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一路上一直阴着一张沉,脸上不时地飘着乌云,身上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着。陆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偷偷地从后视镜看安少的脸色,心中不住地为晏晨祈祷。
车子很快驶入小区,刚刚停稳,安少不等陆尘为他开车门,用他那尊贵无比的手打开了车门径直下车,“砰”的好像跟车门有仇似的,重重地摔上车门,车身也禁不住地摇晃。
安少黑着一张脸迈开大步进了电梯,等陆尘下车锁好车门,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无奈之下,陆尘只得乘坐另一辆电梯,就这么几分钟过程,等他赶到时,安少又开始用脚使劲地踹门了。
“死女人,赶紧给老子开门。”安少一边用脚猛踹门一边大声吼道。
晏晨在里面死活不给开。
这本来就是她的房子,她凭什么要给他开?从今天开始,她跟外面那个死逼二货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这是她的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入住。
“砸,把这道门给爷砸了。”安少踢不开,累得气喘吁吁,扭过头看到陆尘过来,立刻对陆尘吩咐道。
“安少,我们不是有钥匙么?”陆尘有些不解,当时安少住进来的时候,晏晨给过安少一把钥匙。安少的钥匙呢?
安少这才突然间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手赶紧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果然从里面摸出一把钥匙来,他把钥匙扔给陆尘,命令地说道:“赶紧把爷打开。”
“是,安少。”陆尘慌忙接过钥匙,随后把门打开。
“没事,你可以滚了。”安少冷着对陆尘说了一句,接着“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陆尘在外面干着急,也不管安少能不能听到,扯着嗓子叫道:“安少,记得,女人一定要用哄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寂。
一进门,安少眯着眼睛看着稳坐在沙发上的晏晨,定定看着,突然间阴阳怪气地说道:“死女人,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凭什么你说让说我就说?”晏晨用安少惯用的鄙夷眼神看了一眼安少,不屑地说道。
“你…?”
安少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最近的脾气越来越见涨,不但在背后骂他,现在当面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看她那是什么表情?鄙夷?安少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窜,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怎么?想打人么?来啊,今天有本事你把我的脖子拧断了,要不然的话你趁早给我滚蛋。”晏晨斜着眼睛恨恨地说。
“滚?凭什么让爷滚?你说让爷拧断你的脖子爷就拧断你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安少不怒反笑,学着晏晨的口气不屑地说道,然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双jiǎo_jiāo叉着放在茶几上,双臂抱胸,斜着眼睛鄙夷地看着晏晨。
一看安少那个无赖样,晏晨气得牙齿直痒痒,这个死逼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么?那也得看看她愿意不愿意。
晏晨起身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
安少一脸诧异,眼睛随着晏晨的身体晃动,忍不住不禁奇怪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扫把呢?我们家的扫把呢?”晏晨也有些奇怪,扫把怎么不见了?早上的时候她还用过呢?
安少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眼睛看着房顶吹着口哨。
晏晨一看安少这个样子,心里立刻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家伙又做了什么事情了。
“说,你把扫把给弄哪里去了?”晏晨瞪着安少,眼睛向着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
“断了,扔了。”安少双手一摊随意无所谓地说道。
“好好的怎么会断了?你是不是用它来看什么坏事了?”晏晏直觉不简单,眼睛扫视了一下客厅,没什么异样,然后她转身去了卧室,刚一进卧室,她差点气得晕过去。
这还是她的卧室么?
衣柜的门大开,里面的衣服随意丢在床上和地上沙发上,衣柜上面还有几道深深的痕迹,下面全是脚印子,如果晏晨没有猜错下,这一定又是安少的杰作。
想必是脚踢柜门踢疼了,就用扫把使劲地磕,磕到最后,这扫把就光荣地牺牲了。
怪不得会有人到物业投诉,弄这么大的动静,他当这楼上楼下的人是死人吗?
“安静,你给我滚进来。”晏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齐全部冲上头顶,忍不住发出尖叫。
安少用手掏了掏耳朵,这死女人叫得声音也太大了,震得他耳朵直痒痒。“叫什么叫?不就是一个扫把,明天爷让人给你送一车过来。”
晏晨气得没话说了,这是扫把的问题么?这是扫把的问题么?晏晨在房间里看了看,突然间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副羽毛球拍,她二话不说拿起就向客厅冲去,照着安少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打去。
安少抱着脑袋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客厅里跳着,东躲西闪,嘴里不住地叫道:“疯女人,你疯了,赶紧停手,要不然爷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晏晨真的是被安少给气恨了,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追着安少就打。
安少躲闪不及,生生地挨了好几拍子,这个终于恼了,想他堂堂的一个男人汉,居然被一个女人追着满屋子跑,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里搁?
安少这下不躲了,晏晨的羽毛球拍挥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球把。“呵,你这个死女人,你还有完没完了?”
“今天你要么是你拧断我的脖子,要么就是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