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见到那个怪物逃走了,我心里先是一阵的愕然,随即却是有些疑惑。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杀死他,但是,从我面前躺着的尸体来看,其实我已经是杀掉他了,可是,那逃跑的怪物又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刚才好像是从那怪人的尸体里面逃出来了一条七彩的小蛇,难道说,那才是怪人的本体?
我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事情,因为现在的情况依旧有些危急,那些狐狸怪又围了过来,而金燕依旧是意识模糊。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追赶那个逃跑怪人的想法,回身强行把金燕扛到肩膀上,然后一路往山洞外面逃去。
没多久的时间,我终于逃出了山洞,而那些狐狸怪追到了洞口,也就停下了脚步,外面太冷了,而他们都光着身子,他们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温,所以都是有些焦急,但是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自行散去。
外面,月色朦胧,雾气弥漫,之前追逐我们的虫子已经散去,一切重又进入一种苍凉而迷蒙的肃杀之中。
我知道这里很有可能有人躲在暗中监视我,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才行。
不过,现在我觉得其实黑月族的人也并非是传说中的那样恐怖,所以,如果我能够好好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借此做点文章。
当下我先是扛着玉玲珑跑到了一处山坳里,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人影,然后我找到了一个山洞,躲了进去。
那山洞并不是很深的山洞,只有五六米深,内部空间大,开口小,这正是我需要的,所以我躲了进去,而且用一些碎石和干树枝在洞口做了障碍,之后我又在山洞里点燃起一堆篝火,这才开始查看金燕的情况。
此时的金燕已经再次昏迷过去了,从表面看,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连那手臂上的伤口,都没有发炎肿胀的迹象,她只是睡着了。
这可就让我感到奇怪了,毕竟她甚至一直不太清晰。
此前,我一直觉得金燕可能是被某种可以控制脑电波的病毒感染了,现在看来,情况可能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当下,我先是取出了红头绳,然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金燕的全身上下都用红头绳捆了起来,然后我一收红头绳,立时昏迷之中的金燕身子一阵颤抖,随即竟是缩成了一团。
这个状况让我基本确定金燕并不是被病毒感染了,她只是被魇着了。
当下我继续收紧绳子,金燕因此现出了极为痛苦的神情,眼睛也挣开了,正在怒视着我,紧咬着牙齿,发出了一阵嘶嘶的低吼声。
我没有停手,继续收紧绳子,同时也是瞪着金燕,想看看她最后会怎样。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以为金燕会继续和我僵持着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见到她两眼一黑,尔后她猛地一张嘴,“哇啦”一口,吐出了一堆秽物,然后那秽物落地之后,里面立时又一条一寸来长的七彩小蛇,扭动着身体就想要逃走。
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情知不能放这小蛇逃走,于是我连忙松开金燕,然后飞快取出一只行军水壶,然后找到两根小木棍,把那小蛇一夹,直接塞进空水壶里面,把盖子拧上,将它关在了里面。
将那小蛇关起来之后,我这才把金燕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给她喂了水,只有又给她按摩推拿一番,接着就见到她悠悠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果不其然,醒过来之后,金燕一片的迷糊,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唯一不改的是她那冷酷的性子。
当时我告诉她,说她之前被一条小蛇附体了,意识迷糊,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金燕就好奇,问我什么小蛇,我于是把那水壶打开,将里面的小蛇倒了出来。
那小蛇的生命力很顽强,出了之后,立时仰起头发出嘶嘶的叫声,然后飞快地摇动身体,就想要再次寻找寄体,但是最后却还是被我用木棒夹起来,重新放在了水壶里。
看了那小蛇之后,金燕不觉是满心的愕然,问我那蛇是什么,怎么可能附体在别人的身上的。
金燕的话也让我有些疑惑,原本,按照我的想法,这小蛇其实应该是一个傀根,但是,现在从它的表现来看,它有好像并非是简单的傀根,毕竟傀根只是从灵体身上分离出来的种子,一般来说不能单独存活,但是这东西却是可以单独存活,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这东西并非是简单的傀根,否则它离开人体之后,很快就会死亡,也就是所谓的灵气归体,其实就是傀根上面的灵气回归到释放傀根的本体上去,但是现在它却是活蹦乱跳的,这就说明它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生命,只是可能行动方面受到母体的控制。
至于母体是谁?
很显然,之前被我打死的那个怪人的身上曾经钻出来一条比较大的七彩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条蛇很有可能就是母体。
但是,就算那条蛇母体,那这条小蛇又是什么时候寄生到金燕身上的,这就又是个问题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是在那些狐狸怪咬伤金燕的时候,从伤口进入金燕体内的,但是,那些狐狸怪本身也是被寄生的,一般来说,一个人体内,只能寄生一个东西,那么,既然那些狐狸怪体内只有一条小蛇,那他们又哪来更多的小蛇进入金燕的体内寄生呢?
这样想了一番之后,我得到的结论就是,那个怪人体内的大蛇,其实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