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树上有拿着枪的警卫,看到晏晨下了树屋,只是冷冷地看一眼,什么也没说,随后警惕地看着周围。
晏晨向牢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发现这里看似很散漫,人们都可以到处行走,不过,警备却是异常的森严,连一只蚊子都飞进来,每棵树上几乎都有警卫,抱着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晏晨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牢房,路上没有一个人阻拦。
她在树笼下面站定,抬头看着里面的人。
这里面关的真的是月红的哥哥吗?晏晨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看月红那一脸的疯狂,她又不得不相信。
树笼里的人奄奄一息,太阳直直地在他的身上暴晒,一滴水也没有,他的嘴唇早已经干得裂开了口子,他的身上全是鞭痕,身上的衣服烂成一缕缕的,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感染,苍蝇围着他嗡嗡地飞着。
晏晨有些想吐,胃里极其不舒服。
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想让他死,又何苦要这番折磨他呢?晏晨轻叹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忍心去看。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安风,现在她蓦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手段好像太过于惨忍了,虽然那不是她亲自动手,也不是她下的命令,可是毕竟是经过她的默许。
她没有资格说傅杰残忍,她其实和傅杰一样。
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还能说话吗?”晏晨扭过头抬头看着树笼里的人,问道。
树笼里的人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下面的晏晨,动了动嘴唇,发现微弱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是月红的哥哥吗?”
晏晨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这么好奇,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提那个小贱人。”树笼里的人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嘶哑着声音对晏晨吼道。
晏晨的心里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个人的确就是月红的哥哥。可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月红这么恨他?
“为什么?”晏晨问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你们?”
“安太太,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你可以来问我。”一道突兀的声音从晏晨的身后响起,晏晨的身体顿时一片僵硬,她机械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的人。
是傅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晏晨的后面,脸上带着笑容对她说道。
月红站在傅杰的身边,手挽着傅杰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脸幸福的样子。
“安太太,小心,好奇心会让你丢掉性命的。”月红对着晏晨小心声地提醒。
“贱人,傅杰,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你们一定不得好死。我告诉你们,你们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树笼里的人情绪更加激动了,他拼出全身的力气向傅杰和月红吼叫。
“死?好啊,只要你说出来军火库的钥匙藏在那里,我立刻给一个痛快。”傅杰笑容满面地说道。
“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和同这个贱人联手一起杀了他们进行造反。你想要军火库的钥匙,哈哈,想都不要想,我至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地等,一直等到你说出来为止。来人啊从水牢里把月南拉出来,当着月东的面杀了,我倒要看看是军火库重要还兄弟重要。”傅杰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挥手让人把月北从水牢里带了过来。
晏晨现在大致有些明白,很狗血的剧情。大概是因为傅杰觊觎上一个军火大王的位置,利用月红发动造反,月东父母被杀,月家所有人被捕,月红依附在傅杰的身边。
只是事情真的是她所猜想的那样吗?晏晨不得而知。
“畜生,你不得好死。”月东激动的用手使劲地晃着木笼,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晏晨看他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月南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跪在傅杰的面前。傅杰拿出一把枪指在月南的太阳穴上,眼睛看着月东,“最后一遍问你,说还是不说?”
月东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不说话,晏晨看到他的眼里明显地有泪水流了出来。
月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什么也不说,不求饶,也不劝说,只是什么也不说。
“砰”的一声枪声,傅杰板到了板机,月南瞪着眼睛缓缓地倒了下去,太阳穴缓缓向外流着鲜血。
越流越多。
晏晨一直偷偷地注意着月红的表现。她无动于衷,自己的亲哥哥死在她的面前,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到半点悲伤,她一直靠在傅杰的肩上,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幸福的样子。
晏晨的心一点点寒了。这个世个真有这么铁石心肠的女人吗?晏晨简直不敢相信。
傅杰把枪扔给了手下,转过头看向晏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对晏晨说道:“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安太太,天快黑了,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这里的夜晚很不太平,你最好是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若不然你一不小心伤到了,我可是没法向安少交待。”
傅杰呵呵地说道,说完与月红相拥着离开了。
晏晨一直漠视看着眼前这一切,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月南的尸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