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二草同志,欢迎欢迎”这城关所长,杨志刚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剃了一个板寸,脸上还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长长的刀疤。
要说革命警察的队伍里这种形象的可真不多见。你说这种形象啥地方多见?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土匪,您了解了吧……
“领导!”我也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见到这杨所长如此的上台面,我也立刻投桃报李的向他敬了个礼。
说实话,这个杨志刚让我有一些不适,我感觉从他身上能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就是类似之前在刘静案子里闻到的那种血腥。
这种味道似有似无,又好像仅仅是一种感觉,也是,就算这杨志刚杀过人,也不可能到了现在身上一直都有血腥味。
我想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对他这个嫌疑犯有了成见,心理因素造成我对他的气味也有些敏l感。
“哈哈哈,小陈啊,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同事--这位是副所长周治国,老周……”这杨志刚倒也不见外,拉着我就帮我一个个的介绍起所里的同事来。
这城关所是个大所,常驻的民警就有七八个,还有一些辅助的协警。加起来差不多得有近十几号人了。
我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那些是杨志刚的死党,亦或者全部都是杨志刚的同伙。总之,我初来乍到的也不好判断,一点点的搜集证据吧。
等将一圈人介绍完,这杨志刚拍拍我的肩膀道,“小陈啊,今天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市局调过来的同志上任,说不定你们认识”
诶?还有人?谁?该不会是梁洛珈吧?难不成她被降职到派出所当协警了?这我觉得还不至于,她这底蕴,就算降职估着也至少得是个副所吧。
不过她要是上赶着往这儿钻,这种可能性倒还是存在的,毕竟她估计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办这事。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穿着灰色土布衬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卧槽,是他?这家伙是玩的哪出?
“大,大锅,鹅,鹅们又煎面了!”这李言顺见我就立刻热情洋溢的上前如同井冈山会晤的革命同志般热烈的握手。
“额,额,言顺啊,你也来报道啊?”我一边勉为其难的和他热情的握手,一边挤挤眼睛向他示意,你这城关所的领导在旁边,你这不是分不清主次么?
“死啊死啊,鹅,现在--”这言顺还是不知好歹的想继续和我再续未了言。
这回旁边的杨所长再怎么厚德载物也受不了他这样目无尊长的二愣子做派了,在旁边重重的干咳了一声。
“羊,样所长,鹅叫李言顺,鹅,鹅来报道咧,领导,您多多关照咧,”这个二愣子言顺才反应过来,对着杨志刚点头哈腰的说道。
“哈哈哈哈,言顺兄弟别见外嘛,你们两都是刘局推荐下来的,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啊(第二声),咱兄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杨志刚意气风发的拍拍我两的肩膀,豪气干云的表示道。
我两忙不迭的点头表示受g若惊。
这杨所长看铺垫打得差不多了,就进l入正题,他接着说道,“啊呀,你们两个初来乍到的也不熟悉业务,这样吧,就让老周做你们的师傅,啊(第二声),让老周先带着你们熟悉一下所里的情况,啊(第二声)”
这待遇还真是够重视的,直接让副所长带我们。难不成这杨所对我们的来意已经有所怀疑了吗?
不过说起来,这城关地区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这老小子如果真的和这案子有牵连,谨慎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我不觉得他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毕竟我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协警而已,我给梁洛珈办事的事情,应该是非常保密的。
……
因为我和言顺两个都属于外地过来的,我原来的狗家秤离这里百八十里地,而言顺本来是常驻阴间的,所以我们在城关自然是不可能有地方住,好在这城关所是个大所,这派出所也有宿舍给我们住。
老周把我们带到一间双人宿舍,对我们说道,“呵呵,这里条件是简陋点,你们先凑合着住上一阵,等过一阵子再给你们换单间!”
“没事没事,我和言顺这样挤挤就行了,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连忙客气的接话道,我可从来没打算在城关这边常住,我可是要到市局去当副科长的,等这个案子一完,兄弟怎么还可能留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城关所?
这李言顺本来就嘴笨唧唧歪歪的跟着我附和了几声,我和周副基本都没听懂他在说啥,估着就是在说一些恭维和客气的话,咱也就不和他多罗嗦了。
这周副把我们安顿完,就说道,“要不你们就先歇着,等会饭点我来叫你们”
我们两又受g若惊的对着周所殷情的客套了几句,周所才讪讪离去。
这回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言顺两个人了。
“言顺你咋不在阴间待了?”
“……”
言顺唧唧歪歪的说了一通,听他讲话太累,翻译过来基本意思大概就是他觉得阴间不如阳间好,想找个机会到阳间来发展,二来,刘局也乘这个机会让他来帮我一起破案。
我也因此更加的认定刘局不可能是幕后黑手,因为如果刘局和这案子有牵连的话,那么就不可能会这么照顾我的行动,帮助我探查这个杨志刚的底细。
因为毕竟杨志刚和这件案子是肯定脱不了干系的,如果刘局和这事有染,那就应该阻止我对这件事的调查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