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不是欺负夏老师了?”衣角儿的两只小手掐在腰上,气呼呼的问道。
听了衣角儿的话,又想起昨晚上的事,邢逸这才明白,小魔女是来兴师问罪的。
衣角儿问的这个问题,邢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太多她不懂,撒谎?他是绝不会向衣角儿撒谎的,所以,只能沉默。
一旁的陈锋见邢逸闭口不语,于是,把衣角儿拉到怀里,边解释,边问道:“昨天晚上你爸爸还跟夏老师,在一起聊天呢,怎么可能欺负她呢?是夏老师告诉你的?”
&就是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看的出来。”衣角儿嘟着小嘴儿,盯着邢逸说道:“平常夏老师,对我笑的时候,眼睛是很亮的。虽然她今天也在笑,但是我能看的出来,她眼睛红红的,笑的也不自然,对别的小朋友就不这样。还有,之前夏老师看我的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看,今天有好几次,我都发现,她在偷偷的看我,并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猜到,一定是爸爸欺负她了,她伤心了,才会这样的。”
罗姨和陈锋跟衣角儿呆的时间长了,对这个小家伙儿,各种惊世骇俗的表现,都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可是一旁的季羡妮,却是第一次见到,观察这么细微,这么聪明,有想法的小女孩儿,一时间被震惊的一愣一愣的。
衣角儿看到老爸不说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对邢逸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必须把她哄开心了,她可是我给你,找的女朋友,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有了点成绩的,你不能把她给气跑了。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衣角儿气呼呼的嘟着小嘴儿,把头扭向了一边,不看邢逸,以此来表达自己坚决的态度。
邢逸无奈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好,爸爸答应你,一定把她哄开心了。”
衣角儿听了老爸的保证,小脸儿上才有了喜色,咕哝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陈锋看到父女俩,终于达成了协议,捏了捏衣角儿的小脸蛋,轻声说道:“现在你是不是满意了?”
衣角儿没有回答陈锋的问题,而是抽着小鼻子,在陈锋的身上闻了闻。陈锋心想,这父女俩怎么都一个毛病,都喜欢在别人身上,闻来闻去的。
&锋叔叔,你是个坏人,电视剧里演的,像你这样的都是坏人。”衣角儿挣脱了陈锋的怀抱,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但陈锋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两个女人,也不明白衣角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可邢逸却知道,在一旁偷着乐,心想,陈锋你要倒霉了。
罗姨故意板着脸,对衣角儿说:“衣角儿,怎么跟长辈说话呢,陈锋叔叔怎么成坏人了?”
衣角儿走到罗姨身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她:“一晚上跟好几个姐姐在一起,是不是坏人?”
&错,的确是个坏人。”季羡妮终于看了陈锋一眼,不过,看了还不如不看,眼神里满是鄙视加厌恶。
此时,陈锋的心里一个激灵,心中那个无地自容啊,被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给鄙视了,我的正面形象还没树立呢,反面形象倒是深入美女的内心了,我怎么这么悲催啊,衣角儿,平常叔叔对你不薄啊。
罗姨看了看季羡妮,又看了看陈锋,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锋把心一横,死也要死的明白,然后问衣角儿道:“叔叔都洗过澡了,你是怎么闻出来的?”
衣角儿哼了一声,皱着小鼻子说道:“可是你没洗衣服。”
衣角儿的话音一落,邢逸是哈哈大笑,季羡妮是冷笑连连。偷吃了东西,没抹干净嘴的陈锋,搔的是老脸通红。
衣角儿又走回陈锋的身边,跟个小大人似得,拍了拍双手支在膝上,俯身低着头的陈锋,粗声粗气的说道:“知错能改,还会是好叔叔的。”
&叔一定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陈锋说一句,点一下头,逗得衣角儿咯咯直乐,很有满足感。
衣角儿被赶回楼上,练琴去了。
&说正事之前,我有个小小的疑问。”邢逸看向罗姨和季羡妮:“罗姨,她怎么称呼您表婶儿啊?”
罗姨轻声一笑,介绍了下她和季羡妮的关系。
罗姨的婆婆,也就是闻一朵的奶奶,是燕京季家的人。按照辈分来说,季羡妮应该称呼闻一朵的奶奶,为姑奶奶,称呼闻叔为表叔,自然应该叫罗姨为表婶儿了。自从闻叔去世,罗姨和闻一朵来到紫金溪后,跟闻家的来往就少了很多,只是清明和七月十五的时候,回去给闻叔扫下墓。
季羡妮也是查过紫金罗兰的资料后,才知道了这层关系。
季羡妮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邢逸的面前,然后说道:“你临摹的那幅《潇湘图》,被一位老先生看到了,他很喜欢,于是用五十万把画买去了。实在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把你的作品出售了。”看到她一副做错事,怕挨罚,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谁都不忍责备。
邢逸刚要开口,一旁的陈锋却抢过了话头:“一张破画,卖就卖了,你不用感到过意不去,呵呵,你如果还需要的话,跟我说,我一定让他再给你画几幅。”
恢复了自信和活力的陈锋,又开始神采飞扬的,卖力讨好起季羡妮来。能被几句话就轻易打倒的人,一定不包括陈锋,而且这家伙是越挫越勇。
季羡妮当然不可能理他。
她把银行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