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末尾伴随着商商啊一声惨烈尖叫,掀开被子下*,直奔楼上。
到楼上主卧连敲门都忘了,直接转动锁把进去,幸亏门没锁,打开,她一溜烟小跑进去,黑暗里对格局极为熟悉的直奔大*方向。
事先看过天气预报,年慕尧躺*-上一直没能入睡。
不久前,第一声雷声才响的时候他就预备下去了,但是下了*猜到门口,耳朵里就传来正蹬蹬蹬上楼的声响,作罢重新躺回*-上。
回神,怀里撞进一团绵/**an。
下一秒,傅商商带哭腔的软糯嗓音闷闷从他胸口衣襟那块传出来,“呜,小叔,太可怕了,又打雷又闪电的,咱们今晚就不分*睡了……”
今晚就不分*睡了,今晚?
她话音才落,黑暗里冷不防就是声冷笑。
“我还没跪下朝你唱‘征服’求你回来,现在什么情况,半夜耐不住寂寞,饥ke难忍?”他斯条慢理发问,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顿了顿又自问自答起来,“不对啊,就算再怎么耐不住寂寞想男人了,也不该往我这样的*变-态怀里扑是不是?”
商商,“……”
好记仇!
这时候但凡有点骨气的,都得一脚踹这男人下*。
但……
‘轰隆隆——’
他房里窗帘没啦,一眼就能瞧见外头天空电闪雷鸣时候的狰狞模样。
颤了下,树袋熊一样四肢缠在他身上,小-脸又更往他怀里埋了埋,确认自己这样应该不会再被丢下c,才算安心。
“小、小叔……”她讪笑了声,“您老人家英明神武又磊落光明,变-态?*?谁把这样的词往你身上用的,我抽他!”
“你。”年慕尧嗓音冷冷的,毫不留情揭她的短。
商商,“……”
交流没法继续,沉默以对。
然而年慕尧并不准备就这么给她糊弄过去,见她沉默不语,身子挣了挣,是态度坚决要将她从怀里推出去的意思。
“呜,小叔,我怕打雷怕闪电……”
是真要哭了,死活不肯出来的架势,“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干了,呜,外面太可怕了,我不敢一个人睡,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以后再也不敢拿枕头砸你了,再也不和你闹分房了,呜,你别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傅商商嘴里的认错几句真几句假?
就像那天晚上……
前一秒还哭着闹着认错呢,后一秒就翻身拿枕头逮着他一通砸!
“傅商商,我和你什么关系啊你躲我怀里?”老男人趁势将她脑袋从怀里拎出来,“不清不楚的大半夜传出去不好吧?”
商商,“……”
这时候算总账算什么男人啊?
混蛋!
商商心里咬牙切齿对着某人拳打脚踢一顿,行动上……却是狗腿无比。
不就是因为她那天气头上说了句绝对不复婚的恐吓他的话?
“复!复!复!”狗腿的连连点头,行动上就着顶她脑袋的手亲了口,“您老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咱们就立马复婚!”
黑暗中沉寂几秒。
商商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以为妥协政策起了效果。
心里才有一阵暗喜浮起……
“我看上去很蠢?”他突兀开口,能想象他说这话时候挑眉的一个动作,之后又是冷笑,“傅商商,你这张嘴里说出的鬼话,你自己信?”
商商,“……”
好吧,全是权宜之计来着。
深究起来,她半句不信……
“好了,你房间在楼下,趁张嫂没发现赶紧下去,不然大半夜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女人往我*-上爬,传出去坏我名声!”
商商,“……”
您老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她不就是想借他怀抱躲躲么,至于说得她好像做了什么猥琐的事情,想将他怎样了似的么?
就算想怎样,那满脑子乱七八糟黄色思想的那个也是他好吧?
脸呢?
他这句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至此,拉锯战彻底展开。
到后头,外头天气愈发恶劣起来,倾盆大雨夹着呼呼狂风而来,电闪雷鸣仍旧不断,黑暗里不断有奇怪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怪她胆小……
这时候怎么都是置身恐怖片的即视感。
最后牙咬,死就死吧,头掉也就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开条件!”
她恶狠狠的,豁出去了。
年慕尧就等她这句话,这时候来了兴致,仍旧斯条慢理的,“就想借我怀抱用用是么?”
她点点头,嗯了声。
“也行。”他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样,嗓音甚至含笑,“我这人心软,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哄得我高兴了,事情自然好说。”
哄他高兴?
一句话突兀入耳,商商眉心不受控的抽了下,大概被某人带坏了,这会满脑子都是大尺度的少儿不宜场面。
想想他节操无下限的模样……
大尺度三个字在他这里用起来都算轻的。
那天分房睡的因由……
她真的不对他的节操再抱有半分期待了。
“你休想!”要不是外头电闪雷鸣她这会铁定惊跳而起,表明立场,这事情绝对做不来的,“年慕尧,你休想……休想我用嘴给你……”
越说到后头越是磕磕绊绊结巴起来。
说不下去了……
她又不是他!
“用嘴给我什么?”偏这不正经的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