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问她一个佣人与主人有多大的仇恨?”安少鄙弄地看了一眼安健阳。
安健阳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阴森森地盯着华姐,恨声说道:“死老东西,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华姐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只是哭不说话。
安健阳一看气不打一处气来,心中的愤怒蹭中蹭地向上冒着,他抬出脚狠狠地踢在华姐的身上,“说,到底是为什么?”
安健阳是真的怒了。华姐是他让人找回来,这才找回来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好这事及时被发现,要是老太太果真喝了那碗粥,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更别提心中的懊悔了。
安健阳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同时又庆幸,对华姐的愤怒又达到了一个层次。
安健阳气得胸口一阵起伏,脸色一片通红,呼哧呼哧地出着粗气。
何鑫站在一旁看到安健阳这个样子,赶紧上前扶着他坐下,伸手在他的胸前顺了顺,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大舅,你身体不舒服,别激动,这一切还是交给大表哥来处理吧!”
安健阳的心脏是隐隐作痛,身上一阵乏力,出现了一阵疲惫,无奈之下,他只得轻轻地点头,喘了一口粗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安少抿着嘴唇斜眼看了一眼安健阳,最终是什么也没说,接着把目光投放在华姐的身上。
“老东西,你打算准备硬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不说,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爷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不然的话,哼!”安少冷冷地说道。
华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的心里在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她的儿子应该是在手术台上了吧!可怜她的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一想到这里华姐就心如刀割。
她从不曾后悔做过这些事情,为了她的儿子,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每每午夜醒来,叶馨满脸是血站在她在床前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知道她对不起叶馨,可是没有办法,她先是一个母亲,然后才是一个人。
儿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华姐在心里暗暗地说道,只要他好起来,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不说是吗?好,索明,给医院的刘主任打电话,告诉他今天这手术不要做了。”安少冷声漫不经心地对索明说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华姐一直低垂的头突然间扬了起来,情绪非常的激动,面容是一片狰狞的扭曲,“你们不能这样做,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康复,你们不能这么残忍。”
“残忍?”安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突然间大笑出来,随后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着华姐狠狠地砸去,“你这个贱老东西,你说老了残忍,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残忍?你最好给爷乖乖地老实一点,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地交待清楚,不然的话别以为一百万能救活你儿子的命。”
烟灰缸直直地华姐飞去,华姐躲也不知道躲一下,脑袋硬生生地受了这么一下,不一会儿,额头上慢慢地向下流着鲜血。她顾不上擦,目光呆滞地看着安少,愣愣地问道:“如果我说了,你们是不是不再为难我的儿子了?是不是给他一条生路?”
“那要看你怎么说,还要看爷的心情。不过,有一点老子要提醒你,你儿子虽然躺在手术室,但是,想要做手术的话,还得爷一句话,所以,你最好给老子老实一点,把你干过的坏事一一说出来,把谁在背后指使你的全部说出来,不然的话,爷的一定要你的儿子从手术台上下下不下来。”
安少一脸阴狠地对华姐的说道。
华姐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冷颤,遍体生寒,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儿子死了,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安少,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放过他。我说,我全都说,只要你肯放过他,我全都说出来。”华姐跪在地上向安少爬去,还没有爬出两步,被人挡住了,无奈之下,她失声痛哭。
韩忆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什么都完了。
“好,既然这样,那爷就问你,二十年前你儿子做手术的费用是谁给你的?”安少冷声问道。
华姐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韩忆,怔忡半晌,她才嗫嚅地说道:“是韩小姐。”
“她为什么要给你钱?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交易?”安少敏锐地问道。
“她要我向大太太的饭里下药。”华姐犹豫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对安少说道。
安少和安健阳听到华姐的话两个人的身体禁不住一震,特别是安健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机械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韩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韩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不,她在撒谎,我根本就没有让她这样做,她是在诬陷我,健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没做过,她是骗人的,她说的全是假的。”韩忆一把抓住安健阳的手,对着他使劲地摇头,口中急急地说道。
“你给我住口。”安健阳突然一把甩开韩忆的手,满脸铁青地看着韩忆,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如此心狠歹毒,简直就是一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