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女
知言兴冲冲的劲头维持了两三天,成天乐滋滋对着几个谈论秦家川,说及秦刘氏的爽快大方,还有二老而成精。又们提到黄如意,黄大鲁莽又,一副热心肠,最爱打抱不平,出去没少闹笑话,大家回忆起往事咯咯笑个不停。
一旁的小们听着入神,她们也都不怕大奶奶,知道她和善,待下人们格外宽厚,故平日里对着大奶奶言无不尽。
彩珠瞪大眼睛,惊叹道:“大奶奶,从京城走了多长时间才能到西北,听说离得好远,有上千里路。”
大雪素来没心眼,脱口而出:“走了一个多月呢,每天坐在车上,骨头架子都快要颠散了。”
几个小啧啧称奇,七嘴八舌议论着。
大雪的话好比一盆凉水迎头泼向知言,她顿时没了兴致,再看看几个大的神情,个个露着勉强的笑意。她们肯定早都想到,成天绕着弯子转移知言的注意力。
知言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老致仕后要回西北,方太君也要一同回去,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长途跋涉一路颠簸,他们能经受得住?
还有,这一去隔着千里,她更不能时时见到两位老人,现在从孟府回秦府抬腿便到,今后可就没这么容易啰!
知言不开心,示意屋里的人全都出去,倚在枕上恹恹不快。
几个相互使着眼色,聂妈妈拿了团扇轻轻给知言扇凉风,细语安慰她:“姑娘,有不痛快的事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你现在有了身子,怀着心事对孩子不好。”
“那边府里年前就赶制出一批新马车,个个宽敞,行得又稳,以老太太的福气还怕受这点罪。趁着有好时机,趁早离了燕京事非窝,回乡后她再享几年清福。姑娘若有心,等明天身子腾空了,再哥儿回去。”聂妈妈拣着好听的话开解。
道理知言都明白,她再舍不得让方太君他们走,也要认清形势,从来没有退下来的首辅还留在京中的例子。
老在内阁行走近三十年,担任首辅二十年有余,积威甚深,朝中多少官员以他马首是瞻,如果留在京城难保不被有心人暗中利用。
只要他们平安顺当安度晚年!
见知言强挤出笑容,聂妈妈搜肠刮肚又寻了不少好话,哄得姑娘睡下。她又仔细叮嘱立冬几个小心伺候,出了院子,看见彩珠垂头抹着泪,另外几个小陪在一旁,一副有难同当的样子。
都是姑娘平日性子太好,宠得府里的小们不知天高地厚,该是趁机会给她们紧紧弦。
聂妈妈轻咳一声,神情威严,喊集几个小到一处,言语中敲打:“大奶奶待你们宽厚,从不短月钱,季季裁了新衣裳,更是从不打骂,可你们不能没了分寸,忘记自己的身份。咱们都是做下人,行事要有眼色,先观再听,话到嘴边再嚼三个来回,细思量该说,不该说。今天的事就先放你们一马,以后胆敢再犯,先饿上三天,再慢慢说规矩。若再不长记性,外头的地方大了去,都回去好好想一下以今后怎么当差。”
小们滴溜着眼睛,福身回自己的屋子。
聂妈妈叫住彩珠和青蔓特意再嘱咐一遍,见她二人领会得当,这才一同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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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孟焕之回府立觉察到不对劲,早上出门时妻子还扬着笑脸,这会子闷闷不乐,他拉了知言的手问怎么了。
知言撇着嘴一脸不痛快,竹筒倒豆子说出自己的心事:“焕之,祖父和祖母马上回西北,一想到今后见不着他们,我心里难受。”
孟焕之吃吃笑出声:“傻瓜,才反应过来。你还有我,还有咱们的孩子。再等两年我熬够资历,谋个西北的差事,带你回去一趟不就成了。”
他扶着知言坐在榻上,半俯身将耳朵贴在她肚子听动静,细问:“他今天可是乖,有没有闹你?”
“乖!”
“可有想为夫?”
“想!”
“哪里想?”
“无处不想。”
每天老一套的一问一答,光说心里想过不去孟焕之那关,他要知言说出身心皆想,就好比现在,大手又不老实,美曰其名给他儿子检查干粮袋。
知言推开孟焕之的大手,在他耳边轻语:“莫急,今晚定让你如意。”
所以,用过晚饭后,勤劳的某人不再打算当劳模,洗漱后早早就寢。
知言有孕后身体愈加丰满,仿佛一夜间熟透了。孟焕之天天柔香温玉在怀,又不能尽兴,一手握着卧兔揉搓,另一边唇舌舔咬,情|欲高涨又要顾及妻子的身体,他只能先逃逗得她盛开。
身上每一处的敏感地带都被带起火苗,知言的滋味也不好受,她扭着身子,双腿大开,无声的邀请的进入。见还在强忍着欲|火,她拿脚尖轻勾他的小弟,声音娇媚得都不像是她:“焕郎,我要你。”
“要我做什么?”帐内风致令人血脉贲张,孟焕之眸现赤火,喘气粗气有意轻轻在外厮磨,故意刁难妻子问道。
“讨厌!”知言撒着娇,贴到他耳边秘语。
孟焕之狠咬妻子一口,应邀挺身而入,比往常轻柔五分,慢开慢翕。知言神志半涣散,下意识仍护着自己的肚子,孟焕之稍加用力都被她推开。
一场情|事耗费了往日的双倍时间,没吃饱的手下仍不老实,在知言耳边说着话本上看到的露骨艳词。至夜深,才又洗漱后双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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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第四次请罪折被长盛帝驳回,他又上第五次、第六次至第七次,连日