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说好的断他前途呢?”刘辉辉满脸阴沉的坐在咖啡屋的一角,不满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萧伟博满脸苦笑,“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你知道吗,我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专门去派出所找人查过他的底细,确实是查不到他在本市有户籍记录……”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别告诉我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在关键时刻把户口找回来了!”刘辉辉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萧哥,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本事的人,窝在二十三中这种地方当政教处主任实在是屈才了。可是你这两次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每次你都告诉我,肯定是万无一失,每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他成功过关……萧哥,如果不是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对你还算比较了解的话,没准儿我就该以为你是故意在放水了!”
萧伟博自知理亏,干笑着不敢搭腔,只是不断搅拌着咖啡,捏着咖啡勺的那只手骨节都有些发白了。
好在刘辉辉也只是因为气不顺而抱怨两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否则的话,他就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还保持现在的克制。
刘辉辉为什么能被他视为上宾?
并非是因为刘辉辉本人有多厉害,也不是他贱骨头非要进行跪舔,而是因为刘辉辉的姑父以前是南山市教育局的一把手,现在已经调任省教育厅的二把手去了。
如果还想在教育系统里捞饭吃,那就绝对不能得罪刘辉辉。
对于这种倚仗家庭背景在社会上混的二世祖,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也许你交好他未必能给自己的提拔带来什么帮助,可你若是得罪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在暗地里给你下绊子,让你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花落别家,只能干瞪眼。
“萧哥,我就奇了怪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属蟑螂的啊,怎么这样都搞不死他?”刘辉辉烦闷的喝了一口咖啡,号称‘正宗蓝山咖啡’的液体在他口中品不出什么好赖,反而觉得心里更烦了。
萧伟博这次没敢再说什么大话,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刘总,说老实话,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你非要对他下手?如果你是为了追求林老师,其实完全不必在意他的存在啊。”
“你懂什么。”刘辉辉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我和语梦的关系本来是挺好的,就因为大学四年没怎么联系,所以才显得有些生份了,本来上次我是打算好好跟她叙叙旧的,谁知道他却在半路上跳出来搅局!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那小子竟然敢威胁我,说什么让我离语梦远一点,不然的话不能保证我会遇到什么,还说我要是不听的话,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后悔’的!萧哥,你来评评理,我和梦语之间的事情,跟他有个毛线关系啊!”
听了这话,萧伟博不由得眉头一挑,心里有了一个不是很肯定的猜测。
刘辉辉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混合着尼古丁的气体在肺部流转了一圈后又缓缓的从鼻腔喷出来,弄得他面前烟雾缭绕。
“萧哥,不是我夸口,如果我真要弄死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这年头,十万块钱就足以买了他的命去!”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萧伟博一眼,“只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心善,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把事情搞大,所以才会拜托你帮我想办法。如果你也搞不定那小子的话,哼哼……”
萧伟博的心中一颤,上次收了十万块的‘酬劳’固然是很爽,但此刻听到这番话后,他又隐隐有些后悔不该掺和进这件事情来。
王岁闯跟钱天泽之间的暗战他也隐约有所听闻,虽然不能说王岁闯就比刘辉辉厉害,但毕竟王岁闯是在南山本地,而刘辉辉的人际关系绝大多数都在省城,就算刘辉辉身后站着教育厅的二把手,其父母又都是政府官员,也不能就说一定能压得过王岁闯这个地头蛇。
连地头蛇都在钱天泽的面前折戟沉沙了,他不相信刘辉辉这个过江龙就能把钱天泽给吃定。
买凶杀人什么的,听听就好,以刘辉辉这种公子哥儿的作派来说,耍耍嘴皮子是没问题,真要让他来真格的,只怕也未必敢下手。
当然,这话他在心里想想就好,却是不好说出来伤人。
所以他低着头凝视着面前的咖啡,老半天都没有作声。
刘辉辉也没有催促他,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喝咖啡,竟然玩起了比耐心的游戏。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萧伟博的眉头忽然一动,“刘总,我在想,这个主意也许能让你达到目的……”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个地方,王岁闯一脸不爽的靠在真皮沙发背上,手里的zippo打火机被不断的打着然后熄灭。
砂轮摩擦着打火石,迸出点点火星。
“王少,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宫泽方谨慎的斟酌着措辞,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气运之说有没有了解,昨天我去见了一位高人,隐讳的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那位高人告诉我,那小子绝对是个有大气运在身的幸运儿,如果我们要对付他,就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关键是还不一定能成功!”
啪——
精美的打火机砸在了桌子上,弹得老远,重重的落在了地毯上。
王岁闯的脸色变得极为狰狞,因为这番话着实是刺激到了他的伤口。
为了对付钱天泽,他付出的代价确实是够惨重的。
名义上的未婚妻,竟然成了自己敌人的胯下玩物,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