他就支支吾吾地尴尬甚至害羞了,只能抱住姑娘来掩饰自己。
何沛媛都不屑,再看看,好好看看!
杨景行能看出的就是卫生做得特别仔细,他这个号称讲卫生但是自住进来就没洗过的客厅窗帘也变得特别干净。楼上书架上增添了二三十本,更多的空闲位置放上了几个小饰品摆件。
窗帘是何沛媛周一中午叫人来拆的,然后昨天下午叫同一家家政来做了厨房和客厅以及过道露台的卫生,其他房间没让进。书是星期三下班后去买的,现在挑几本好书是越来越难,不过自己能开车还是方便。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